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瞳使飘到石碑旁,手平平的落到石碑上,发出“啵”的一声,声音不大,如果不是大家都注视着冯瞳使也许就忽略过去这一声。
“轰隆~”石碑却仿佛导弹轰到,发出巨响。
“嗯?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两位虹长和几位邪教徒十分震惊,这声音比之前两个虹长打到石碑上发出的声音响多了。
冯瞳使背对着众人,面向石碑,身躯佝偻,手扶石碑巍然不动,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虽然也很大但是却比较闷,好像不是眼前石碑所发,而是从地下传出。。
“轰~呼!”石碑冲天而起,其基座下竟然是石柱绵延六七十米!
“好像一根大钉子!”只见石碑和石柱一体冲天而起,石碑宽六米,厚五米,高八米。石柱直径四米左右,长七十余米,加在一起八十米左右。
石柱后十米逐渐缩小,在尾端直径由三米缩到半米左右。
石柱飞出一股带土腥味的气流被带出,众人衣衫鼓动。
石柱部分古朴嶙峋,月光照在上面,竟如同金属般反射些许月光,显得背向月亮一侧更加的黑,一竖条黑影笼罩在几个邪教徒身上。
“看来它才是真正的封印。”冯瞳使阴冷的声音传出,众人才从石柱的震撼中回转过来,见到了更令他们震撼的一幕:
石柱细小的底部,压在冯瞳使一根手指上,整个石柱稳稳停住!
山间似乎起了雾,众人看远处的东西看不大清了,月光也更朦胧了几分。
雾气映现中的冯瞳使,一根手指擎住巨柱,如同天神般威风凛凛。
没有理会众人惊讶的眼神,冯瞳使手指一翘,石柱直直升起一小段距离,如同一根羽毛般又轻飘飘落到地上。
接着冯瞳使环视四周,发现幽尨还没出现,而雾却渐渐浓了,慢慢笼罩四野。
冯瞳使喝到:“两个虹长跟着我在幽池边探查,其他人两人一组包围四周,查探异常。”
“是!”
……
张长白和孙凡两人通过望远镜看见了邪教徒们烧树拔碑,非常震惊,虽然有的地方因为角度原因没看到,但想来山顶已经被夷为平地。
但很快,两人发现山顶起雾了,把那帮邪教徒笼罩在里面,但两人所在地方却一点雾也没有。
但是雾气出现后两人并未趁机把东西拿上逃走,因为……
“吽——!”一只比他俩身高还高大的老虎头在树顶俯视他们,发出爆炸般嘶鸣。
老虎眼睛比人头还大,血盆大口一张一股气浪传出,吹得两人四周的雪都飞走,露出地面。
“吱咯~嘚嘚~嘚嘚……”张长白感觉像一股之前被电棍电一般穿过身体,不受控制的牙齿咬紧发出声响,身体也抖若筛糠,十分难受。
偏偏意识非常清醒,但不知为何控制不住身体,因此仰着头的他看到这只老虎头上长着如同鱼须一般几根长长的胡须,虽然头长得像是老虎,但却无毛发,而是一层层细小的青色鳞片,随着老虎头慢慢逼近甚至看到了头顶的两个角!
突然,张长白看到自己的背包凭空旁飘了起来,飞到头上,飞向老虎“不对,背包里有什么东西”。
背包开着,他拿完望远镜后没关。飘在空中的背包中缓缓飞出一颗红珠子飘向老虎。
“我妈的遗物!”张长白十分激动,眼睛瞪得溜圆。那珠子赫然是之前张长白把玩过的一颗血红珠子!顺手放到背包中的。
那老虎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了一般,珠子虽然飘在面前眼睛却盯向张长白。
“你妈的遗物?你是谁?”张长白心里传出莫名的声音,他还是动不了,但满是恐惧愤慨的眼睛里浮现出诧异,这头老虎会说话!
“我肉身未恢复无法说话,只是把意思传进你的心里,还有,我不是老虎!”
“它能看透我的想法!”
“没错,我们生命能级相差太大了,你的想法在我面前完全暴露。
你很有意思,背包里有我的血液。
灵魂还能经受住我的冲击,你的同伴已经昏死过去了。”
“那红珠是它的血液!它现在是灵魂?生命能级?不是老虎?……”
张长白感觉信息量太大,本就被冲击过的灵魂反应缓慢,头痛欲裂。
“吽!”老虎又吼一声,这一吼却没有冲击,反而把张长白吼醒。
“你先不要想其他的,我有事要问你。”那老虎样的头颅双目冷漠,直直的盯着他。
“你是何人,为何有我血液。”
“我是张长白,这红珠是我妈的遗物。”张长白被吼醒后两眼发直,目无神光,听了问话后在心里泛起回忆,被老虎感应读到。
“你妈的遗物?张长白?”人头大的虎目里流露出思索的眸光,半晌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继续问道:
“我其他的血液在哪?”
张长白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之前草草盖土离开的情形,马上被眼前的怪兽读到。
“怪不得我感应不到,竟然装在龙心鼎里。”怪兽瞬间带着血液凝结的红珠消失。
而张长白在怪兽消失之后僵硬的瘫倒在地上,十几分钟才能慢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缓缓恢复控制。
乍恢复控制的张长白,先是转动脖子看了一下旁边的孙凡,见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跟睡着了一眼,情不自禁的翻了个白眼,合着他白担心了。
接着缓缓活动四肢,慢慢扶着大树站起,突然身体一僵,他看到他之前埋他妈遗物的地方出现一个大坑,而那三棵树已经倒掉了!
看了眼孙凡睡得正香,他慢慢走到大坑旁边,发现坑内干干净净除了土什么都没有,“连怪兽都学会了抢劫,抢的还是遗物,祝你天天被雷劈……”
张长白嘴里骂骂咧咧的,环视四周,发现倒下的两颗松树根部已经腐烂,桦树倒是根系粗壮,可惜树根似是被暴力摧折,就算以后再种上也很难活。
“那头怪兽竟然没吃我们还抢走我妈的遗物,去哪了呢?”
想到这,张长白把目光放到山顶的迷雾上,里面已经半天没有声响,之前怪兽的吼叫声也没把里面的邪教徒招惹出来。
仿佛迷雾中是另外一片天地,内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