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婉看着苏月月这个得势小人的嘴脸,只觉得十分可笑。
她实在是被这个所谓的二姐姐给搞烦了,并不愿意搭理这个奇葩的女人。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的女人!一次一次的跟她说过自己不喜欢太子,却还是被当成了对手。
看着苏月月不依不饶的模样,似乎是想再炫耀些什么。
想也明白,无外乎是太子妃的事情。
苏月月自以为能顶替自己得到太子妃的头衔,终究是忍不住了吗?
“你以为所有人都巴巴的想要嫁给太子吗?还有今天这事,也算是你走了运,没被御王弄死。苏月月,你平时也没少干诬陷别人的事情吧?”
御王那杀人的眼神……苏月月被戳了痛处,她想起了方才自己被扇巴掌丢脸的场面,顿时恼羞成怒的叫喊起来:“你!苏情婉,你个贱人!你个有妈生没妈养的贱人,也配和本小姐说话?”
苏情婉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有妈生没妈养?这话也能从这个蠢蛋嘴里说出来?
虽然她对这个世界上的母亲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原身残存的记忆告诉她,自己的母亲是容不得别人辱骂的!尤其是面前的这对母女!
“啪”。苏情婉这一耳光用尽了全身的力道。
苏月月被突如起来的一记耳光给扇懵了,不一会,她的嘴角就留出了淡淡的血,脸也肿胀的如同发面馒头一般,看起来有些可怕。
众人似乎也被这边的响声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纷纷看向了这边。马氏气的想要上前理论,却被几个姨娘拦住了。
“这是几个小辈的事情,大夫人就不要插手了。”
“是啊,孩子之间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话虽这么说,大家却都是想看热闹的主。
“你!苏情婉!你怎么敢打我?”苏月月心中有些害怕,她脸虽然疼,却也勉强撑着架子。
这,这还是她那个柔柔弱弱,不谙世事的三妹妹吗?自从毁了容以后,这苏情婉的性格怎么也和脸变得一样可怖了呢?一言不合竟然打开了人!
“打得就是你!让你在这里狗叫!”苏情婉没好气的说。她拍了拍自己的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只希望这一巴掌让这个女人消停些,别再来烦她。
苏月月还想再次出言辱骂她,甚至想挥手打回来。
不料,她挥出去的手竟然被一个人给死死抓住。
苏月月有些恼怒的回头,看到来人后,有些退缩。
“大姐姐,你怎么来了?”
苏沉鱼来了?苏情婉心底有些发沉。
这个大姐倒不像苏月月、丁姨娘一样把喜怒挂在脸上,相反,她心机十分深沉,平时也多是充当和事佬的角色,叫别人既挑不出错处来,也不能看清她心中所想。
就连苏情婉也看不透她到底平时里在想些什么。
果然,苏沉鱼冷冷的开了口:“二妹,把手放下,不要再给我惹是生非。”
苏月月有些悻悻的放下了手,她自小便有些怕这个大姐。大姐聪慧,最得自己母亲宠爱,马氏也市场感叹为什么自家二女儿不能和大女儿一样有点头脑。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被这个贱人扇了巴掌,不还回来怎能出了这口恶气?
她终究是没能忍住:“苏情婉你这个贱人,别以为大姐姐在这里我就收拾不了你!你的脸可真够恶心的,太子都不喜欢你了,你怎么不去投湖自尽呢?啊?”
苏月月的言语太过于恶毒,话里话外都是想让苏情婉去死。
本来这是几位主子之间的私事,轮不到仆从讲话。但是忘川实在是护主心切,她小心的看了看自己小姐一眼,看到苏情婉脸上并没有难过的神色后,才放下心来。
忘川冲了过去:“我告诉你!二小姐你也别太得意!我们家小姐的脸会有人能医治好的!”
苏月月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双手叉腰,点着忘川的鼻尖:“你这个贱婢怎么和主子说话呢?你家那小姐的脸都成了这样了,要是能好才怪!”说罢,哈哈大笑了起来。
忘川被气的岔了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家小姐!”
苏情婉却并没有愤怒,她拉起了忘川,轻声说道:“忘川,不用理会她们,我们走吧。”
一记眼神都没有留给苏月月和苏沉鱼,主仆二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苏月月直觉的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顿时有些泄气,不过还是跺了跺脚,不屑的瞅了一眼二人离去的背影:“哼,走着瞧吧。在等一阵子,你们也就硬起不起来了!”
她就不信,等到自己当了太子妃,苏情婉和这贱婢还敢不理会自己!
一场闹剧终于是散了场。
夜幕降临,苏府中。
天阶夜色凉如水,马氏的屋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连绵,积水顺着屋檐细细密密的滴落在屋外的青石板上,晕出了一圈圈涟漪,像是天边传来的喃喃低语。
今夜,她出奇的没有挽留苏老爷,也没有时间去吃几个姨娘的醋。
马氏拿着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着自家二女儿的脸。
“这个贱人,居然敢甩你巴掌,哼,和她那个死去了的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动西!”
苏月月今天脸上连着挨了三耳光,就算用了上好的药膏,一时半会却也还是肿如猪头。
她有些不情愿:“娘!你也不想个法子治治那小贱人?就这么放过她了?”
马氏放下药瓶,她抬头看向屋外,深色有些莫名。
细密如银针的雨丝已经完全将相府笼罩了起来,一时间雨花溅落在窗台上,砸出了一个个幻影,让人眼前有些迷离。
马氏的声音也有些模糊:“你放心,娘都已经办妥了。”
与此同时。
彼和忘川前去账房领月钱,今日恰好到了发月钱的时候,只不过因为府里的一场闹剧,雪院的人领晚了些。
二人心中皆有些忐忑,今日自家小姐和当家主母杠上了,怕是少不得要被马氏给刁难。
彼岸有些担忧:“若是那马氏寻了法子把我们的月钱扣了该如何是好。”
果然,管账的先生探出了脑袋,他搓着手,见到是雪院来的人,直摇头。
“你们回去吧,今日主子吩咐过了,雪院的月钱不给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