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也就是农村动荡比较严重的年代,那时还未实行如今实习火葬,普遍都是土葬,打一口棺材,掩埋了事。现如今你去农村某个山坡或杂草丛生的丛林,你还是会照然碰见已经模糊不清的一座石碑,让你不由得心惊胆战,惶惶不安。胆大的人站到近前一看,仔细辨别,才知道这人已经去世四十多年了。
我的故事是从一位长辈那儿听说的,由她自己亲生经历,我加以添补,为能让读者很轻松的知晓,以下,我将使用第一人称。但同时我也希望读者仅把这本书当做一个臆想,不要过多惶恐不安,因为现如今我们身处科学社会,任何灵异之说,我们权当笑话听,即可。
我出生于七十年代,当时物价并没有现在这么高。我家门前有一道坡,坡很短,坡的下方自然就是一条马路。当时的路是沙子路,自然也很窄,大约一米宽左右,(作者:大家可以从描述中想象一下)那时的汽车很少,即使有车,也大多是自行车。最起码在当时农村是这样的,对于城市里的人,对于当时的我们农村人来说,自然是考虑不到的。我们只顾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谁管别的地方的人怎样生活呢。
靠近马路便是我家的一片菜园,以及一块公用水塘,给周围邻里用来洗菜、洗衣、夏天水稻浇灌等等。要说这水塘的用处可真大,一年到头就没怎么干过,最起码,没那么容易干。遇到夏天暴雨,水位上升,塘里的水就从附近的田埂流到田里,小孩子们、大人们,就三五结群,挽起裤脚,去田里摸鱼。有时候这水还能漫道路上,那就更容易逮鱼了。也有的时候,是几个村干部完成此事,然后到了当天晚上,全村集体分鱼。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看见龙虾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因为从未有那种概念,或者说从未见过,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见当时我有多小,准确的来说,我当时的确是个孩子。
当然,在这座水塘边,也同样发生过很多不好的事。村上有一个女人自杀了,就在这水塘边,喝农药自杀了。
这个女人着实死的不值,她是个外乡人,而当时农村很少有外乡人,一般家境困难,才想着从家乡逃出来,然后去往另一个相对比较好一点的地方。所以当时的人们普遍不喜欢那些外乡来的人,觉得根本无法沟通。要知道,当时并不如现在这般发达、交通这般便利。当时的人们都像是在一个小匣子里一样,自给自足的生活,最远去打工的,也只会在离家不远处、中午即可骑自行车便能赶回的地方做工去。
而这个女人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个小村庄里,就嫁到了离我家不远的一户人家里,她在这生了一个儿子,操持着家务,和大多数妇女一样,成为了地地道道的农村女人。而在这个女人的操持下,那户人家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家里收拾的利利索索。不得不说,从苦地方出来的人,干活做事就是麻利,也更加能吃苦。
可是,没多久,那就男人,就在外面找了一个小三,女人一气之下,跑到塘边,留下还未懂事的儿子,喝药水死掉了。
之后的日子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日子还不得继续过嘛,男人还年轻,他能不再娶妻?所以说为什么说这个女人傻呢,她一死倒好,留下一个儿子,儿子没有亲妈,老公也正好有理由再娶。
可怪就怪在在此之后的很多年后,那时我和你现如今差不多大,二十来岁,还没结婚,在离家不远的玩具厂工作。
当然这件事也是之后听我爹说起的,就在当时的那天中午,和往常一样,在不远的地方做工的男人们照常骑着自行车回家吃中午饭。就在当时,村里有个女人在塘边洗衣服。
因为都处在同一个不太大的村子里,所以彼此男女老少也都互相认识,顺便你喊她三婶,他叫你二哥似的,互相搭起亲来。一,当然是礼貌,父母教着孩子喊,孩子慢慢长大,再教育自己的子女喊,一代传一代。二则是,这个村子,确实是由同一个种族搬迁至此,从而形成的村落,当然后来也搬来不少旁姓的,但大家友好相处、互帮互助的风气,至始至终都未曾改变。所以但凡谁家有点小病小灾,所有人也都知道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村子属实很小,一共才十来户。
当然,我话题有点偏了,那我们继续我们原先的话题。
那天中午,同村的一个男的,骑着自行车回家吃午饭,看见同村的一个女人(作者:我们就采用同村的吧,因为我实在忘却那些人的姓名了),于是就冲她打招呼,可是那个女人依旧埋头洗衣服,丝毫未理睬他。这男的于是又喊了一遍,冲她说话。可是女的还是未理睬她。于是村里这男的,就有点不高兴了,觉得我在跟你说话,你老是不答应我,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可是渐渐地,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见那个在水塘边洗衣服的女人,慢慢丢下衣服,往塘中间走去,他吓得赶紧丢下自行车,跑去拉那个女人。他拉住那个女人,把她身子转过来,一看,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那个女人脸上毫无血色,嘴里念念有词,眼睛毫无焦距,好像在定住了一般,痴痴地望着,又不知道在望什么。
于是这男的,突然之间,就明白了这女的肯定被‘摸头’了。所谓‘摸头’,也就是以前农村时常发生的事,它与‘附身’是不一样的。‘附身’就是死人附在一个人身上,说着、做着她原先生前所做的,只是换了一个身体,熟悉死者的人或许还能猜出,说是某某附在了这可怜的人身上,以求做完未做完的事,而‘摸头’则无形,你无法猜出是谁。
总之,这类事情很多,那位长辈继续向我说道。
我表示,稍作休息,回来再继续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