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日月如梭,转眼就到了1940年。
1940年初,大梁山周边的军事力量也有变化,北有八路建立了抗日根据地,南有国军住扎在龙虎山。麦城的日军也增加到六百多人,另增加有皇协军一个营,保安大队也有一百多人。
芥川心里明镜似的:麦城的力量与大梁山的力量不是一个等级,这点兵力根本不是大梁山耕帮军的对手。所以,芥川的部下还算老实,不敢主动招惹耕帮,保持着表面上的井水不犯河水局面。
1940年5月的一天,军师得到情报。日伪军动用三千多人,要清剿北方的八路游击大队。少主、军师喊来四营一连连长李亮,告之消息。
李亮是耕帮军年纪最大的了,已四十五岁。他原来是东北抗联的一位排长,共产党员。一九三二年六月,在一次遭遇战中,抗联队伍打散了, 李亮和三名抗联战士被十多个鬼子围困在山下的一个废虚里,危急关头,恰被正在四处招募兵勇的吴为、杨志获救。
当时情况,李亮记忆犹新:他与三名抗联战士打得只剩下五发子弹了。他们顽强抗击,又撂倒了两个鬼子,子弹己打光。四人站出来准备肉搏,有十二个鬼子端着刺刀围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马蹄声急,随之砰砰两声枪响,两个鬼子应声而倒。
只见两匹马飞奔而来,马上的人单手端着小马枪,信马由缰,刚才起码在百米外开的枪。
转瞬两匹马快到眼前,离敌人约五十米处,两个人几乎同时跃下马来,就势一个前滚翻,转身又是两枪,又有两个鬼子倒下。
然后,两人掷长枪于地,双手一掏,皆双枪握手。
一大一小,一左一右,信手甩枪,左右开弓,出枪似电,弹无虚发。俩人一人四枪,八声枪响,剩下八个鬼子刹时全部报销了。
李亮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也是历战无数,神枪手也没少见,如此双枪快手,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而且一见两个人,小的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这让李亮他们如何不惊呀!
李亮及三名抗联战士就这样加入了耕帮军。
李亮加入耕帮军后,就与组织上失去联系。只到全面抗战爆发后,经欧阳军师同意,才与当地组织联系上,组织没有让他归队,也没有让他离开耕帮军,得到的指示是:耕帮是重要的抗日力量,也没有党派之争,维护现状有利于全民抗战大局。在帮言帮,务必尊重耕帮的帮规及其秘战原则。
李亮忠实的执行党组织的指示,在帮言帮,在耕帮军中任劳任怨,处处为耕帮作想。一九三四年,李亮是三营的代理营长,后来主动让贤,举荐杨豪为三营营长,李亮高风亮节的行为更令将士们敬重,是大家公认的老大哥。
日伪军重兵清剿八路游击大队,李亮得知消息,立即派人通知当地党组织。
三天后,军师得到消息,八路游击大队虽事先得到情报,有了准备,因组织群众撤离,耽误了时间,被日伪军封住了撤离要道关口。
战斗中,敌我力量悬殊,日伪军出动了三千多人,八路游击大队才三百多人。八路队伍被打散,有少数八路突围后正朝大梁山方向而来。日伪军仍穷追不舍。
军师立即安排四营前去接应。当晚,牛犊将杨杰带领四营乘车出发。北进六十公里,丘陵地带,车辆不能继续前行,四营战士弃车步行。
李亮带领先头部队出发,黎明前,李亮带先头部队遇到了弹尽粮绝的八路。
八路的侦察兵前来报告:“大队长:前面的山林里出现一支武装队伍。”
李剑是八路游击大队的大队长,他带领队伍拼死突出重围,后面有追兵,前面又有出现一支队伍,要是敌人,游击大队就濒临险境了。
李剑问:“是敌是友?”
侦察兵说:“他们没有帽徽、肩章,从穿戴装备看不出来,但其武器装备精良。”
“有多少人?”
“约二十人”。
李剑说:“只有二十来人?我估模不是鬼子,要是鬼子,不可能只派这点人来堵截我们。”
一个老八路说:“也许是鬼子的先头部队呢?”
李剑眼眸里出现一抹狠色:“拼了,那我们趁敌人大部队还没到时打过去。”
老八路说:“后面有追兵数百人我们没法打,前面只有二十来人我就不信打不过。大队长,把所有的弹药集中给我,我带人打头阵。”
可所有的弹药收集后,老八路傻眼了:一共才十七发子弹,五颗手榴弹。李剑也锁紧了眉头。
正在这时,前面的山林里传来喊声:“对过的,是不是八路军游击大队。我们是国军,奉命前来接应。”
声音是李亮喊的,他本想说我们是大梁山耕帮军,可又怕对方不知道耕帮军的名头,就改口说是国军。
老八路说:“国军会有那么好心?大队长,是不是冒诈的?”
