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桐怀疑地看了一眼秦牧舟。
秦牧舟:老实人的笑容jap。
就他妈离谱,撬锁都能碰到同行。
两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走到门口,一左一右站立。
于是,烛白辛辛苦苦将锁撬开,欣喜的表情对上门内面无表情的两张脸,瞬间呆滞。
“我说我只是路过你们相信吗?”郁景桐笑了,门轰然在他面前阖上,烛白摸了摸鼻子,出师未捷身先死,不对,秦狗在里面。
关上的门又砰砰作响。
“师尊,我举……”
后面的声音消匿在秦牧舟设下的屏障里面,只有烛白一个人听到了。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霸道秦总如是想道。
看着面前的灵力波纹,烛白咬牙切齿,恨不得砸穿秦牧舟的脑袋。
可郁景桐也不是傻子啊,于是烛白看着门打开,一只秦狗被丢出来,准确无误朝她飞过来就要砸在她身上了,灵活闪避开,叉腰大笑,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伏。
可算是清静了,郁景桐倒在床上,期盼与周公的重逢。
笑了一会儿,烛白抱臂倚在走廊的栏杆上:“大师兄,大清早就在师尊的房间里不合适吧?”皮笑肉不笑地冲着秦牧舟发难。
秦牧舟不徐不疾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是比不上师弟撬锁来得光彩。”
烛白一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撬锁进去的。”
“你有证据吗?”秦牧舟两手一摊,表情非常欠揍。
”你最好把你那龌龊的心思收一收!”烛白明显有些口不择言了,秦牧舟莞尔:“三师弟,你的心思可同样龌龊,大家都是在竞争的,你又高贵到哪儿去了?”
说完秦牧舟没在理会原地跳脚的烛白,离开了,走了几步,在转角看到了靠着墙面,尽力缩小着占地面积的汤清逸,秦牧舟眼睛一眯。
汤清逸从容地直起身子,好似自言自语一般:“看来今天早上见不到师尊了。”
秦牧舟冷哼:“小师弟打得一手好算盘,不愧是商人,算盘玩儿得真六。”
汤清逸羞涩一笑:“大师兄过奖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错身离开,汤清逸看起来无欲无求,跟师尊说的那什么伏地魔一样恶心人,心思最是深沉,还有文澜那只死狐狸,秦牧舟抬头,对面栏杆站着的不是文澜是谁。
老狐狸还搞视奸,在看把你狐狸珠子给你抠出来当弹珠弹。
等到郁景桐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了,几个弟子穿得是越发的人模人样了,承托得她这个师尊是如此的潦草不修边幅。
呵,要让为师做绿叶承托这几朵花骨朵儿?男人都这么心计深沉的嘛?、
下午几个人启程回魔宫去了,几日后把魔宫人悄悄带回了族地,只在魔宫留了一些幻象,一些幻影,不至于让人看出端倪来。
做完这一切就等事情发酵,让舆论上升了。
看戏,看戏。
几个徒弟乘机就拐了人去散心,几个人走走停停,一路上吵吵闹闹,闹得郁景桐的脑瓜子嗡嗡嗡的。
神修那边直接集结到一处,开始商议了。
“那郁景桐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责,我们是应该替天行道,阻止她为非作歹。”
“对啊,她上次还伤我门下弟子!此仇不报妄为君子。”
这两位是上次随李泽去的两位门主,方天和林耀辉,李泽早就被拉下马,甚至都没机会参加这次的会晤。
林弘默默地在一旁喝着酒,心事重重的样子。
方天就坐在他旁边,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林老弟也是顺势惨重,丢脸都丢到魔宫哪儿去了,林老弟没什么意见吧。”
林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点头,仰头喝下一碗酒。
现如今为首的三宫之首南风宫宫主万青颜轻轻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在一众喝酒聊天的人里面,气质最为出众,温文尔雅,谁看过都得称一句温温如玉,君子之风。
坐看各门各派嗓门越来越大的声音,自从魔宫开始抽风做好事,真让她给笼络了不少人心去,好多神修的好苗子都入了魔道,百姓们们也开始供奉魔修,他们是损失惨重。
“我五行门不参与这次的围剿。”就在众人高声应和之时,一句违和的话从角落传来,正是五行门门主薛祈,薛祈因着外形气质与万青颜极为相似,声望又远不及万青颜,总是会被说是模仿,比如两人皆爱喝茶,一个就是君子之风,一个就是狼吞虎咽。
按理说两人是能成为知己的,万青颜曾经邀请过薛祈做客,只是最后不知什么原因不欢而散。
“薛门主,你不能因着你与万宫主的私人恩怨而影响大局啊。”
旁边的人大着舌头劝说,浑身都染着酒气,薛祈不悦地将搭在手上的手拂开来:“我相信的魔尊,不是你们口中所言之人。”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看着薛祈,薛祈字字掷地有声,没有人听不见。
“开玩笑的吧,薛门主真的是,调节气氛的一把好手啊。”
“道不同不相为谋。”
薛祈不欲多言,拿起桌上的配剑,身上带着的香囊散发着清香,隔绝开满室的酒气,缓步走出房门。
屋内仍旧在热火朝天地探讨这讨伐的事情,万青颜举起茶杯遮挡,看向门口薛祈离开的背影,希望不要坏事才好。
最后众人敲定了时间,打算攻上魔宫,一举剿灭人间祸害郁景桐。
薛祈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下起了雪粒子,伸手去接了一下,雪粒子触到温热的掌心,瞬间消散,只留下冰凉的触感。
这雪若是下到天明,该有层积雪了,爹最喜欢看雪了,不过今年的雪下得有些迟 ,薛祈裹了裹身上的披风,转身想往外走,结果看到有个黑影趴在房顶上,不声不响,与黑夜融为一体。
“你这次什么打算。”
郁景桐正看得津津有味,看这难道不比那些家庭伦理剧香吗?下饭神剧啊,大家都是演技派,正看得兴起,冷不丁旁边冒出了一个声音,都怪她看得太入神了,差点儿给吓得滚下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