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看到粉丝群里的艾特,和管理员的私聊,心生迷惑。
他点开了视频,发现竟然是余菲菲和自己告白时的情况。
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评论,陆川瘫倒在床上。
今天周一,大家都去山上了,只有陆川留在了馆内。
可陆川下楼时,却碰见了拖着行李箱的余菲菲。
陆川想上前去打招呼。
可对方看到自己,却大声地对自己吼着。
“陆川,我真是恨死你了!”
说完,余菲菲拉着行李箱,快步离开了。
陆川完全没有头绪。
“陆川。”
陆川顺着声音抬头望去。
陈道生正好站在走廊上看着他。
两人坐在休息室里聊着。
“余菲菲她就这样走了?”
“嗯。”
“我也不知道......”
“小年轻的事,这些都很正常,陆川,你还是不要受这些影响。”
“我只是很奇怪,是谁拍了视频发出去的。”
“嗯?”
陆川看陈道生反应,他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
“没什么。放心吧,我不会被这些琐事影响的。”
陈道生笑了笑。
“那就好。”
晚上。
“陆川,余菲菲走了,你知道吗?”
徐弦月边说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嗯,知道。”
“你不觉得她像是被谁逼走的吗?”
“你什么意思。”
陆川看着徐弦月带着玩味的笑,感到一阵不适。
“其实,余菲菲喜欢你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是,因为告白失败就要离开,这好像也不太正常。”
“嗯,所以呢?”
“除非,有人又在这件事的基础上,给了她另外的压力......”
徐弦月毕竟是跟过瓦姐一段时间的,陆川看着徐弦月经常感觉他和瓦姐有种一样的气质。
“哪有这么多的阴谋,就一件很小的事,最多是她自己感到无脸见人。女生都很爱面子。”
“你错了陆川。”
“这件事既然已经如此,我也不想再追究了。”
陆川拿着水壶出去打水。
透过窗户,陆川看着天上的下弦月。
他又往下看去。
只见楼下的走道上,两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椅子上。
陆川还看到,许心蕊接过了玉桂的银蛇。
平日里,许心蕊都是和余菲菲在一块的,也不怎么搭理玉桂。
而且许心蕊经常表现得胆子很小,有什么虫子飞进教室她都表现得很惊恐。
不知不觉,陆川都没发现开水溢出了水壶。
“哎呀,糟了。”
陆川赶忙去拧紧了开关。
热水洒了一地,陆川无奈地拿过旁边的拖把把水拖干净。
等他提着水壶回宿舍时,楼下的两人也已经不在了。
之后,陆川就经常看到许心蕊和玉桂处在一块。
她们相处很是融洽,而且两天后,许心蕊就搬了宿舍,和玉桂住到了一起。
两人的关系在余菲菲离开之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陆川不由得心生疑虑。
在墨境中,陆川依然开拓着地界。
绿色的草地和青色的天空已经成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区域。
“这可真费气。”
陆川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珠,只是想简单地表示不容易。
如常幻化了形体,在陆川开拓的小天地间来回穿梭着。
“还不错,虽然单调了点。”
“我都快被搞没气了,这地方到底有多大?”
陆川瘫坐在草地上。
“无边无界。”
陆川顿时哽住了。
“这里应该算是三境吧?再往上会有什么?我要怎么往上走?”
如常也坐到了陆川身边。
“由于你现在二境的东西还没学完,所以你就算到了三境,也比较难往上走。”
“我也不想......”
“没什么大问题,总之,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陆川点了点头。
确实,在他不知不觉中,就突然到了三境的界域中。
如一也常和自己说顺其自然。
虽然并没有打败二境中的所有前辈,但陆川依然来到了三境,这也算是一种自然。
而且陆川实在也无法想象,要怎么才能打过那些紫气大佬。
他们的似乎就算是强大二字的本身了。
“每个境界都有像你这样,呃,系统?”
“不一定。有的界不会有,现在是低界,没人引导你,你也不会明白要怎么提升。”
“那到了没人引导的境界,我又不懂,怎么办?”
如常没有回答。
就在陆川放弃等待答复时,如此开了口。
“如果你能在那之前,有一个形影不离的‘伙伴’,或许就会好办一点。”
“那你当我固定的‘伙伴’不行吗?”