李剑对老八路说:“管他是不是冒诈的,现在只好试试。拿两颗手榴弹给我,我前去会会,如果是敌人,我找机会抓住他们的头头,不行就与他们同归于尽,你带队伍趁机冲出去。”
老八路说:“是福不是祸 是祸躲不过。大队长,你带人突围,我去。”
李剑说:“追兵也快到了,没时间商量了,执行命令!”
“是!”老八路转身部署队伍突围事宜。
李剑腰里别着两颗手榴弹,只身前往,毫不畏惧的朝不明武装队伍走去。
但他走到这支队伍前面时,心里打鼓:二十来人,头带钢盔,脚穿战靴,身穿丛林迷彩服,手里的武器精良,每个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戒状态,整个队伍保持着有序的战斗队形,李剑就是想与之同归于尽,也找不到合适的目标。
李亮笑着说:“不愧是八路游击大队的大队长,在敌友难辨的情况下,敢于单刀赴会。”
李剑惊呀:“你怎么知道我是大队长?”
临行前,欧阳军师介绍了李剑和游击大队的背景资料,李亮见到李剑,马上就猜到了。
李亮说:“你名叫李剑,今年三十六岁,身高一米七二,参加过平型关战斗,我说的没错吧?”
李剑恢复了镇绽:“没错,你们要是友军接应,我表示感谢,要是敌人使诈,我也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
为了打消李剑的疑虑,李亮把手里的机关枪扔给了李剑,边扔边说:“接着。放心吧,我们是友不是敌。让你们的人快过来吧。”
李剑接过机关枪,迅速检查了弹夹,看到弹夹里满满的子弹,这才打消了疑虑。大声喊到:“同志们,是友军,自己人,赶快过来。”
八路只剩下五十六人,其中有十多名伤员,有三个重伤员必须马上动手术抢救,否则有生命危险。
这时,杨杰也率部赶到,立即组织人在一个缓坡的林地上熟练地支起绿色帐蓬,医生、护士迅速进行抢救伤员。李亮拿来了干粮,并留下一个班警戒。八路就地休息、吃干粮。
约半个小时,天已麻麻亮,日伪军就追了过来。杨杰已经布置好,占据了有利地形和制高点,形成了半包围圈。
日伪军三百多人,气势汹汹。他们知道八路已弹尽粮绝,故肆无忌惮地追击过来。
待敌近百米处,牛犊将杨杰一声令下:“打!”
顿时,枪炮齐鸣,毫无防备的日伪军立即死伤一片,乱作一团。
牛犊将杨杰不给敌人组织反击的机会,乘敌晕头转向时,令部队主动出击,迫击炮延伸弹道掩护。
四营战士成弓形涌出,边冲边打,尤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日军指挥官抽出军刀,哇哇叫着,准备反击。但一看形势, 日军指挥官叫不出来了。
这支身穿特战服的队伍突然冒出,火力超强,战力勇猛。伪军一百多人已先行溃逃,挡都挡不住。日军已死伤数十,剩下的不到七十个人。
日指挥官以为遇到了国军特战队,自知不是对手,慌忙下令撤退。
别说小鬼子以为撞到了国军特战队,就是八路也认为是国军施以援手。看到国军干净利落的战斗,一百二十人,只一两个回合,就把三百多日伪军打得溃不成军、落花流水。本已疲惫不堪的八路一个个兴奋不已。
老八路说:“我的乖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国军,不仅手里的家伙事过硬,作战能力也过硬的吓人。”
李剑说:“他们的军事素质超强,很可能是国军的特战队。”
穷寇莫追,杨杰料敌一时不敢再来,令队伍退回阵地。
约两个多小时,三个重伤员的手术已做完。轻伤员也都得到妥善处理。耕帮军带八路从容地回到大梁山。
在归途中,李亮向李剑告诉了自己的身份,八路这才知道是大梁山耕帮军救了他们。
李剑惊喜的说道:“还真的存在耕帮军,我以为只是江湖上的一个传说。”
清剿八路游击大队,麦城日军得到的命令是:配合堵截。没想到,耕帮军插了一手,抢先救出了八路。芥川隐忍作罢,不想打破眼前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强者为尊,耕帮军的军事素质、战斗能力,芥川自知不是对手,他眼看着八路进了大梁山。
在麦城地盘上出现国军精锐,芥川自然是脱不了干系。负责这次清剿的日军司令官,调动了三千多日伪军,对付只有三百多人的八路,却没达到效果。
日军司令官打电话狠狠地训斥了芥川。芥川心知肚明,哪里有什么国军精锐,而是比国军精锐还要难缠、还要精锐的耕帮军。可又不能解释,耕帮军之事是秘而不宣的,到现在日军内部还是讳言莫测、遮遮掩掩的,早由特高科接手。
芥川挨了一顿训斥,只好忍气吞声。他明白,现在还不是与耕帮军明争明斗的时候。一年多来,能与大梁山保持平稳的对峙态势已经不错了,上峰和特高科也是认可了的。
芥川知道日谍报人员已成功渗透到耕帮。特高科到底有什么打算,芥川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让他全力配合特高科行动,可至今也未见动静。
