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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侠义未必容于天道

出于一种罪恶不敢显于明处的隐忧,章游兮的出现无疑让赵立成三人害怕;

只可惜章游兮的形貌太过稚气、低调,气质、秉性也并不锋利,当他们真正看清这一切的时候,心中害怕便被随之而来的轻蔑取代:

不过是个没有社会地位的学生,空有满腔愤慨,遇到真正能“呼风唤雨”自己等人,只能无能狂怒而已!

纹着花臂、肢体强壮的张哥,对一旁流氓习性更为浓重的李哥,递出一个眼色,李哥便操起满口的“腥臭”词语,就要给这个毛头小子一些苦头:

“他妹……”

章游兮没有给他更多“喷粪”的机会,两人之间诡异的拉近到了一拳之隔,那数个身位的距离好似不存在一般消失掉了!

他骨节匀称的巴掌,结实的抽在李哥的嘴巴上,将他即将成型的“脏话”抽灭了成型之际!

这一巴掌非同寻常,李哥整个脑袋都有一种瞬间移位的感觉,他摇晃头脑极力维持住身形,心中的怒火却先理智一步占据胸腔:

“你他娘敢打老子,我去……”

不待身体站稳,李哥硕大的拳头便含恨向章游兮甩去,这种应激反应普通人中堪称优秀;

不过章游兮的耳光比李哥更快,称得上狂风骤雨,抽打在李哥肥肉堆叠的肥脸上,啪啪之声伴随一波波肥肉震荡,将李哥揍的连连后退躲避;

稍后一些的张哥诧异于李哥如此不济,喝骂一声“废物”,大踏步走来助拳,毋容置疑他的下场与李哥一般无二……

“啪——啪——啪——”

就这样两个年龄上三十的壮硕男人,就好像小孩打架一般被抽的没有招架之力,脸蛋子烙饼一般翻来覆去来回滕面……

章游兮用极尽羞辱性的巴掌,将两个不良社会青年抽趴在地,也不过在一个照面的时间,外人眼中此间可谓毫不拖泥带水;

当他真正与赵立成面对面之时,这个堪称五毒俱全的恶魔崽子,真正露出了一些学生模样的畏服;

赵立成情不自禁的松开禁锢余俊仙的手,后退数步与章游兮拉开距离,丝毫不管软软瘫坐地上的余俊仙怎样?

“你要做什么,别……别过来……”

看着这形容极美的姑娘座倒于尘土堆叠的地面上,章游兮心中有些同情,目光略带却略带肃然转向赵立成喝问:

“赵同学你私自带社会不良人士,到学校来迫害女同学,更恶劣地在同学中流毒“laugh”,当真以为世上公道、正义了嘛?”

似宣判、似恫吓无缘故闯入的男同学,出乎意料的竟然质问自己?赵立成几乎有些神经质的心理反弹:

这个社会能打有什么用,要有钱有势才管用,他妹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跳出来跟他赵公子人五人六,你算那根“葱”啊。

赵立成表情之中畏惧与凶恶扭曲不定,这种复杂的面部肌肉活动,一度让他脸颊上的横肉抽动了起来,不过酷毒的心智仍然让他比寻常人更快平复,他就那样突然笑了:

“跟我谈什么“正义”?读书读傻了了小子,我有做了什么嘛?”

“这位同学你不要搞笑好吧,我只是与自家女友发生些误会,今天不过与几个朋友,邀约俊仙私下解释一下,中间可能因为争执大家有所拉扯,仅此而已!”

“如果同学你硬要栽赃我的话,请你拿出些证据,否则我身边的律师团队,就可以就此向法院起诉你诽谤罪啊。”

这样的答案令人失望,更恶劣的是他反而倒打一耙,运作身后的资本和人脉,对章游兮进行打击报复。

这种报复是有实质威胁性的,章游兮不怕不代表普通学生不怕,许多走向社会的少年人心中的热血,也都在这个过程中渐渐冷却……

看着眼前坏透了的小子,章游兮道心之中歹灭其身的意志顿然升起;

剑指随心意而转,指尖有宛若蓝冰的剑芒吐出,肉眼可见的波动环绕其上,似乎就连“尘埃”都能斩落;

当这柄“无形之剑”顶住赵立成咽喉的时候,他已经惊惧的无法成言:

“你……你……你,这……这是什么??”

