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们在酒店里整整厮混了两天两夜,除了必要的吃东西与洗浴之外,其他时间都用在了摸索彼此的身体之上,热烈地缠绵热烈地亲吻,似乎发现了一件极好玩极快乐的事情,乐此不疲。
叶小曼在床事上是毫无经验的小菜鸟,但柳冬梓却早已久经情场,却仍如她般同样陷入肌肤之亲中不可自拔,犹如初次贪欢的毛头小子,深深地迷恋起她柔软温暖的娇躯,恨不得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不放手。
“数日未归,你家里人会不会着急地四处敲锣打鼓?”他眷恋地轻吻着她迷人的颈部,声音沙哑性感,深深蛊惑了她。
她抱着他的头迎接他更为热烈的亲吻,耳鬓厮磨间她洁白的手指穿过他浓密的短发温柔抚摸着,忍不住幸福地轻抑出一声叹息,“有叶克澜在,你不用担心,而且,我已经答应爷爷要带你回家了。”
闻言他身体一僵,停下动作将头倚在她的肩处沉思着,一时竟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不是怕去见我爷爷吧?”她疑惑地拉他起来欲看清楚他的表情,他却更用力地抱紧她,嘴里低低咕哝着什么她听不太分明,却如个孩子般撒娇地赖在她的胸前,半晌她才听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是说:“我怕你爷爷会逼你离开我,我不要失去你。”
她失笑,没想到一向沉稳内敛的他到了关键时刻也会怯步,她是可气好,还是该因此而觉得荣幸骄傲?
“怕什么?大不了我就卷包袱跟你私奔得了,到时候你可不许抛弃我,我这辈子非你不嫁了。”
“求之不得。”他笑得如此幸福快乐,令她深觉自己是他无法比拟的一件举世珍宝,很窝心,很甜。
两人又是一阵深情热吻,室内温度再次节节攀升,就在他已情难自禁地抚向她的腰际时,她极力抑制着快满溢的激情勉强说道:“我们该回去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他接下来的动作却使她再说不出话来,只见他不轻不重地一把握住她的丰盈,反复抚摸搓揉着,唇贴近她最敏感的颈脖处轻轻啃咬出一个个粉红的吻痕,存心要逼得她意志全面瓦解。
她已经被他的纵情挑逗得酥软无力,眼迷离低喘气,脑袋顿时呈浆糊状,只能任他随意摆布了。
皎洁的月光羞怯着不愿顾影而来,点点暗淡晕黄的床头灯光倾泻了一地,床上的那一双痴儿正不顾一切地彻夜缠绵……
后来她在街上遇到以前大学时的死党薛冰如,两人惊喜同去咖啡馆叙旧时忍不住感叹地说了一句,“再斯文的男人到了床上都是一头狠心厮杀的野兽,该硬的地方还是会硬,该狠的时候绝不手软,难怪专家说人至少有两种不同的人格。”
“少在那儿给老娘扮哀怨状晒幸福。别告诉我你没享受到,有得吃就该偷笑了。更何况,如果你家男人在你面前要是不狠不硬的话,你就该带他去挂男性泌尿科了。”
她顿时不支倒地,一年不见,这女人仍是如此强悍啊!
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幸福最灿烂的时光,街头悠闲的漫步,海边吹风弹琴,细雨中痴痴相对傻笑,无人的夜里深情温存,一切的一切,美丽得像个梦。后来她才知道,天堂与地狱之间只相隔一道薄薄的门而已。
再幸福的梦仍然只是个梦,而气泡,始终要破裂。
“什么?大姑姑又和爷爷吵起来了?爸您别急,我现在赶回来。”叶小曼挂上电话后双眉紧锁,心烦意乱。
这段时间大姑姑小动作不断,接连抢走了叶氏科股好几个重要的大客户,她好像知道叶氏每次投标的底线似的,每次都能比叶氏开出的价钱少上一点点,生意被抢人员动荡叶氏如果有什么变化的话,她真怕爷爷受不了这个刺激。如今,大姑姑又赌气跟爷爷杠上了。
而MTB这边也出了点麻烦,董事局的那几个股东又临时迟疑变卦,令她的计划不得不暂时中断。两头的事搅在一起,她真是化身女超人也够烦的。
现在,她又必须赶回叶家去做她的夹心饼干了。
临出办公室前她却突然晕眩脚软起来,一时间竟差点跌倒,幸好站在身旁的Jason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小心。”
“谢谢。”她按着头用力捏了几下,然后抬头对Jason笑了笑道。
Jason却将两道浓眉绞得死紧,浅褐色的眼里满是不悦与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