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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过敏(上)

九月的风悄悄地带来了桂花的飘香,星期五的结束,明天就是美好的周末。

放学了,今天阿西乘车回家。车站上早已站满了学生,熙熙攘攘的学生走出了校门,远处的摊贩面前早已排满了学生,阿西站在车站前,最不少见的就是买着小吃的同学一边和别人聊着天一边等车,虽然学校早说过路边的摊贩不能吃,但临近晚饭的放学的时间,仍有不少人禁不起诱惑。

但阿西班里管的严,上次就有几个被举报去老师办公室里喝了茶。在车站站了半宿,阿西不禁感到嘴巴里有点渴,他拿出阿休中午给自己水杯里偷偷灌的可乐,“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过了嘴瘾,也巧,车也来了,上了车,阿西挑一个收银员的位置坐下来,对,这路公交车以前是有收银员的,但现在呢,只剩下了个座位,阿西静静地看着窗外,在这繁杂的尘世中,这是多么难得清静。

阿西打开窗,那窗有点锈,阿西费了点力气才把窗户扳开一条缝,只要有微风进来,也就足够了,晚霞映在了高空上,透过司机的前窗,车灯和红绿灯汇集成了远处的一个个小点点,公交车有一段是经过地铁站的。每次经过,阿西都会看到一个接一个的人从扶梯上缓慢的下来,繁忙中夹杂着悠闲,安静中夹杂着匆忙,灰暗中带着色彩。

阿西将杯子里的饮料一饮而尽,挠了挠自己的大腿,。车到站了,下了车,阿西走回了家,吃好晚饭,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了一本漫画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腿上有点痒,用手一摸,一个硬硬的小块起了出来,这时,“嗡嗡嗡”的声音从阿西的耳边传来,原来是蚊子,阿西没多想,一边看着书一边在块子上划着“十”字。

钟上的指针一点一滴地走着,七点半了,阿西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放下书,顿时腿上煞红的一片,阿西慌张地看着自己的双腿,这到底怎么了?他心里有惊恐也有害怕,他有双手轻轻地触碰着腿上一块块红色的印子,这时,母亲的敲门声打断了阿西,阿西连忙把自己的裤口拉了下来,“今天作业做完了吗,明天要去外婆家。”阿西点头附和,心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他不想告诉自己的母亲,比起这个,她更害怕母亲的担忧,母亲走后,他慌忙地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者,希望能获得一点心里安慰,但一条条骇人的信息,让阿西心里再一次崩塌了,他想着:这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绝症。他一点点的看着,脚上也越来越痒,他自己咬着牙强忍着。他害怕着,恐惧着,自己从未面对过的事情,现在正高大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现在心里慌得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一样

阿西默默地叫住了母亲,“什么事情怎么了”走进房间,阿西并没有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己起红疹子的事情,而是旁敲侧击地问道:“妈,你小时候有起过那种红疹块吗?”“有,以前过敏的时候”母亲投来疑惑的目光“你是不是身上也起了?”“嗯”阿西说着将自己的裤腿撩了起来,母亲看到这满是红块的腿,也是愣了一下,她让阿西抬起脚左看看,右看看,说:“有点像过敏,但不知道是什么,叫你平常乱吃东西,看看你这房间几天没打扫了,都是虫子。”这时奶奶走了进来,母亲将阿西的脚抬到了奶奶的面前问:“妈,你看看这个像什么。”奶奶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这个有点像风筝块,明天去医院里看看好了。”母亲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今天夜里就早点睡,你看看等会会不会消下去,晚上洗澡就不要用热水,用点温水,干脆沐浴露也别用了。”母亲看着阿西,“你想想看今天你有没有吃了什么?”阿西坐在床上,想了想说:“我今天在回家的路上喝了杯同学给的饮料”“饮料?”母亲疑惑地看着阿西,“是可乐吗?”阿西摇了摇头“要死,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乱喝,你偏不听”这次母亲明显加重了语气,“好了,今天先休息,明天带你去医院看。”说着母亲用手机将腿上地红疹拍了几张照片,离开了房间。

坐在一旁的奶奶问着阿西“今天白天除了那杯饮料,还吃了什么?”阿西摇了摇头,过了许久,阿西才支支吾吾说出一句话:“这个要紧吗”,“去,这个要什么紧的,没事,东西不要瞎吃。”阿西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奶奶那慈祥的面容,多多少少能自己安心点。

晚上阿西躺在床上,母亲为他明天早上预订了门诊,这可能是他进入初中第一次去医院了,他翻着 手机上的讯息,看着各个网站上的文章,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好让脚上的瘙痒稍稍缓解缓解,但发现自己终究摆脱不了心里的那颗石子,他放下手机,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回过神来,他再次拿起手机给阿休发了一套短消息

“那个饮料哪里买的?”

“那个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那买的,怎么了还想喝?。”

“没有,我现在好像过敏了。”

“???怎么会这样,要紧吗。”

“没事,还好,快消下去了。”

“啊不好意思,我下次不会买了。”

阿西关上了手机,将它扔在了一边,将头埋在被窝里,渐渐地他进入了梦乡。

阿西小时候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为此,大大小小的医院没少跑,西药中药也没少吃,甜的苦的也少喝,但过敏的体制是他改变不了的,但随着阿西年龄的增长,去医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这些去看病的记忆在阿西的童年中也留下李雪多深深地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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