如此特别、如此神秘的蔚蓝剑罡猛一生出,又何止赵立成惊惧,就算瞳中死寂的余俊仙,眼波中都有刹那的涌动,何况张、李俩哥……

与此同时,必然属于神秘侧属性“剑罡”,也立刻引动了银河第三星诛杀之力的反弹,以教材室为中心,校园天上地下“第三星杀”如雨一般冒了出来,誓要将一切神佛磨灭;

章游兮杀意甚坚,左手后甩暂时将“星杀”隔绝在外,就要动手斩灭赵立成其形……

自身高居于神庭之上的“神虚法剑”,却在此时震动神威扣问中庭:

“情理居于法理之上,可乎?”

“仙法逾越人世秩序,可乎?”

心中叹一口气,剑指之上剑罡离散:

动手杀人,有违此方天道!强行诛杀,将使自身立道根基动摇。

(这里题外话一句:化入“函灵剑”之前,章游兮还是个单纯高二学子,得益于九年义务教育的滋养,他树立了极为端正的三观,那些书写在课本字里行间,秉持正义、遵纪守法的认识,在他踏真修凝结自身“道基”之际,自然而然铭刻入了精气神三宝之中;

赵立成虽然作恶多端,却不该是他以玄法处决,这个国家自有司法机关惩处其罪责!)

既不能替天行道,章游兮却也不会放任流毒后事,他很有宗师气度的收手至于身前,肃声在问:

“赵同学今天我不动手杀你,是因为世间自有律法惩处你的罪恶;”

“我且在问你三人,在学校散播“laugh”侵害同学,勾结社会不良谋夺不当财务,你悔是不悔?”

此刻形势比人强,赵立成跪的堪称决绝、无有不悔:

“同学!不……大侠,我悔过我真心的悔过!”

而张哥、李哥二人虽没被剑锋直指,也真切的感受的玄法莫测威能,心底之中畏惧、害怕的情绪不可抑制的冒出来,也捂着肿胀的脸跪过来求饶;

三人之中赵立成是最深切经历“杀气”洗礼的一个,他对章游兮的畏惧无疑也是最深的,他见神秘同学面色沉稳不好糊弄的样子,转而爬向瘫坐的余俊仙,恨恨的自扇耳光连连求告:

“俊仙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是人渣,我打……打自己给你出气……”

赵立成也算狠人,抽自己脸颊的几巴掌气力十足,妄求能以此打动女孩软肋……

一番堪比天堂地狱的峰回路转,余俊仙早已从绝望中惊醒,此刻看到赵立成丑态毕露,心中只有厌恶和恶心,起身躲开身形隐隐藏入章游兮身后;

不得不说“剑罡”给赵立成的心灵体,制造了极大的震撼,看到隐于章游兮身后的余俊仙,赵立成无论肉体和心灵都本能抗拒靠近那个“人”,就这样赵立成顿再哪里不敢成行;

三人拙劣的表演,更多是屈于形势为了性命苟活,章游兮十分清楚这一点,他也并不揭穿,只是眼睛偏向身后的女同学,问询她的意见:

“余同学你是受害者,如何处置这三个人,你心里怎么想啊?”

听到神秘同学突然出声询问,余俊仙柔美可怜的脸颊显出恨意,可惜这种刚强并不比软弱强太多,那些不堪的过往在产生仇恨的过程中,也让她无比厌弃自己,最终她还是低声的回答道:

“请让他们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余俊仙要求的惩罚,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宽松的多,这个答案让章游兮有些默然,最终他还是向这个不知道该称之为软弱,还是善良的女生点点头:

“如你所愿!他们会进入监狱服刑,并且再也没有行恶的能力。”

说完章游兮剑指并于胸前虚空横切三下,有幽蓝剑光闪过赵、李张三人胯下,血液立刻浸透了他们的裆部衣裤,六颗惹祸软蛋碎成了汤水……

之后他眉心“法剑”射出皓光,三人还来不及发出痛叫,心智体就被三只无形大手,从虚幻拉入现实,过往记忆和感知呈现于现实之中……

如果从余俊仙的视角看上去话,呈现出三个人面孔诡异化为三卷书册左右展开,记载有墨迹的书页哗哗翻动,而始作俑者神秘同学,便指尖为笔带着点点星光,在三本书卷最后落下:

