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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永钦****,拈花惹草。列太太并不是不知道,并不是不想管,可管不了。年轻的时候,倒也闹过,吵过,甚至大打出手。但列永钦本性难移,永远是狗改不了吃屎,依然故我,——也许,他天性不是这样,大概,是因为离开了心爱的女子,才这样的吧?

只有醉生梦死,流连在一个女人和一个女人身体之间,才会忘掉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反正,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猫和老鼠的游戏,过瘾。

列太太也无可奈何。后来,有了儿女,渐渐上了年龄,列太太便不闹了,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男人,便如此的了。

她看透了他。

他玩玩而已。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怎么可能离得开她?怎么可能抛弃荣华富贵?当初,她跟他结婚,便和他订好了协议书,无论婚后他创建了多少财产,只要他提出离婚,他一个字儿也不能带走,哪怕一针一线。

协议书里还说,他不能除了她以外和别的女人拥有孩子,如果违反,后果自负。

他像了孙猴子,脱不出她如来佛手掌心。

列太太是顺风耳,千里眼。早在三年前,她便知道了方艺苑的存在。她以为方艺苑也像了列永钦其他的女子,不过是一时之兴,过眼云烟,——早则一个月,迟则半年,便人间蒸发,不知去向。

是谁说的了,女人的保鲜期,不会超过半年。

但方艺苑的保鲜期,就超过了六个半年。

奇怪了。

列太太有不祥的感觉。这个方艺苑,到底用了什么妖法?竟然使列永钦修心养性,把这么长的时间放在她那儿?她,一定是与众不同吧?列永钦一定是对她产生感情了吧?要不,列永钦为什么这段时间里,老是心事重重?患得患失。

有几次,他还失口叫她:“苑苑”。

看来,他真的是喜欢她了,竟然为了她,而寝食不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列永钦也不是一个脆弱的男子。甚至,还可以说,列永钦是精明强干,胆大心细,老奸巨滑。特别是在生意场上。不但把“美佳”酒店打理得井然有序,而且还在原来的基础上,发扬光大,——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不顾众人反对,自作主张,一口气的连续成功收购了二间同等级的酒店。一时之间,在同行人眼中,声名大震。

所以说,列家的财产,也不完全是来自钟家。有一半以上,是靠列永钦辛苦打拚回来的。这也是列太太对于列永钦的拈花惹草,忍气吞声的主要原因。

优秀的男人,总是招风引蝶。

自古英雄,总是美女环绕。

但这个叫方艺苑的女子,列太太从来没有如此不安过。方艺苑跟了列永钦整整三年。三年时间里,列永钦一反常态,除了她,不再拥有其他女子。少有的痴情与专一。

列太太不能忍受了。

她怕如果再这样下去,列永钦会假戏真作,动了真情,然后不顾一切,和了方艺苑相依相守。谁说得准呢,到了这个年龄,也许真的想通了,对名与利,不再那么热衷,执着。虽然离婚了,列永钦不能拿走一个子儿,但谁知道,他这些年来,暗攒的私房钱是多少?流在外面的资金是多少?说不定,早已暗渡陈仓,够他和那个狐狸精丰衣足食过下半生。

狐狸精!列太太咬牙切齿起来。

列太太想,她的大半生早已过,快六十岁了,徐娘半老,哪堪命运改变?如果真的离了婚?叫她颜面何在?如何立足?回想起自己的种种牺牲,到头来,只换来这样的羞辱结局,她不是不含冤莫白的。

这些年来,她对他一心一意。但他却狼心狗肺。

终于按捺不住。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列太太带了大女儿烈嘉婷,还有家里两个女工人,浩浩荡荡的涌进深圳,杀到“潮流妖女”服饰工作室。列太太决定斩尽杀绝,对方艺苑,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斩草除根。

唯有这样,才能平息心中的怒气。

方艺苑不在工作室。

方艺苑自从流产后,就没有来过工作室。快一个多月了。

何心洁烦恼不已。她虽然对时装的触觉很敏感,对设计服装极有天赋。但缝工却不怎么样。如果说,何心洁的服装设计是一流,那么她的缝工,顶多是二流或三流。她不大有耐心,工夫不够细致,而且她又是设计又是缝纫的,太累,一个人忙不来。