八路军也安置在迷村休整。李亮告诉八路游击大队的大队长李剑注意一些事项:如不要擅自深入大梁山禁地,对耕帮之事不要打听,所见所闻不要外传等等。
第二天清晨,正在晨练的少主、军师听到八路响亮的练操声。于是闻声而来,军师边走边说:“八路装备虽差,但精神不倒;虽受重创,但士气不落,实在令人敬重。”
途中,正遇到杨杰、李亮,于是四人同行来到迷村,观看八路操练。
他们刚到,不等杨杰介绍,李剑对队伍大声喊到:“向左转,向前看,立正!全体注意:敬礼! ”
八路齐整整地向杨杰和李亮等人行军礼。
牛犊将杨杰为人豪放,开朗诙谐。昨天刚打了一个胜战,心情也格外好,他突然想趣闹一下氛围。
杨杰英姿爽爽的走到队伍前,行礼后大声道:“八路同志们好!”
队伍回声:“牛犊将好!”没想到八路已知道杨杰是六大金刚的牛犊将。
杨杰又道:“八路同志们辛苦了。”
回声:“首长辛苦了!”八路把杨杰视为他们的大长官了。
看到八路如此正规和尊敬他,杨杰一时有点不好意思,他赶快说道:“八路同志们礼毕!”
八路队伍齐刷刷放下行礼手。
杨杰这才说:“八路同志客气了,我是牛犊将不假,但不是大首长。我们这里最大的首长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大家不妨猜认一下。”
有不少村民也跟少主、军师一起围观八路军操练。少主、军师仍穿着一黑一白晨练时的太极服。看似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二十左右。村民们穿的都是百姓服装,有的是村自卫队员,都受过军事训练,看起来也像军人。杨杰让八路军猜认,也太为难了。
李剑还真的要指认。李亮虽年长,昨日已认识,位比杨杰低一级,是四营一连连长,故然不是。
李剑毕竟阅历丰富,他眼光扫了一周围观之众,目光最终盯在了穿着白色太极服的军师身上。村民们偷乐偷笑。
一个儿童忍不住,双手推着少主后腰,边推边说:“少主是大首长、少主是大首长。”
众人皆乐,杨杰也偷乐。杨杰正式向八路介绍了少主杨志、军师欧阳夏。
八路万万没想到,两位统领骁勇之师的首领竟然是如此丰神飘逸的年青人。
李剑走向少主、军师,敬重地行军礼,说:“请少主、军师检阅训话。”
军师笑指少主,说:“当年师弟随师父招募江湖豪杰,练就了好口才,还是师弟来说吧。”
其实,欧阳夏的口才并不比杨志差,只是在随父欧阳华经营情报网的几年里,养成了谨言慎微的习惯。
杨志口才确实很好,当年随师父吴为招募人才,小小年纪的杨志其口才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
招募人才光有钱财还不行,有的江湖豪杰面子上是清高的,视钱财如粪土,谈钱太俗了,因此要说动他们,口才很重要。吴为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不善言谈,说出来的话钉是钉,铆是铆,不绕弯子。杨志天生就是辩才,善于察言观色,善于妙语雄辩。
吴为是高山上打鼓,名声在外,一些人心甘情愿追随他,但也有人犹豫,有后顾之忧, 什么故土难离呀;父母在,不远游呀;弟弟妹妹还小,家里离不开他这个顶梁柱等等。有的是实情,有的杨志一眼就看出是托词。杨志一副小大人的腔调,谈古论今,引经据典,头头是道,振振有词,把这些江湖豪杰、热血青少年听的是血脉上涌,心潮澎湃。他们骨子里就有“男儿志在四方”的豪情壮志,被杨志巧舌如簧的鼓动得激荡起来了,什么后顾之忧一下子就抛到了脑后。何况有雄厚的钱财作后盾,全家要是加入了耕帮, 愿意搬迁到大梁山的有人安排衣食住行,如家人不愿意到大梁山的,一次性可留下足够的开销费用。这些所谓的后顾之忧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杨志这种语言能力和辩才能力可能得益于经商世家的遗传,师兄欧阳夏让他说,他也就不推托,杨志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走到队伍前。
杨志神采奕奕,侃侃而谈:“今日晨练,忽闻操声,不觉而来。我们看到八路新败不气妥,越挫越精神,可见八路抗战意志坚定,气度非凡。
八路作风,众人皆知,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令人敬仰;八路战法,高深莫测,藏军于民,灵活多变,令敌丧胆。
其游击战神出鬼没,地雷战大显神威,破袭战气势如虹。”
杨志说着说着, 忽心血来潮、激情迸发。
杨志说:“想我泱泱中华,岂能容忍蛇岛窃国横行霸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尔等都是铮铮铁汉,热血男儿,当挺起脊梁,精忠报国,血拼到底,不死不休!