因果轮回,恶行自显;

等待一切神异褪去,三个恶人就一脸神情呆滞的样子,排着队向着教材室外走去,其间红色的血迹从三人裆部落下撒了一路,亦是浑然不觉……

两个星期后,渤海卫视报道了双河市公安部门,破获特大黑社会组织违法贩买“laugh”团伙,抓获以某上市公司老总富二代儿子赵立成为首,李某某、张某某等人员具体实施的违法犯罪团伙;

至6月20日为止,公安机关现查获赵等团伙,以组织涉黑、涉赌、涉黄,并以“laugh”为诱饵非法拘禁他们进行违法犯罪活动,罪证确凿,向双河市人民法院提起诉讼,据相关专业人士透露赵立成等人面临多项严重指控,数罪并罚主要被告人或有无期到死刑的可能……

此时此刻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章游兮眼看着三个恶人自去投案自首,对余俊仙还要有些解释:

“余同学大可以放心,他们很快就会去公安机关交代自己的罪责,若是侥幸不被判死刑,服刑之后在社会上也在无法起行恶之心了。”

仅仅这一段时间神秘同学展现的神异,已经足以让余俊仙相信这一点,她内心很感激这位并不熟悉的同学;

轻轻的拢拢耳前的秀发,深觉自身寥落不堪,余俊仙纵有美貌亦自惭形秽,只是低声向章游兮道谢:

“同学很谢谢你方才救了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我竟不知学校有你这样的奇人!”

“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以后必然报答搭救大恩!”

余俊仙倒是真心实意,章游兮洒然一笑转开话题: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里,你可以称呼我章游兮,报恩之说暂不比提它,还是先说说你吧?”

提起自己余俊仙再次沉默了下来,虽然恶人受到了惩罚,她也得以脱离樊笼,可另一个恶魔“laugh”仍然根植于她的身心之中,以后她真的能够真的自由吗?

不过章游兮无愧“奇人”之名,如此困境也有助她脱离藩篱的法子:

”同学一场,我既遇到,好事我既做了,自然也会做到底!“

“现在我有两个选择,一则我可以拔出你身体中的du瘾,然后抹掉有关赵的所有记忆,只是如此以来你的心智体会不同程度的受损,以后很多岁月会有记忆混乱、神智模糊,甚至它会损伤你的智商,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所减轻;”

“二则嘛我同样会拔出你的du瘾,却保留这些记忆,这样你的心智体并不会受到伤害,现在的生活也可以继续保持,只是那些心理创伤却只能依靠自己抚平;”

不出所料她选择了副作用更大的第一个选项:

“章同学让你见笑了,也许从接触“laugh”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变得没有自我了,我的软弱和堕落或许是本性!”

这个长相酷似中森名菜的美丽女生,能向章游兮这样一个陌生人,如此自嘲难堪,当真令人不禁生出怜惜之意:

“就让我忘记那个人渣,忘记那些不堪的过往,就当我逃避吧。”

章游兮报之以同情的目光,轻声安慰道:

“我们不能保证一生碰到的都是好人,可不能因为他人的罪恶,将自己对美好的向往通通打破!”

“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余俊仙是亲眼见过面前章同学超然凡俗的力量,面对章游兮更多有“大侠”当面的感觉,也许是出于这一点,章游兮的抚慰灵她心灵安宁不少;

她不禁深深的向章游兮屈身一躬,语气真沉的谢过:

“章同学大恩无以为报,我只能愿你一生康健、事事顺心!”

这一拜章游兮自觉受的起,并不躲闪轻声开口问道:

“准备好了吗?”

或者女同学的点头致意,他抬手作势点在余俊仙娟秀的眉心:

“我要开始啦……”

随着余俊仙轻轻闭上的眼眸,她似乎经历了漫长的冥想,脑海之中一幕幕记忆如同书页,被一只无形剑指斩破,一些人和事变得模糊继而了无痕迹;

当她从新从教材室走出来的时候,双眸之中有些迷惑,迷惑自身为何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

一时辨不清原由来,余俊仙却也并不深究,想到自己下午还有一个企业面试,宿舍里堆积的行李还没有收拾,便慌慌张张的沿着游廊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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