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将阿西从梦中拉了回来,阿西心里抱怨者:是谁一大清早那么烦人。“阿西,快点起来吃早饭。”母亲急促的声音从门后面传来。阿西不敢懈怠,忙着掀开温暖的被窝,翻下床。
窗外的天空没有像往常一样那么的篮,有一些阴,阿西靠在车窗上路边的杨树一棵棵地从身后划过,车子开上了高架,这里沿海,一庄庄老房子插在绿色的菜地里,远处的码头的大吊车耸立在天边,从远处延伸过来的火车轨道从高架的下方穿过 ,穿过大桥,一艘艘运沙船横靠在江边,上面的沙是黄的,下面的水也是黄的。
阿西的车下了高架,高架庞大的躯干映现在车子的上方,呼的一下,天空瞬间暗了下来,没了亮光,阿西的车进入了隧道,“阿西,隧道的空气不好,把车窗关掉”。说着阿西关上了车窗,远处的隧道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压压的一片,只有那墙上的照明灯和车后的红灯在隧道的尽头闪烁着,车子开了一会儿,过了江,出了隧道。
阿西一家要去的医院在市区,现在正好是早高峰,这里比阿西家那儿繁华多了,车也比那儿多,小时候见到无轨电车心里充满了新奇,这里的公交车也不一样,车顶上拖了根“尾巴”,“尾巴”上接着密密麻麻的电线,路边的梧桐树一棵棵的车窗划过,秋天的时候,梧桐树的枝叶会洒满整个街道,明媚的阳光透过这书上的金叶,洒在街道上。这时,身后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是不是救护车在后面。”母亲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阿西好奇的回了回头,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在他们车后的正后方,不过还有一段距离,母亲看过后视镜,急忙将车变了道路,没过一会儿,救护车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鸣笛声也逐渐消失在了阿西的耳边。
阿西对这里是那么的熟悉也那么的陌生,熟悉的是小时候的他没少生病,每次父母都会把他带到医院,陌生的是这里的变化,繁华中透着陌生。阿西一家来到了医院,母亲停好车,车位离医院还有些距离,行人道有点窄,人总是肩膀碰着肩膀,脚跟碰着脚跟,时不时还要避让脚下早餐店的污水,不过那里的馒头确实挺香,阿西来到了医院,这里用忙碌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早上八点,科室前早就排起了长队,有老人,有小孩,也有年轻人,还好母亲帮阿西提前预约好了,可以少等一些时间,没过多久就轮到了阿西,坐在凳子上,可能有点怕生,每次回答医生的问题就像嘴里含了颗糖一样,咋都感觉不顺。阿西得病确诊了,是普通的皮肤过敏,也就是风筝块,阿西也松了口气,不过代价就是三个月不能喝饮料,阿西环顾着四周,心里觉得这里的隔音效果不错,最起码听不见门外嘈杂的声音,还有免费的空调。
走出医院,已将近中午“阿西,时间不早了,今天中午你想吃什么。”母亲一边看着病历卡一边说道,而阿西看着远处出繁华的街道心里也没想好吃什么。走着走着,突然母亲指着远处的一家不起眼的餐馆“阿西你还记得吗,以前每次来这里看病你都喜欢来这里吃饭。”阿西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这家餐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要不就吃这家,正好回味下童年。”说着阿西和母亲走进了餐馆,母亲让阿西找好位置,自己去点餐。两人坐下,“阿西,我点了点你小时候爱吃的,不知道你还喜欢不喜欢?”阿西心里想着自己为什么对这些事已经都不记得了,难道时间太久忘了?阿西没多想微笑的点了点头。不久,菜都上齐了,忙碌了一个上午的阿西,肚子也叫了起来,用筷子将一块块肉夹在自己的饭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饱餐过后,阿西靠在沙发上,看向窗外,远处的商场变成了一排排老式居民楼,远处六车道的柏油马路变成了四车道的水泥路,远处来来往往的汽车变成了一辆辆的三轮车,时不时地在公交站旁拉着生意,玻璃上的反光印着的是小时候的自己。“你在里头,我在这头。”熟悉而又怀念。
走出餐馆,来到停车场阿西便上了车准备回家,坐在车里,天空的白云缓慢地向天空的另一边飘去,灰色的梧桐树消失在了车的身后,蔚蓝的天空也消失在了车身后,紧接着是一片漆黑,阿西静静地看着手机,这时阿西收到一条短信“阿西,今天你忙什么呢?”阿西寻思着谁发来的,打开一看,是阿休,但转念一想,感觉这家伙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这也是阿西的直觉。
西“我刚从医院回来。”
休“怎么回事”
西“身体不舒服,有啥事”
休“阿香要你给他发条信息,他不知道你是哪个?”
阿西没多想在手机里翻了起来,也找了许久才找到,发完后阿西就将手机扔在了一边,靠在靠垫上,闭上眼睛,享受着窗外的微风,他困了,也乏了,路上的颠簸总是打断阿西小憨,但阿西换个姿势便又睡了下去。
母亲的呼唤声将阿西叫醒“到家了,别睡了,这么点路就嫌累,要加强体育锻炼啊。”阿西没有力气去反驳母亲,只是迷迷糊糊地爬上了楼,关上自己的房门一头扎进床上,但这时阿西却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阿西抓吧着双眼,这时母亲走了进来,坐在阿西面前,阿西皱着眉头“妈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就不能来吗?”母亲没好气地说道“你想过你对哪些东西过敏,你看你喝了饮料就过敏,是不是对防腐剂什么的。”母亲的话语一转温和,又透露着关心,阿西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母亲没多说什么,只是将买来的药片放在阿西的床头柜上,离开房间时“好好照顾自己啊。”这让阿西也觉得奇怪,这不像那个雷厉风行的老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