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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吴亮之死

阿茗冷声道:“今天把话说清楚。《借种》文中,那只酒醉的蝴蝶,到底是谁?你是否玷污了胡蝶?”

废话教主想要逃跑,却冲不出去,对方的剑尖始终在咽喉处。客栈内,只有一个门。胡蝶拿枪,站在窗前。宋雅宜自知插翅难逃,嘿嘿笑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年,那只酒醉的蝴蝶,并非这位年轻貌美的胡蝶,而是——”

阿茗向前平推,剑尖已抵咽喉肌肤。“是谁?快说!”

宋雅宜满头大汗,低声道:“是你的母亲花丹丹。”

花剑茗方才胸口受伤,此刻急怒攻心,瘫软在地,吐出一口鲜血。“你这狗贼,竟敢玷污我的母亲。我要杀了你,为母亲大人雪耻!”

宋雅宜已经逃出客栈,边打边退。“老子打不过你。可我是你的老子。令尊大人是个性无能。当年,若没有老子辛勤播种,能有你降临人世吗?”

“你这淫贼,死有余辜!”阿茗说着,举剑挺刺。

“你的体内,流着宋雅宜的血液。儿子杀老子,违反天道!”

花剑茗虎躯一震,内心斗争激烈。“我不可能有你这个父亲,我要替天行道。”

宋雅宜被逼到院角。想跳墙逃走,却又摔下来。

花剑茗臂中蛇毒,满眼通红,举着宝剑,一步步向前,要杀死宋雅宜。这时,头顶雷电交加,道道闪电霹打在附近。两株公孙树被雷电击中,树皮裂开,蓦地起火,冒出长长的火苗。

花剑茗眼望头顶,知天道不可违,撤去长剑,长叹一声,跌倒在地。

阿茗醒来后,继续寻找周俊毅。后来得知,周公子追随王紫林,藏在春霖魔法学院。“如果报告给警方,可能让他再次逃脱。”

花剑茗只身来到郑州,抽空去春霖学院转了两圈。这是一个破旧的学院。所有的建筑都是上个世纪修建的。高大的树木很多,阴森森的。有许多宿舍和教学楼空荡荡的。导师数量多,学生数量不多。大约每个魔导师能带10个学生。有不少是空谈论道者,走火入魔者,以及网络文学爱好者。里面有一个精神病院,关押着数十个少年。他们正在接受魔法治疗。

教学楼墙壁挂着大红条幅,写着:热烈祝贺我校王紫林教授,通过哲学方法,颠覆爱因斯坦相对论。

图书馆前的草坪上。某位导师带着八个学生,正在教授大家高级魔法。“我们要在一顿饭功夫内,把煮熟的鸡蛋,孵化成小鸡。”记者打开了摄像头,要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

在学院外的小饭馆,遇到两个好朋友。李小龙与犀利哥,来到郑州,是帮助马如龙追查盗墓贼。这一伙盗墓贼,盗窃了吴越王墓,打算在郑州交易。种种迹象表明,玩蛇大师也是盗墓者之一。

周俊毅介绍香港富商,购买王紫林盗来的墓宝。他们将在龙泉山庄交易。那是一片城郊烂尾楼,荒草丛生,看起来更像是废墟。

花剑茗突然出场,制止了古董交易。玩蛇大师看到来了三个年轻人,并不担心,对周俊毅使个眼色,“做了这三条小狗”。

阿茗在犀利哥与李小龙的帮助下,击败玩蛇大师。王紫林见势不妙,立马放出烟雾/弹,丢下盟友逃窜。

周俊毅缺乏帮手,自忖斗不过阿茗等,语气放软,哀求道:“我跟你无冤无仇,还共享一个女人。为何要追着我,死死不放?你那方面不行,哥好歹也曾帮你传宗接代。”

“你碰我的女人,我只能默默承受,不跟你一般计较。可你胆敢制造馒头血案,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

“好。我跟你单打独斗。你能把我打败,我就跟着你去派出所。”

李小龙道,“周俊毅非常狡猾,不要相信他。咱们一起上。”

犀利哥道,“一起上,不符合武道。”

李小龙跟犀利哥为了武道而抬杠。

花剑茗道:“周俊毅是我的情敌,他曾经玩弄过胡蝶。这件事,不用你们插手,还是让我自己解决。”

