笑声刚停,一片绿叶飞来,落在穆清边上,化作一个人的模样。这人便是驻守边关的大将戈桦丹了。“好一片君臣的肺腑之言呐!”戈桦丹先行到场,身边只带了几个看起来十分成熟老练的侍卫,侍卫身后,站着些琉璃南宫的人,他们只是将双手放置在袖袍中,恭恭敬敬地听候发落。“戈桦丹,看来我这捉拿令只对了一半,你那份逃不了!是要我们动手,还是你自己束手就擒呢?”戈桦丹听过,又是一阵大笑,“你以为在你的地盘上我们就斗不过你吗?”说罢手掌拍响三声,客人宫宫墙上站满了射手,视野内可见的建筑上站满了待命的战士。这时武晋王心才慌乱,心想果然这厮还是谋反了,适才那穆清的肺腑之言恐怕也是准备了好久的言语,这贼君贼臣到底还是串通一气准备坐上先王的宝座了。“我确实不否认那两个地球人能够拯救这个星球,但我并不认为应该让两个地球人当政。那两个地球人懂什么?懂我们的政体吗?懂我们的规则吗?懂我们昔日的手足之情吗?难道父王一番盛意拳拳,他们就不拍亲政时影响举国上下的和睦吗?哥哥,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你没有但我有,思想上的偏差决定了我们是两类人,我们注定要走上两条不同的道路,从现在开始,我们既是手足,更是敌人!"说完,武幽王那冰冷飘渺的眼神中渐渐有了怒气,显是这么多日头以来对父王,武晋王决策的不满。"既然这样,我也认了。"武晋王没有不干。
"穆清,你把尊敬的武晋王压到地牢去吧。"戈桦丹对穆清说道。
穆清听完罢,摇了摇头,忿忿说道:"今日谁敢动武晋王,我就取他姓名!"说完向四周怒吼一声,震慑了四周之人。"穆清,你是我最得意的部下,现如今我有令,你难道要造反吗?"戈桦丹对穆清说道。一切在武幽王眼中只是简单而没有份量的言语。"呵,造反。我看真正造反的人是你们吧。什么宏图大业,什么雄心壮志。借着这个虚名,牟取更大的权利,更高的地位,你们又把草泽兰王的教诲放到哪里去了!是当屁放了吧!"穆清手中凝聚草之灵力,化作一把钝刀,一把没有开刃的钝刀。部分的灵力缠绕着身体,化作当年征战时穿戴的那件战甲。他将钝刀猛地朝地上一拍,表示向所有异党宣战。当即说道:"谁想把武晋王关入地牢,就先问问草泽兰州的一字并肩王吧!"武晋王见他动作语气坚决,自提起了信心,又握起了手中的长剑,他讲长剑举国头顶,直指苍天,鼓动所有武晋王党派的战士同所有武幽王党派的战士殊死搏斗!
