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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她自己还没想清楚关键之处呢,罗玲一语惊醒梦中人,“你们别以为我现在吃了多大的亏,我不这样,能杀出重围确定我的位置?”

罗玲的男朋友在微软研究院工作,是Q大毕业的数学博士,什么都好,就是超忙。“依他的时间、速度来,估计到六十岁也没时间谈恋爱。”

“那你不怕将来后悔么,他比你大那么多。”隐竺承认自己是小地方出来的,在观念上就是跟不上她们几个的脚步。

“将来?没有现在,又怎么会有将来,如果不抓住他,我现在就要后悔了。”

放假之前,隐竺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还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过,她也并没自寻烦恼很久,一方面,她对吴夜来同学的自制力十分相信,另外一方面,她想套狼,实在要跨越太多步骤了,以她的毫无经验,色诱只能是空谈罢了。

但是,什么叫如有神助?就当隐竺差不多断了这个心思的时候,吴夜来就被送到她面前。

吴夜来在北京转车,要住一晚。罗玲她们几个,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各自带着家属盛大的欢迎了一下吴夜来,几轮啤酒干下来,吴夜来只有倒头昏睡的份儿了。帮隐竺把吴夜来送回招待所房间,罗玲冲隐竺坏笑道:“吃不吃得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叶虹歌推了罗玲一下,“隐竺,跟我回去,别听她乱说。”

罗玲喝得也不少,“我怎么会是乱说呢,”她指着床上躺着的、似无知觉的吴夜来说:“这样一本正经的,你就多余这么跟他耗着,等他知冷知热,估计得等下一次冰河期之后了。我跟你说,你要么就拼了,横竖先变成你的人,要么就算了,弃暗投明吧,咱家君飞不还守身如玉的等着你呢么!”沈君飞这几年经常过来,每次来都请她们几个出去吃饭,不论隐竺在不在。他虽然从来没说过,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在隐竺身上。哪次放假开学,不是鞍前马后的照顾着隐竺。罗玲的男朋友对沈君飞的印象也很好,说以沈君飞现在的水平,毕业进大公司应该不成问题。

“哪里是我二选一的问题啊!”叶虹歌被罗玲拉走了,留下隐竺坐在床边呆呆的想。沈君飞上大学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懒散的他突然消失了,他那么积极的学习,那么积极的生活。虽然他经常过来看她,可他从来没说过哪怕是一句会让人产生误解的暧昧的话。他体贴的始终扮演一个好朋友的角色,并不像是为谁在等待,尽管隐竺也知道,他对她太好。

眼前棘手的是吴夜来的问题,这个时间,宿舍是回不去了,“做么,不做?做么,怎么做?”隐竺也喝了两杯酒,这会儿吹了风进来,本来就有点头晕,思考这么高难度的问题,更是让她觉得像是背法条那么令人头疼。

冲了澡,将裙子再穿好,隐竺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吴夜来擦了擦脸和手,然后在他身边躺下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需要做,即使以后分开,能有这样的一夜,也已经是额外的美好。

隐竺轻握住吴夜来的手,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夜里的时候,隐竺觉得特别热,特别渴,迷迷糊糊的伸手在旁边摸她的杯子。身边哪会有她的杯子,只有吴夜来。

隐竺按住他,撑起她自己,往外面爬。无意间低头,正对上吴夜来的眼睛,吓得她惊呼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身在哪里。吴夜来的眼睛一片寒澈,哪里有半点醉意。

“冯隐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吴夜来抓住隐竺按在他身上的两只手,一把将她拉下来。

隐竺直直的摔在他胸口,“我是想……”

“想怎样?”吴夜来生气的说,“我知道你一贯不管不顾,不知道罢休,却没想到,你这样也敢!”

隐竺慌了神,吴夜来紧紧禁锢着她,让她一点也动弹不得。她的脚用力的蹬,却好像踢到水泥柱子上的感觉,脚趾疼得她忙把小腿翘起来。“你误会了,吴夜来,你听我说啊,你别动,你别动,你听我说,听我说……”

吴夜来尽管看起来很清醒似的,但他的头这时是晕晕沉沉的,隐竺在他耳边说的话,他根本反应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太吵。他转身,将隐竺压到身下,“别吵,闭嘴。”他的手按到隐竺的脸上,其实他是想捂住她的嘴,可又困又晕,也就随便盖过去,只要没了噪声就好。

隐竺觉得吴夜来的手又大又硬,偏偏还热得像烧着了一样,否则真要以为是机械手了。她在他手指的缝隙中鼻口皆用的寻找空气,只一会儿就弄得吴夜来的手湿湿痒痒的,弄得他的心,也乱了跳的节奏。