犀利哥和李小龙,也就不好插手,站在旁边观战。马如龙等也带着民警赶到。

周俊毅心绪不宁,无法发挥,数十回合,便被打翻。

花剑茗点了周公子穴道,将他交给马如龙,带回派出所。周俊毅在郑州没有根基。警方秘密突击讯问。周公子拒绝承认,参与古董交易,也拒绝承认是馒头血案的凶手。

阿茗回到南京,鼓励胡蝶,实名举报周俊毅,并提供更多的证据。馒头血案却因证据不足,没有起诉。法院判决周俊毅偷税漏税,行贿官员,应当坐牢,刑期10年。

周公子戴着手铐,从情人身边走过,蓦然转首,说道:“胡蝶,我真想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胡蝶望着老冤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久,罗法官也被双规。吴亮在混乱中逃跑。

胡蝶根据地址,找到吴亮侄女吴金花的家里。听说胡蝶来找吴亮,就带她来到吴家老宅。胡蝶跟着金花,来到吴亮的老宅。看到三间泥土房,才知他家多么贫穷。“吴亮的奶奶早就故世了。他们家早就没有人了。”

胡蝶回到南京,放弃了寻找。当她快要平息愤怒时,得到了吴亮在南方的消息。花剑茗看到吴亮,在天桥之下拍视频卖艺。这些视频的背景主要是广州街景,还包含三元里抗英纪念馆。

胡蝶让花剑茗陪着,来到广州三元里附近的天桥,果然遇见了吴亮。他比过去瘦了很多,精神状态不太好。一副萎靡不堪的样子。短短一年不见,变成了一个衰人。

胡蝶非常愤怒,抓住大骗子,给他一个清脆耳光。

吴亮望着胡蝶,抱歉地笑了一笑。“胡蝶姐姐,钱已经花完了。我不想留在人世遭罪,你干脆杀了我吧。”

原来,吴亮好吃懒做,不事生产,是一个瘾君子。为了搞到钱,他便凭着外表,骗钱骗色,游戏人生。骗到钱后,继续吸毒,用不了多久就会花光。

吴亮的眼泪打动了阿茗。花剑茗在“楚留香”请客。毛不拔大师亲自下厨,制作好吃的酒菜。吴亮吃饱后,感谢两位。

吴亮走投无路,请胡蝶带自己一起拍戏。胡弋导演正好要拍《阿衰正传》,吴亮的形貌气质,非常适合当主角。吴亮很快通过了剧组的面试。

多少群演梦寐以求,也没有当主演的机会。谁也想不到,吴亮这个垃圾,竟然有机会当主角。胡蝶和花剑茗都只是陪衬。

吴亮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拍戏,拍的便是《阿衰正传》。他把角色给演活了。这是一部网络短剧,拍摄只用了10来天。吴亮作为主角,可谓一炮成名。

大家在楚留香餐厅聚餐。“吴亮,你现在名气大了。将来赚了钱,第一重要的,就是要还钱。老娘可被你害惨了。”

“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将来赚了钱,一定会加倍奉还。”

大家纷纷向阿衰敬酒。吴亮也没想到成功来得如此容易。当时,酒喝多了,感慨颇多。“若有来生,我不当情场骗子,我要当一个好演员。”

吴亮拍完戏,拿到了一些钱,忍不住偷偷地吸毒,最终死于车祸。他的父母已经亡故,兄嫂拒绝给败家子收殓。

阿茗自掏腰包,请来灵车,送走了吴亮。吴亮在焚尸炉里,化成灰烬。

馒头血案并没有结束。根据吴亮死前提供的线索,找到单萍萍。她住在蘑菇街附近。

王凯旋带领警察赶到现场。这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撬开门锁,进入屋内。单萍萍躺在地板上,嘴里含着白馒头,左腕有切割伤痕,已经自杀身亡。地面有许多血迹。

房东过来确认,死者正是单萍萍。“她在蘑菇街上班,是一个服装店职员。”

王凯旋望着死者苍白的面孔。“这样一个弱女子,如何变成超级杀手?馒头血案果真是她制造的吗?”