戈桦丹心想为了早日进入中央,连夜赶路布置沿途武士已经耗费了体内大量的灵力,况且要真正打起来时念在旧情,不好与自己最心爱的部下交手,就避免了与穆清交手。于是一场大战就在这客人宫激发了。管家听说了境内客人宫爆发了武晋王同武幽王的皇位之争,就告诉了武晋王最贴心的侍女小柔,并告诉她武幽王请了溯星各路高手,而且请了琉璃南宫的降雨师助阵。小柔一听,心头一紧,琢磨着法子,也不告诉管家去哪里了,只说要去助阵。管家听罢,也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只是见得小柔平日里机灵,如今却不停下来琢磨法子,就冲过去,凭一己之力实在是杯水车薪,可能认为凶多吉少,能添一力便助一拳。看见小柔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自己也背上了府中各类药物前去志愿了。
小柔跑将出来边跑边分析起了局势,武幽王和家里主子自己男人起了冲突,定是边关与中央的冲突。那穆清来肯定不止为了庆祝冬阳日而来,还有更大的阴谋,这边关和中央的冲突说得过去。但至于家里主子自家男人同武幽王的冲突,这又是为何,他们昔日的手足情深,难道说破就破了吗?眼下考虑不得那么多,心里头只有一个结论:武幽王要造反必跟边关是一伙人。武幽王平日里不爱做声,做起事来神神秘秘,勾结边关势力,外结邻国之盟,这样的事情是精心准备的,看武幽王平日里那样子,也不难解释发生的一切。可是怎么去解救发生的一切呢?边关的兵马整日在高寒的草原奔跑即使不训练,也比中央的兵马要强许多,况且武幽王又请了琉璃南宫降雨师助阵,一下子武幽王的部队就会气势大涨,这可如何是好呢?突然小柔的脑海里蹦出一个念头,不如给他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能请降雨师,我怎么就不能请电公电母电死那些该死的降雨师呢?但是思来想去不能这么做。毕竟现在草泽兰州内政还是问题,怎么能得罪外部势力,这样即使武晋王在这次争夺中取得了胜利,在今后的日子里也难以让草泽兰州立足啊。而赤炎火山方面又同本国结下了深仇大恨,这可如何是好呢?思来想去,还是去雷国请救兵吧,不过改变了这战斗方略。就不引那雷去杀几个琉璃南宫的降雨师了,用这电同草作战,让雷国的勇士熟练的运用雷电的轨迹,又借助草泽兰州人的草木之力,一定能产生足够的火焰,一直燃到敌党深处!想到这里便一直向东北边跑去。
戈桦丹念起了冲锋的话语,高喊到:"草泽兰州万岁!草泽兰王万岁!"于是乎,武幽王军队以及各路高手"草木皆兵"。拿大刀的哈尔蒙,甩流星锤的齐田,使大斧的昆越,三名边关勇士带头冲锋陷阵,三人去斗那一字并肩王穆清。那降雨师定向的将雨水灌入这三名边关勇士的体内,他们顿觉神清气爽。这四人在边关本就是生活在同一帐下的勇士,只不过驻关多年,因为职务上从来没有懈怠,因此四人从来没有比试过武学的高低,所以借此机会想要斗他一斗,但又因为如今各为其主,只得一个一个与穆清相斗。其余的有的大将对大将,小将对小将,扭成一团,客人宫外的竹、木、叶、花,四处飞舞,四处蔓延,一下整齐有致的客人宫立马变成了草木深杂的地方。
小柔孤身一人,一路向东北行走,虽说自己灵力修为不俗,但是两国之间靠脚跋涉,也难堪久途之劳,又觉身边天气已经阴沉十足,电气在天变四溢,提气灵力,加速向前。
不一会便看到一块牌匾,上面用类似人类的瘦金体写着溯星的几个文字,其字曰:"大雷音寺"。小柔心喜,拿出来草泽兰州的令牌,见一个人就问:"我是草泽兰州武晋王身边的人,能请你帮个忙吗?" "我是......"大雷音寺中人被她问到的出于礼貌自然要同她搭讪,只是因为要亲身前往草泽兰州施展雷国法术,没经过国王允许,擅自帮助他国人士,说好听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于难听点的那面看便是扰乱他国内政,为天下人所耻。从大雷音寺寺门口,跑到城里城外,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她的请求。小柔在精神紧张之际,也困倦地倒在了荒郊野外。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在大雷音寺内,或者说是大雷音寺外八十公里内,永远见不到太阳,天是永远阴沉的,太阳出来只是让大地的轮廓明显一点点,若是到了晚上,若不是天边偶尔闪过一缕张力有足的雷电,那么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好在凭着一点点的光亮,小柔竟然被夜归的一个放牧男子相救。那男子见到地上竟然隐隐约约躺着一个穿着素丽,手里握着黄金令牌的女子。心想这人穿着看来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是手中黄金令牌,必是到此求救来了。眼下发发善心将这女子救了回去。安排在自己的草席床上躺下了。