国人己觉醒,四海己沸腾。如今举国上下,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同心抗寇,早已烽火四起,呈显燎原之势,日寇欲亡我中华,乃痴心妄想。
看喜峰口大刀搏杀,惊破敌胆;松沪之战,前仆后继、扬我军威;平型关大捷,如棒喝当头,打击了日寇的嚣张气焰;徐州,台儿庄大捷,提振民气,扬我国威。”
杨志神情并茂,字字诛心,挥手而道:“日寇虽猖狂,也是蚂蚁撼大树;日寇虽残暴,也是小蛇吞大象。
日寇叫嚣,半年亡我中国,时至今日,日寇已经如涉泥沼,似陷汪洋。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日寇武装到牙齿上,我们就要武装到血脉里。
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致对外,不弃不妥,久久为功,日寇必败!只要我们阋墙御外,同仇敌忾,力洪专一,百折不挠,精神不倒,中国必胜!”
少主慷慨激昂,铿锵有力,听得众人热血沸腾。顿时,场上呼声一片:“日寇必败,中国必胜!”
红日薄出,朝阳四射,操练场上阳光灿烂,豪气云天。
八路在迷村,一边抓紧训练,一边抽空帮村民干些农活。
这天,李亮来到迷村,对李剑说:“军师特批给你们一些武器,还有迷村山后的三公里处,位于天台峰上有个综合训练基地, 综合训练基地是耕帮的禁区,破例同意你们使用。先给你们五十支长枪,十把合子炮,三千发子弹,两个掷弹筒,二十发炮弹,主要用于训练。”
李剑觉得发了大财,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一个劲的表示谢意。
于是,八路每天早出晚归,苦练杀敌本领。二十天过去了,一天上午,杨杰、李亮来到天台峰综合训练场,观摩八路的训练情况。
李剑安排了战士们汇报射击表演。
通过这段时间的强化训练,战士们的射击水平明显提高。表演后,李剑请杨杰、李亮指点。李剑知道,耕帮军里藏龙卧虎,杨杰、李亮的本领他是见过的,能得到他们指点一二,肯定非常有益。
李剑已经知道李亮是共产党员,是老革命了。开始李剑称李亮为同志。李亮说:我们都姓李,是家门,你就称我李大哥吧。李剑也意会,耕帮不想参与各党派的纷争之中,同志长同志短的会引起误会。所以李剑称李亮为李大哥。李剑看李大哥的表情,似乎对训练表演不太满意。
老大哥李亮突然问李剑:“你们还剩多少子弹、炮弹? ”
李剑答:“还有子弹2628发,炮弹12发。”
李亮没有吭声,皱了皱眉,李剑心里打鼓,不知错在那里。
牛犊将杨杰在旁边笑道:“李亮大哥,你这位八路老弟太实诚了。”
接着杨杰又对李剑说:“总的来说,射击水平还不错,不过打的是死靶子,跪姿、立姿射击扣板机速度慢了点。跪姿、立姿射击不管打没打中,都要迅速移动位子。日本兵也不是吃素的,日本关东军士兵至少训练两三年才投放到战场,他们的射击、拼刺技术都是一流的。你出枪、扣动扳机慢了,早被敌人当了靶子。道理大家都懂,只是在训练时没有充分体现出来。”
杨杰又说:“支你一招,包管顶用。十五天内,打光所有的子弹、炮弹。你李亮大哥是让你们八路真枪实弹的训练,不是让你们空枪空炮的训练,好枪手是子弹喂出来的。”
李剑这才醒悟,一拍脑壳说:“李亮大哥明明说是训练用的,我们还是老的习惯,舍不得,想多留点在战场上用。”
李亮说:“放心吧,我们每月保证你三千发子弹、二十发炮弹训练。另外,战士们要掌握多种武器功能,需要什么武器装备,李剑,你拟个清单给我,我们尽量给你们。”
在旁的八路战士听了直瞪大眼,这对他们来说太奢侈了,一个个如久旱逢甘雨,高兴得像“天上掉下个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