方艺苑的服装设计是第九流,但缝纫却是第一流。

何心洁曾经试过,招几个熟悉的缝纫工,开出了很高的薪水,试过不少,但效果不理想——还不如她做得好。更谈不上跟得上方艺苑。只有方艺苑,才可以把何心洁作品里的神韵,要表达的意境,发挥得淋漓尽致。

何心洁正在苦恼间,突然,就看到了几个女子,拥簇着一个牛高马大珠光宝气的妇人,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进“潮流妖女”服饰工作室。

何心洁平生最讨厌这一类的女子,目空一切,自以为是,有钱就了不起?出入都前呼后拥的,仿佛电视里的宫廷戏,皇后娘娘驾到一样。偏偏何心洁就不卖帐。——再说了,她那身子,也配穿她的衣服?

给糟蹋了才是真。

何心洁连站也没有站起来,就对旁边的许小真说:“告诉她们,这段时间工作室不接生意。”

有钱赚又如何?作品不满意,宁可不赚。

她也不想给那肥女人做。

不料那几个人,并不是来做衣服的。许小真刚刚走上前去,还没有开口说话,便给推到一边。她们仿佛,是黑社会一样,气势汹汹的冲进来,话都没有说,便开始砸东西,玻璃柜,桌子,椅子,有什么砸什么,可以砸得东西都砸得个稀巴烂碎。未了,还不解恨,又过来掀落地窗的窗帘布,硬生生的给扯了下来,满屋子的狼藉。

那胖女人,站了在中间,还不停的咬牙切齿:“砸给我砸,狠狠的砸。”

另一个较年轻的女子,冲到了许小真跟前,穷凶极恶问了许小真:“你老板娘呢?”

许小真早已给吓了三魂不见了七魄,手脚发抖,唇齿发颤,全身哆嗦着,听到有人问她,惊恐万状地抬了手,往何心洁所在的方向指了指,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何心洁坐了在电脑这边,给整个电脑遮掩住,她们看不到她。

何心洁坐以那儿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了,连忙站了起来,嚷嚷:“喂喂喂,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烈嘉婷听到她的声音,三步并作二步走了过来,交加双臂,瞳孔眯成了一线儿,眼睛像豹,上下打量着她。

眼前这个女子,长得不俗,气质高贵,看人是目不斜视,不说话的时候,神情冰冷,骄傲,仿佛拒人千里之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像是人家的“二奶”。但,谁的额头上刻有字?

烈嘉婷有点奇怪,他父亲怎么换了口味?他的父亲,一向不是喜欢那些长发披肩,肤色雪白,丰腴,性感,媚眼如丝,巧笑倩兮,婀娜多姿的女子吗?她曾听她父亲说过,那样的女子,才叫女人。真正的女人。

眼前的女子,不但头发剪得很短,皮肤不白,而且身子单薄,瘦,高,像了竹竿子似的,她父亲喜欢她?

她弟弟喜欢她还差不多。她弟弟好像挺喜欢这类型的女子。

何心洁喝问:“你们是什么人?到底要来干什么?”

烈嘉婷逼视何心洁,居傲地说:“我们是谁?我还要问你,你是谁呢?”

何心洁生气:“喂,你们讲不讲理?”

烈嘉婷不屑:“和你这种贱人,要什么理讲?”

贱人?她怎么是贱人了?何心洁气愤,同时也莫明其妙,她并不认得她们。看来她们这几个,是有备而来的,存心要来捣乱,和她作对。

她到底,是那儿得罪了她们?

何心洁一颗心弹跳上九重天。

这几个女人,来路不明,而且穷凶极恶,杀气腾腾。如果,如果真的打起来,她和在一旁吓抖抖颤颤的许小真,又怎么是对手?她们每个人都像了悍妇,随便挑一个,也一顶她和许小真。何心洁又气又急,连忙拿起了电话,就要报110。

不料烈嘉婷反应快,冲过来一把的就打落了她的电话,她得意洋洋:“嘿,想报警?没这么容易,也不看看老娘是谁。”

何心洁睽着她,怒火一下子的就升了起来。

她们到底是谁?目标是什么?平白无故的冲进来,平白无故的摔她的东西,平日无故的骂她是“贱人”,还不让报警,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

何心洁的眼睛喷出了火来,两只乌黑的大眼睛,就像了两板可怕的枪口。

双目如炬。

烈嘉婷可不怕,挑衅地看着她,叫嚣:“想打架吗?来呀!”

——她欺她不敢!

敌众我寡,她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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