警察在抽屉里找到了日记本。里面记载单萍萍的愤怒和嫉妒。

单萍萍不是美女,可以说是恐龙。她嫁人后,对丈夫百依百顺,可惜老公生性暴烈,稍有不顺,便招来毒打,故而敢怒不敢言。

日记里写满死者的愤懑。“我的老公是一个虐待狂。自己没本事,还喜欢打骂妻子,下手很重,还侮辱我是飞机场。”

法医检验后,死者胃内食物不含毒,死于失血休克。单萍萍确实是用刀片自杀身亡。

次日,单萍萍的尸身运往火葬场。工作人员通知其家属来认领遗体。

王凯旋拿着日记本,向领导报告案情和推断。

“多年来,单萍萍有一个梦想,整容隆胸,变成一个美女,可惜没有钱。她格外嫉妒美女,尤其是嫉妒身材好的美女。”

“当她跟苏红吵架,被讥讽后,便格外痛恨。于是,制造馒头血案,杀死苏红。”

“日记里面记载了作案的过程,跟警方掌握的线索完全吻合。”

“这么说来,馒头血案可以结案了?”

“至少苏红的案子,可以结案了。”

“我听说,周俊毅已经承认是苏红案的凶手。”

“可是,证据链对不上。我估计,周公子承受不住饥饿困乏,被迫认罪。定周俊毅是馒头血案的凶手,可能导致冤案。”

“你们看着办吧。凡事要讲证据,不能搞刑讯逼供。”

审讯室。周俊毅承受不住压力,承认是馒头血案的凶手。“我杀了苏红,我有罪。你们赶紧枪毙我吧。”

周俊毅认罪后,休息了一夜。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没想到,次日,王凯旋一脸春风走进来。

“周公子,我们搞错了。凶手是服装店的女职员,名字叫单萍萍,你是被冤枉的。”

周俊毅长舒一口气。“你们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王凯旋摇头道,“馒头血案跟你无关。但你的经济案子,牵连太广,还没调查完毕。这个不归我管。”

周公子判刑后,选择上诉。盘龙娱乐的董事长,授意屈程两位经理顶罪,还找了律师协会帮忙。周俊毅因证据不足,当庭释放,得到解脱。胡蝶知道他肯定花了不少钱。

周俊毅摆脱命案嫌疑人身份,又搞定了经济官司,感觉非常舒畅,有死去活来的幸福感。他打电话给胡蝶,问她阿茗藏在哪里。“我想请阿茗去盘龙酒店赴宴。”听他的语气,联想其为人,估计周公子不会善罢甘休。

胡蝶告诉阿茗,“周俊毅已经出狱,还准备在盘龙酒店,摆生日宴会,召集黑道属下喝酒。电视台的记者和美女主持也会去捧场。”

“那我们应不应该去赴宴?”

“我跟周俊毅,已经断开关系,自然不想去。你也不要去盘龙酒店赴宴。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花剑茗笑道:“我替天行道,无所畏惧。”最终,还是听从美人,没有去赴宴。

周俊毅宣布复出,为了洗刷耻辱,在微博上向捉妖师约战。

花剑茗答应了妖孽的挑战。两人原本定于愚人节在长城决战。后来,烂尾楼龙泉山庄的开发商,找上门来,请求合作。周俊毅将决战地点,选择在郑州西郊龙泉山庄的楼顶。警方原本认为,这只是一般的闹剧,没有及时出面制止。没想到“收棺之战”闹出了人命。

决战之前,周俊毅找到小弟郭忠。“我想亲手除掉花剑茗。到时,可能需要你替我坐牢。”

郭忠望着老大,道:“大哥,请放心吧。我对大哥的忠诚,是至死不渝。为了大哥坐牢,死而无憾。”

“好样的。不愧是我周俊毅的兄弟。”周俊毅拍着郭忠肩膀,“只坐两年牢,大哥就给你保释出来。也许纸面服刑,只需坐两天牢。”

愚人节决战的日子到了。花剑茗提前来到郑州,歇宿在春霖学院招待所。龙泉山庄就在春霖学院的附近。只有6号楼顶层已经完工。另有四栋烂尾楼,还没封顶。项目地块上,还有许多废物与荒草。

次日上午九点,两个大男人吃饱,来到烂尾楼顶,相向站立。天空阴沉,风很大,乌云滚滚,可能要下雨。旁边不远处有一具黑色棺材。

楼顶观战者只有八个人,包括现场直播和两名记者,还有周公子带来的若干小弟。网络上却有很多闲客,盯着直播平台的视频。

周俊毅坚决要求,签生死书,打死勿论。“如果不签,我不敢使出厉害招数,实力无法发挥。那就不用比武了。”

花剑茗不知是计,便在生死书上签名。这样打死人,可以免责。

签名过后,不再废话,脱去上衣,直接开战。数十回合,未见胜负。花剑茗留有余力,并没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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