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阴暗漆黑的房间里,巨大的会议桌贯穿整个房间。
会议桌中央全息投影一个圆形结构,仔细观察会发现,圆里面整体是一个金字塔形状,金子塔表面由下到上刻了一个个英文字母,屹立在最上面的是一只眼睛,像是在俯瞰着整座金字踏,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说明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残酷的生存哲理。
“大人,事情已经办好了。”一名黑衣人说到。
黑衣人面前的大人似乎并没有听到,黑衣人也不急,默默的等着,过了一段时间,这位大人关掉了手下的投影,漆黑的房间又恢复了平静。
苏泽,一名初三的学生。
母亲是东湘省社科院的院士,去年被调到了华夏社科院,算是升职了。
父亲苏啸是华夏社科院人类研究所所长,以40岁的年龄成为了社科院最年轻的所长。
苏泽的父母都是年轻有为,在许多学术界被人敬仰,其中苏啸更是有着145的智商。
尽管苏泽的父母有这么多的标签,被许多人羡慕着,但是苏泽并不没有为此感到开心。
反而,他跟希望父母是普通人,他想要的更多的是父母的关爱,然而,父母潜心学术研究,把他丢在了老家,小时候有个保姆,偶尔父母也会回来几天,只不过也是呆在房间里继续查资料,学术研究。
再长大了些,缺少关爱的苏泽辞退一个又一个保姆,苏泽父母见他如此,除了给钱之外,依旧是不管不顾。
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呀!
苏泽每天要自已照顾自已,做饭,吃饭,偶尔生病,吃药,其他的生活琐事,例如交水电煤气费,这些都是苏泽一个人打理的,这也养成了苏泽对任何事情都提不上兴趣。
但是,他还是挺感谢父母的,记得他记事以来,爸爸买的第一个生日蛋糕,当他第一次辞退保姆,妈妈大晚上赶回来给他做饭,细心的哄他睡觉。羊羔跪乳,乌鸦反哺。
苏泽受父母身份的影响,从小库爱读书,在那个小学校里虽然不是什么学霸,但是成绩也是不错的,课本上的他可能不是会太多,但是他库爱人类进化史,人类研究,读了那么多书籍,他喜欢上了哲学。
哲学研究就是不断趋向死亡的一种意识境界,是不断地排练演习,为死亡,为了摆脱身体上束缚而作准备。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的任何行为都有可能导致死亡,死亡不是终点,只是走出了时间罢了。
只是让苏泽没想到的是,父母就这么突然的死了。
那天昏睡过去之后,第二天苏泽接到了父母遭遇车祸死亡的电话通知。
打电话的那边是个声音沙哑的男人,接通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父母出车祸了。”
听到这句话,苏泽愣住了,拼命的往外跑,跑出来屋门,翻出墙,往外跑。
昨日的衣服干皱皱的,鞋底也特别的硬,他不在乎,他在乎的人似乎已经不在了,他多么希望这是个玩笑话。他还在跑,只是他也不知道要跑向哪里,以前有个家的方向。现在,它的主人再也回不来了。秋风带走了少年的泪珠,也带走了少年唯一的牵挂。
那天苏泽想了很多,孤独无助,不知所措,柏拉图说的一句话“哲学乃是死亡的排练”,石头不会死亡,因为他没有变化。他不死,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活过。一切有变化、能长大、在成长的都会消失:有声就会有死亡。他现在似乎明白了......
——————
苏泽看着眼前的来祭奠的人来人往,各种学术圈的名人,位高权重的学部委员,苏泽一一鞠躬还礼,左右两边放着挽联,还摆放着礼花。
苏泽的后背挂着黑白遗像,国子脸,普普通通的,浓眉大眼。女人很美丽,一副偶像明星的长像。
前来祭奠的人没有一千,少说也有八白人。
苏泽再看着门口桌子上写着几千或者几万的人情,心想父母这是在学术方面做了多大贡献?苏泽已经站了有三个小时了,双腿发酸,这时叔叔说到:“时间到了......”
苏旭,苏泽的叔叔。早年间,苏泽爸爸是当年东湘省的高考状元,一时间风光无限,苏旭,早年间是做生意的,发迹过,后来生意不好做,也落魄过。
而苏泽爸爸那时候已经是社科院院士了,提点过苏旭,又找找关系,再加上苏旭见过大世面,人又肯上进,最后考虑一个公务院,每天上班领工资,也算小康了。
苏泽爷爷奶奶去世的早,如今又发生这样的惨事,监护权估计要落在苏旭叔叔身上了。
苏泽抱着父亲母亲的骨灰盒,抬着已经僵硬的腿,送行的唢呐已经响起,各种鼓手各司其职,拿钱办事,吹着一点也不悲伤的鼓声。
看着叔叔略带谄媚的表情送行大大小小领导,再看着胸前的骨灰盒想到:“也许这个葬礼上只有我舍不得你们。”
苏泽看向面前的一桌,这桌人数最少,年龄偏大,主位上是一个看上去年龄最大老人,慈眉善目的,圆圆的脸,长满了发白的胡子。
紧挨着坐的是一个身穿绅士服,打个浅色花纹领带的年轻男子,左胸前带了个胸章,圆形中间是一个金字塔形状,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
桌子周围都是四五十岁一辈的人,旁边怎么坐着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不过身边比他年龄大的并没异议。
这时叔叔热切的介绍到:“这位是王子帧,这位是李毅。”
慈眉善目的是王子帧,是东湘省社科院院长,苏泽见过他,也去过家做客,是苏泽爸爸的导师,那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是李毅。
沙哑的声音传来:“你就是苏啸的儿子苏泽。”这是周围的人都看向苏泽。各种学术界的大佬们都在打量着苏泽。
苏泽听到他的声音顿时知道他是谁了,
“昨天打电话告诉他父母遭受车祸的人”
苏泽顿时眼睛红红的。李毅顿时愣了一下,随后想明白了,来到他面前,无奈的拍他的肩膀说道:“节哀!只有死亡的笔尖划过我们脖子上,我们才能感受到生的喜悦。”
李毅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其他人则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王子帧暗暗的点了头。
李毅接了一通电话,在李毅的要求下苏泽两人交换了手机号,便便匆匆的离开了。
过了几小时,葬礼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