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的天气热浪滚滚,9月的秋雨如约而至,刺骨的寒霜还会远吗。
如果世间的种种因国都有正确的答案,一一排出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即使剩下那最不可思仪,那也是正确的答案。
下午4点种,一座繁华中略带有些孤独的二线城市。
一座初中学校门口,人来人往,道路上车水马龙,学校门口更是拥堵不堪。
9月最后一场秋雨孤独地来了,小街上的垂柳哒哒的往下趴着。
大大小小的垂柳连成一排,只有一棵小垂柳仿佛被人拎了出来,静静的待着,显得格格不入,略显有些孤独。
花坛黄色的菊花在秋风中摇曳着,单薄的身躯好像它面前的小男孩一样随时会被风吹断。
学校园门口,白蓝色的天空,热浪下的校门口行人匆匆而来,一个个孩子坐上自家的车匆匆而去。
道路上,车水马龙,汽车的轰鸣声,喇叭声,车辆经过菜市场的叫卖声,路人之间的闲聊声,人间烟火般气息充满了闹市的喧嚣。
学校大门旁边有座书店,各种类型的书整齐的排列着。一些父母进到书店,大声叫喊着,来给自家孩子买书,一些来买吃食的,书店门口进进出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小男孩站在书店门口,背着小书包,小男孩个子不高,与同龄孩子相比,看上去有些纤细,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静静看着眼前的花,树,似赏景,似等人,单单薄薄的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小男孩叫苏泽,他戴着一副黑色塑料边框的眼镜,眼神有些麻木,完全没有孩子们的灵动性,仿佛没有焦距,仔细观察的话,眼睛闪烁着不似同龄的光芒,让人看起来感觉这孩子冷冰冰的。
苏泽抬头看向天空,白蓝色的天空依然如旧,只是天空上,远处似有黑烟滚滚而来,夏末的知了还在之之的叫着,只是往日已不再。
苏泽心想道:“这雨看样子要开始下。”
说完小男孩便出了书店门,朝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方向走去,每星期的四五公里的路程是必不少的,陪伴自已的是这一路的花花树树。
道路两排的垂柳淋着雨,绿绿的垂条向下摇曳。“滴滴,“ ”答答。“
那单薄的身影缓缓的走着,衣服已经有点湿湿了,但是他似乎没有察觉一般,或者说,察觉了又怎样,他可没钱买把伞,更不会奢望那两个人向其他父母一样来接他。
小男孩走到那棵小垂柳,小垂柳矮矮的,和他一样格格不入。小垂柳迎着风,淋着雨,好像在吸取养分,再慢慢长高,小男孩觉得他也该这样,只是其中的韵味他说不明白。
他又想起了那个男人对自已说过:“世事多因忙里错,好人多半苦中来。”好像就是眼前这棵小垂柳,有些人正在成长。
不是有些人早早就成熟,而是经历的事多了。
刹那间,小男孩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菜市场的叫卖声,车辆的轰鸣声,路人的闲聊声都消失了。
那个小男孩的胸口一阵剧痛,脸也变动狰狞,感觉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断裂了,胸口像被人开了刀似的,疼的小男孩蹲在地上,紧紧的握着心口,他不知不觉又在想起他那只关心学术研究的父母......
苏泽起初头昏眼绕,但是那痛觉来的快,去的快,苏泽一阵恍惚,于是便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了,上衣下,苏泽胸口一阵骚痒,胸口皮肤表层,像是有什么细小的生物在修复着胸口,凹下去一片,型状像个圆形,层次分明,完全不像人类的胸口。
雨不知不觉越来越大,山松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
道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车辆奔驰而过,小男孩这时候更是希望有辆车停下来,父母把他抱到车上,嘴上更是一顿安慰的话,这似乎是一种奢望。
雨水软弱无力的拍打着苏泽,苏泽的上衣,裤子都已经湿透了,眼镜模糊,看不清眼镜下的道路,他只能低着头,企图眼镜上的雨水少一些,这样他才能看清前方的路况,可惜老天爷不作美,雨是越下越大,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擦着眼镜,不知道是老天的泪水,还是他自已的。
脚下的布鞋仿佛灌满铅,双腿沉沉的,“哗哗“ , ”哗哗“布鞋在雨水拖曳着,苏泽僵硬的抬脚,放脚,抬脚......
终于到那个熟悉的地方,苏泽鼻子酸酸的,再想到每星期来接孩子的人山人海,众多人海中,唯独没有属于自已的一艘小船。苏泽的眼睛湿湿的,挡住了视线,这次就不知道到的是雨水,还是自已的眼泪......
大门是锁着的,苏泽往熟悉的地方摸了摸,没有,只好顺着大门旁边砖头,一蹬,双手往上挂着,用力,一垫,一跳,就到了门内,只留下泪水与烦恼在门外。
打开门之后,苏泽眼睛沉沉的,手指冰凉,双脚像灌满了铅,腿部乏力,软软的瘫坐在了地板,胸口紧接着一阵剧痛,便昏了过去。
今日因,他日果。今日种种磨难,都是他日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