倏地抽回手,吴夜来胡乱的在床单上擦了一下掌心,可是那种粘粘腻腻的感觉好像早就钻进了心里,擦干了,存在感又更强,同他的嗓子一样干干的灼人。

吴夜来忍不住想找湿一点的东西来平复一下这种渴求,下意识的想起身。

隐竺这边见他松开了些,就翻身向下,想快点爬出去。在她看来,她的动作也算是一气呵成。可事实上呢,这个时候的她,手脚都不怎么听使唤,手软脚软,加上刚刚为了同吴夜来对抗,体力耗掉大半。所以她这个翻身的动作,是通过分解动作与不断积攒力气完成的。像是电影定格一样,动一下之后,在让人有已经完全静止的错觉中,又开始下一个动作。

吴夜来被冯隐竺诡异的动作吸引住了视线,他在她终于把自己翻过去以后,伸出手轻轻松松的按趴下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在爬行,却怎么看怎么是在蠕动的冯隐竺。“又玩什么?”

隐竺被困意和倦意拖累,放弃了挣扎,在枕头上蹭了一下,只想沉入梦乡。她向自己催眠,都是在梦里,都是在梦里,在梦里他亲了她,在梦里他变得那么恶劣。可身上的重量提醒她,这都是真的。联想到吴夜来之前的话,隐竺知道,如果再犹豫不决的话,结果只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吴夜来未必会领她不染指他的情,自己在他面前,还枉担了套牢他的名。

一不做,二不休,隐竺把心一横,决定什么都不理会,听罗玲的劝,先把他变成自己人再说。可知易行难,隐竺后悔没向罗玲多请教两招。

隐竺正胡思乱想间,没发觉吴夜来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他的手,无意间触到了隐竺的肌肤,这次的碰触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带着恼意的欺负她时,盯着的是她的脸,关注的是她的表情。现在,看不到她,却更能感觉到那种微凉的丝滑。这种感受,联系上之前那种着实的触感,让吴夜来难以自持。

吴夜来到底没有管住他自己,他知道,不是酒精控制了他的意识,说到底,就是没抵住诱惑。尽管,天亮后,他怎么也没看出来,这个冯隐竺究竟是哪里能迷惑了他。

隐竺呢,她没有丝毫得手的喜悦。相反,她背对吴夜来蜷在那里,一直在反省自身,干嘛要着魔一样的给自己找罪受。比疼痛更难以醒来的噩梦是,明知道他心里对她,始终那么冷淡,可真的在袒呈以对的时候,他都没流露丝毫的柔情蜜意,让隐竺觉得真的很是受伤,也很灰心失望。

早上,吴夜来穿戴整齐,叹了口气对隐竺说:“起来吧,还得回你们学校取行李,赶火车呢。”

隐竺平时听他说话的语气,并不觉得怎样,可这会儿听起来,就觉得好像里面有种隐忍的无奈。她忍着疼痛坐起身,“你走吧,我今天不回去。”

“你不舒服的话,我去把票往后签一天。”冯隐竺过于惨白的脸色,让他很担心。吴夜来想问问她是不是被他不知轻重伤了哪里,却又真的不好意思开口。

“不用,你走吧。”隐竺第一次在吴夜来面前这么强硬。

“你这又是怎么了。”

“什么叫做又是,我怎么了?”隐竺前一句还是疑问,后一句就是质问的语气了,“我怎么了!我就是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我都是自找的!”

“我不是醉了么。”吴夜来没想到自己的一句醉话,隐竺竟然往心里去了,记在心里不说,还在这种时候拿出来说。

明明吴夜来解释的是他说错话的事情,可是在隐竺听来,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他醉了,所以才会有昨夜的事情,他醉了,所以发生什么事情,都并非他的本意。

“吴夜来,”冯隐竺怒极反笑,恢复了她的伶牙俐齿,“就算是我寡廉少耻的投怀送抱好了,我怎么看咱们也算是一拍即合,一丘之貉,贪一晌之欢的一对狗男女!”

吴夜来先是紧皱眉头,对着眼睛瞪得异常的冯隐竺,只一会儿,却突然笑了,“冯隐竺,你是不是说错了,以你的架式,似乎应该用一拍两散。”

他其实是想开个玩笑,毕竟这样的场面,他也没有遇到过,冯隐竺对他生气,这也是第一遭。他没想过要和隐竺分手,至少从此以后应该不会再想到分开的问题,做了就要负起责任。但是他的玩笑显然开得极不是时候。

“亏得你想得出这么合适的词,一拍两散好,一拍两散好……”隐竺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她想到在他心里的她,也就是个迫不及待的状况,顿时觉得失去了再说什么的意义。

隐竺拿过裙子,努力的想抚平上面的褶皱,但是,用了很大力气,也没见什么效果。穿上身,她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还是我走好了,吴夜来,我走了。”在心里,她还加上了一句,走了就绝不会再回头。

冯隐竺,就这样疲惫加失望的,直挺着酸痛不已的腰身,从吴夜来的生活中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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