“万道无形,却恒之不变。你无法通过你的请求得到回复的时候,就是你违背它之时。”
陆川朝地上远处的一团黑墨挥了一道红气。
那团墨点消失了。
变成了一朵红花。
在绿色的小片原野上,这朵更甚微小的红花几乎不值一看。
“还不如原来的墨点大,根本就看不见了。”
“你走过去,不就看见了。”
陆川想了想。
他就着躺着的姿势,慢慢浮了起来,又缓缓“飘”到了远处的红花旁。
“成了。”
陆川突然又感觉到之前学会的悬浮术还是有点用的。
这朵红色的花,陆川仔细地辨认着。
“这是.....格桑花。”
陆川想起很久以前,还在上初中的时候,他和陆媛去到了乡下,野外的地上开满了格桑花。
这种小花一朵一朵的,开的遍地都是。
远看就像一片粉色的海洋。
当时陆媛拿这花做了个花环硬让自己带上,还拍了很丢人的照片。
“可真奇特。”
如常在一旁说到。
“你看得见?你又没有眼睛。”
陆川对着一旁仅有人形的蹲着“看花”的如常,感到有些好笑。
“你理解的看,只是你认为的看。我现在看到的这朵花,或许也并非你所见过的花。”
“你之前就一直待在这堆墨水里?”
“嗯,这不是墨水。”
“那是什么。”
“是之前你在二境中看到的那些人的浊气。”
“什么玩意?”
“以后你会知道的。”
如常伸出手碰了碰那朵红色的格桑花。
陆川感到有人在摇他。
于是,他只好退出了墨境。
“陆川——陆川——”
陆川被摇的东倒西歪,对方还是孜孜不倦地喊着。
“你干什么呢,牧于?”
陆川推开了张牧于。
“你别打坐了,你快看,余菲菲上新闻了。”
陆川拿过张牧于递过来的手机。
“这?!”
“陆川,要你当初答应她,应该也不至于了!”
陆川没有理会李牧于,因为消息还有关于自己的内容。
这消息越看越骇人。
不一会,楼下传来了警笛声。
坐在静室里的人也乱成一团。
陈道生推门而入,脸色也有些难堪。
“陆川,你过来一下。其他人继续打坐。”
两人一路下了楼,警察竟然找上了门。
“陆川同志你好,我是衡阳派出所的罗威,这次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是关于余菲菲同志的。”
陆川被带到了警局录了口供。
“您是否已知晓余菲菲同志的情况。”
“嗯,刚看了新闻,知道一点。”
“余菲菲同志目前还在抢救中,不知您是否和当事人有具体过节。”
“这,过节倒没有,只是她......”
“她什么?”
“我只是拒绝了她的表白,仅此而已。”
陆川坦言道。
“可当事人的遗书中却有诸多线索指向您的非法行为。”
“遗书?”
罗威将遗书放到了桌上,陆川拿起来看了一遍。
“这......纯属诬陷。”
陆川实在不敢相信,余菲菲会写出这种东西。
“好的,如果你没有其他要上报的,还请暂且留在局内,我们还要做进一步的相关调查。”
就这样,陆川被拘留了两日。
回到馆内时,陈道生又让自己去医院看看对方的情况。
在医院的重症室内,陆川透过玻璃窗,看到了浑身插满管子的余菲菲。
她的家人对自己也是异常激动。
陆川实在难以理解,事情是如何发展成这样的。
这种蝴蝶效应似的推动,让陆川很是头疼。
从医院出来,陆川看着天边的上弦月。
此时他只感到身心俱疲。
此时,一个话筒递了过来。
“您好,我是早晨新闻的记者小安,请问您就是陆川吗?”
“嗯。”
“请问您与当事人余小姐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吗?”
“没有,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在记者追问了一番后,陆川戴上了口罩,打了车回到了百道馆。
疲惫的陆川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陆川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见,他抬起手,却看不到手在哪。
他走着,他只能感觉自己在走,却不知走在何处。
陆川头一次有了当盲人的感觉。
突然,他感到自己手腕上传来一阵疼痛。
不知不觉间,手腕上多了一缕白色的细线圈。
这线圈的一点又延出了一条白线。
白线朝着一处疯狂延展而去。
陆川站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后,就朝着白线的方向走去。
陆川醒来,感觉全身都脱了力。
身体软绵绵的,抬手都不起劲。
徐弦月也刚好起来,他元气满满地伸了个懒腰。
“早啊陆川。”
陆川却没劲回复他。
“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徐弦月下了床,走过去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陆川,你发烧了。”
徐弦月惊呼。
就这样,陆川只能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宿舍里。
即便如此,陆川还是坚持让自己进入入定的状态。
坐在自己开拓了的一小片的原野上,陆川也感觉气脉通顺了许多。
“你身体出现了问题。”
如常飘到他旁边,化了形。
“嗯,生病了。”
“难怪你的气变成了白色。”
“那我还能......”
“强行用气,只会导致身体继续亏损,就像带病工作的人最终也会早早地弄垮身体。”
陆川看着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