到了半夜那男子只听得小柔支支吾吾地呼喊,"你能帮我家主子一个忙吗?不需要费你很大事的。"起初那男子以为她只是劳累说说梦话,便不在意。但是时间过了许久,这女子竟然依然重复,莫不是在和谁说话吗?便回自己房间,瞧上她一瞧。只见那女子容貌秀丽,虽是普通的女子,但依然秀色可餐。她眉头紧锁,嘴皮已经干涩,口中一直嘟囔着那句话。便去客房中打了杯温温的水,准备喊醒她让她喝下,便道:"妹妹。你醒了吗?" 小柔耳际听到了一句难得听到的话,便知自己已经进入梦中许久了。小柔醒过来,立刻捂住自己胸口,见男人在暗暗的灯光下面容清秀,仿佛并无恶意,便放松了警惕,问那男子说:"看来是你把我救到这了。"边问,男子边把手中的水端给小柔,让她饮下了。那男子开口问道:"我是这一带的居民,放牧夜归,看到你躺在荒郊野外无人问津,就把你背到我家中。我看你这样子是来大雷音寺办事的,你只说有什么事吧,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小柔一听顿觉头痛,原来累到自己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现在已经是深夜,已经延误了几个时辰了,不知道这时请人去帮忙还有没有作用。急忙对他结实了一切。那男子听过她的言语,眼中充满了不确定。小柔见他寡断,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比起今天白天询问的那些臭脾气的大雷音寺人,这男子的态度已经让人舒适多了。小柔不抱希望,随口一说:"你若帮了我这个忙救了我家主子,我一定答应你完成一个愿望。"这男子一听,心里却有了一个念头:去帮他罢。他自心想,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在草泽兰州内当某个皇子的侍女,地位跟自己相似,又见她面容清秀,且对主子十分忠诚,便打起来她的注意,那不如,就讨她做老婆罢?左右思忖,实在是好事一桩,就答应了小柔。那男子也不问问草泽兰州那边有多大阵仗有多少高手在场,只是很一根筋地答应了小柔,只是想着微微助阵然后要求她嫁给自己。那男子从马厩里挑了两匹马,分给小柔一批就快马加鞭向草泽兰州跑去了。
武幽王的手下和武晋王的手下展开殊死搏斗,已经斗到了夜深人不静的时候。虽然说武晋王的手下奋勇直前,但终究还是挡不住有降雨师助阵的武幽王的部队。眼下武晋王同穆清已经精疲力竭,而那穆清又是车轮张力战三人,体力早已不支。那三人见穆清体力愈发不支,破绽越来越多,却越来越用,不禁生起怜悯之心,同情起昔日的战友来。那三人担心他这样下去会耗尽灵力而成为一个废人,就自送破绽,给他破了,装作败下阵来的样子。那三人既已败下阵来,也不准备再冲锋陷阵。眼下能够对付穆清的便只有戈桦丹一人了。武幽王见到众人体力也已经不支,就独自找到武晋王,对他说:"我们现在灵力都不怎么够了。不如这样,我们不比试灵力,就比试比试手上的功夫。以你手上长剑攻我手中长剑。"武晋王把头点过,和武幽王一起不约而同地走到了破天荒泽上有的瀑布,这是他们儿时学习武功的地方。说着二人卸去了身上盔甲,一柄长剑我在手中,剑光闪闪进入二人的眼眶,说着彼此冲向彼此。挑点刺劈砍的功夫,二人一点不甘示弱。“你赢不了我的,幽。”“未必,晋。”二人双足展开轻功,一路沿着瀑布上走,边走边与对方交手,突然剑气聚集,便将那瀑布水流切开数秒,数秒后才恢复正常。二人又一跃跳入破天荒泽中继续交手。
且说那夜深人不静的时候武晋王与武幽王两支部队仍然在交手,那群降雨师时不时地就给一点水源给武幽王的部队,时间过了三更,武晋王的部队连连败退,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再招架敌手的下一轮进攻,人人都只是握紧长剑,但并不准备再将长剑挥出去,挥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