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图烤串啊,如愿站在了烤串店里,当初那个小伙子已经快四十了,身边跟了个很可爱的小女儿,烧烤摊子也变成了烧烤铺子,算是事业有成了。
听他闲聊的时候还说起隔壁城镇还有家分店,可真是做大做强了。
临出门,郁景桐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给她戴了个护身符,小姑娘怯生生地打量她,好半天神情严肃地拉着她的衣角:“你长得真好看,你等等我,长大后我就嫁给你。”
小姑娘手里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护身符,从老爹的桌子上抓过几粒酥脆的花生米递给她:“我跟你交换信物,你一定要等我哦。”
他爹都快无地自容了,抱起女儿,不断地道歉,郁景桐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摆摆手不甚在意,童言无忌罢了,又忍不住想逗小孩子:“可是我已娶妻了这可怎么办呢?”
小女孩儿很苦恼,吃了颗手里的嫁妆:“夫人姓什么呀?”
郁景桐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一时卡住了,小女孩儿偏过脑袋看着她,纯真无邪的小脸儿写着疑惑。
“姓……秦。”郁景桐脑子一抽,想起了家里的四个徒弟,最好看的自然是秦牧舟莫属。
“秦姐姐好看吗?”小女孩不甘心地追问道。
郁景桐脑海里幻想了一下秦牧舟女装的模样,脱口而出:“很漂亮。”
小女孩儿垂了脑袋,抱着自己老爹的胳膊丧失了理想一般:“那好吧,祝你跟秦姐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郁景桐想了想有个娃儿从秦牧舟肚子里爬出来的场景,摇摇头,谢过烤串老板走出门去。
紧赶慢赶赶来的神宫人恰好听到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他们都是神帝莫渊的左膀右臂,关于这位神帝的心上人也是略知一二的,这个消息若是带回去了,他们还能活着不。
带着消息的传音符垂直升天,消失在云层之中。
郁景桐吃得嘴角留油,反正都没有认识的人,而且她带了人皮面具,形象什么的不重要了。
从烧烤店出来,旁边的酒香钻入鼻尖,扭头就坐到旁边的酒肆里了,喝着小酒撸着串儿,一口烤串一口酒,过瘾。
后面神宫的人已经麻木了,放飞自我的郁尊主,可真是……坦诚,找不到夸的词儿了。
这个翘着二郎腿,左手拿串,右手端酒,大大咧咧跟隔壁划拳的人,实在跟张扬不羁,容貌迤逦的郁尊主相差甚远。
哦,现在应该叫她郁小圆,化名郁小圆,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郁小圆做的关她郁景桐什么事。
神宫的人如坐针毡,如此劣质的酒,郁尊主居然喝的下去,难道魔宫快要破产了?
这次来的人里领首的叫向景予,向景予略一衡量,发现养一只郁尊主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神帝也爱慕尊主。
不如就抢回去吧。
酒碗放在磕磕巴巴的酒桌上,桌角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向景予嫌弃极了,几位随行也是如此,神神秘秘凑到向景予耳边:“魔尊都穷困潦倒到这个地步了,要不咱们直接抢回去得了。”
不得不说,物以类聚,向景予摇摇头,还是要等神帝的决定,不过应该差不了太多,莫渊那个狗性子,圈在他领地里的东西就是死也要握在手里,更别提这个人可是独一无二的。
向景予掩下眼底的嘲弄,看着郁景桐豪爽地一饮而尽,忽觉喉间有了一丝痒意,目光落在大碗的清酒上。
还没来得及送入口,一道传音符疾驰而来,向景予伸手夹住拿到符纸,饶有兴趣地打开。
“带回神宫,不计后果。”
他也料到了,郁景桐武艺高强,派出去的打不过很正常,不过向景予鬼点子一向多,古灵精怪,不服管教,但总能另辟蹊径,很好的完成任务。
向景予端起酒很自然地融入了那堆喝酒的人。
“郁兄,喝酒,敬今日相识。”
郁景桐已经喝得晕晕乎乎了,摆摆手想要推脱,扬起的被快速地塞了一碗满满当当的酒,闻着那股酒香,郁景桐的理智瓦解了,就多一碗而已。
一碗又一碗,喝到最后揽着向景予的胳膊一口一个向兄,称兄道弟,向景予撑着郁景桐一步一脚印,光明正大的带着人到了小巷子子里,干脆利落把人敲晕了。
郁景桐抓着向景予的胳膊,有心无力,很想告诉他,如果是绑架,请给她一个彩色的麻袋,灰色太难看了。
殊不知,向景予自信一抗,没抗住,连着她一起摔地上了,好消息就是向景予当了肉垫,疼得龇牙咧嘴,最后叫了帮手来,一人抬手一人抬脚,跟炒花生一样,抬着人走了。
莫渊早早就在寝宫里守着人,这座寝宫所有的样子都是按照他们之前睡过的布局来的,只是从两杆床变成了一张。
伸手,腕子上系的铜铃清脆作响,莫渊柔和了眉眼,指腹触到郁景桐的眉眼,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郁景桐睡觉睡得好好儿的,就感觉有只苍蝇在她脸上爬来爬去,大胆苍蝇,爹今天教你做人。
“啪。”
肉体相接的响声,郁景桐砸吧砸吧嘴,这苍蝇与手掌的接触面积有点儿大啊,变异苍蝇?
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冲她笑得眉眼灿烂的莫渊。
转个身,这一定是在做梦,这个噩梦也太真实了吧。
莫渊揉了揉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背浮现一个爪印。
“我的小师妹呀,好久不见。”轻声呢喃,拖长尾音的旖旎。
郁景桐一把先开被褥,厌嫌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啊?”
莫渊轻轻叹了口气,并没有理会郁景桐的叫嚣。
双手拢住床幔上悬挂的红色中国结,年代太久远,哪怕是被保养的良好,红绳仍旧不可避免地抽了丝。
“阿郁,绳结旧了,什么时候给我编一个新的吧。”莫渊眼眸深邃,注视着郁景桐。
郁景桐冷哼一声:“你在想桃子。”简而言之就是你在想屁吃,她刚刚穿来的时候,还没现在这么内敛性子,莫渊是知道她本来面貌的,所以为什么不畅畅快快地怼呢。
手掌松开了中国结:“好久不见,你的性子倒是始终如一。”
“是啊,始终如一地看不起你。”郁景桐一点儿面子都没给,莫名其妙被绑来这儿,要不是实力不允许,她绝对爆了面前的傻逼玩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