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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横店初遇

这是我的两个漂亮朋友,胡蝶和花剑茗的非主流爱情故事。由于涉及隐私,我犹豫着要不要发布,经朋友允许,决定发布于网络。

故事起始于十六年前,发生在东阳横店影视城。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清风徐来,白云缕缕。空气中飘散着稻花香气。

李小龙拿着肉包子,快步向东方客栈赶。《蝶恋花》剧组临时招聘几个重要演员。原定的主角突然辞演,导致男女主角都必须重新招聘。演员们得到消息,都想碰运气,便去东方客栈应聘。李小龙到达时,客栈的院子里挤满了演员。

王咏和谢尚,站在公孙树下,小声议论。王咏的身旁是唐乾,谢尚的身边是女友燕临风。四人高中没读完,就跑来横店混世界。因喜睡懒觉,不爱学习,号称“躺平三侠”。

谢尚初出茅庐,信心满满,对主角志在必夺。“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不要跟我争当主角。”

唐乾道:“有谢哥在场,我怎敢争当主角?再说了,小弟的气质适合演冷血杀手,不适合演花美郎。”

王咏望着燕子,恨不能亲一口,痴痴道:“要不,我演你的情敌。”

燕临风道:“女一号由我来演,管保超过赵薇。不过,你要是演情敌,岂不是要抱着我?”

谢尚搂过玉肩,低声道:“不管谁演情敌,都会抱着你。”

燕临风皱眉,噘嘴道:“我从来没有被别的男生抱过。这一次怕要吃大亏。”

这时,一个背剑少年提着两只白毛老鼠,出现在客栈屋顶。在场众人无不仰视,嘈杂声立即消失。许多女孩子的目光停留在少年脸上。燕临风感觉到头晕,几乎停止呼吸。“若由他来演谢尚的情敌,我不觉得吃亏。”

少年踩着虚空,轻飘飘跳落屋顶,来到院子里。在众人脸上扫视一番,看到李小龙,便来到公孙树下站定,将死鼠弃于树根。那白毛老鼠足有四五斤重,看起来比较恐怖。

李小龙踢着死老鼠,笑道:“你的本事真大。这种白毛老鼠快成精了,你也敢碰!”

阿茗冲李小龙微微一笑。“我是捉妖师。”花剑茗跟李小龙只是萍水相逢,便成为很好的朋友。阿茗昨晚从龙仔口中得知,导演今天要在这里选拔演员,便来碰运气,赚一点快钱。

燕临风问道:“这个少年是谁?好像会轻功。”

李小龙笑道:“这个人我认识,名字叫花剑茗。前些日,刚来客栈的,好像是一个捉妖师。”

谢尚听到“捉妖师”三个字,又在少年脸上瞅瞅,鼻子里发出嘲讽。“抓两只老鼠,就敢自称捉妖师。那我谢尚屠过狗,杀过牛,岂不成为仙界大神了?”

导演胡弋带着副导演和助手,来到招聘现场。演员依次上前,自报家门,展现才艺武技。导演感兴趣,就在纸上划勾。没选中的退出,选中的站在右侧。

导演看到花剑茗,眼睛一亮。少年站在人堆里,很少说话,显得卓尔不群。脸蛋干净明亮,毫不油滑,有一股纯静之气。

“你叫花剑茗?这名字很好哇,带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我不是职业演员,我只是一个捉妖师,更是一个修道者。跟着师傅和师兄来横店捉妖,顺便拜访朋友,偶尔也拍戏,赚两个零花钱。”少年来横店捉妖,抓住了两只大老鼠,报酬不足,只好拍戏。这也是横店的大环境决定的。人在横店,除了餐饮客栈,似乎只能当演员。

“你的师傅是谁?”

“剑禅社掌门庄雪禅。”

胡导演一愣,怔了片刻,说道:“不用试镜了。你被录取了。由你出演《蝶恋花》男主角花美郎。”

人群议论纷纷,尤以“躺平三侠”最为不满。武行头目洪斯理面向导演反复摇头。胡弋不是大牌导演,受资本家控制,没有资格定主演。洪斯理摸着肚皮,心道:“胡弋是想造反吗?我要打电话给周俊毅。”

王咏上前两步,大声道:“这肯怕不公平吧?”

谢尚翻着小眼睛,道:“这个小白脸,不是咱们武行的,也没办演员证。有什么资格在横店抢咱们的饭碗?”

唐乾晃动雪亮兵器,冷哼道:“导演好歹要给个说法。”

燕临风也跟着附和。“花剑茗肯定私底下塞了钱。”

李小龙曾经吃过亏,知道“王谢堂前燕”不好惹。并非自嘎无能,而是他们人多势众。他拉着花剑茗,问道,“有没有给洪斯理拜码头?比如磕头捶背,孝敬礼品。”

“没。”

“你不懂横店武行的规矩吗?当年,少林弟子王宝强初来横店,差点被洪斯理打成残废。我刚来时,也被打伤,躺了一个月。”

少年沉默片刻。“我压根就不知道洪斯理。”

胡导演打定主意对抗武行,站起来,冷笑道:“大家稍安勿躁。我是导演,我有资格决定谁出演主角儿。这位花剑茗,形貌气质非常适合,你们当中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的。至于演技,花美郎属于收敛的角色,不需要夸张的表情,我相信他能演好。至于剑术,嘿嘿,人家可是剑禅社的弟子。”

“胡导演高看剑禅社弟子,轻视咱们武行。哼!那就比划比划。”武行头目洪斯理对谢尚等使了个眼色。

王谢自恃身份,不想以大欺小。“剑禅社没有杀招,风险不大。让小燕子先去探探路罢。”

燕临风上前,抱拳施礼,自报家门,要向花美郎请教。今日要将这少年打趴下,帮助谢哥争夺主角。

人群散开,留出场地。堪堪三个回合,花剑茗抓落燕临风的帽子,秀发披落下来。竟然是女扮男装。阿茗绕到背后,用绵柔之力,将女子推向谢尚。

燕临风后背中招,身如纸鸢飞出,险些跌倒,幸好谢公子张开双臂,抱着她转圈,划去劲势。“好一个长江三叠浪!”小燕子还想缠斗,被男朋友阻拦。

谢尚沉声道:“退下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洪斯理走过来,对王咏道,“这个花剑茗是高手,谢尚未必能赢。你们两个一起上,将他打伤即可,不要打成残废。”

王咏走上前,跟谢尚击掌。王谢联手,横店无敌。数月前,就连李小龙,都被打得跪地求饶。

三人拉开阵势,王谢站在花美郎两侧。导演没有制止。胡弋也想看看剑禅社弟子真水平。

诗人莫问带着宠物蛤蟆,经过客栈门前,高声唱道:“闲行闲坐,不必争人我。百岁光阴弹指过,成得甚麼功果。”莫问口中动辄就是百岁千年,对时间概念甚是朦胧。他跟庄雪禅约定,在横店天涯客栈见面,却迟到了一个月。莫问不用手机,不用手表,不看日历,对时间也毫不珍惜。

莫问看到比武,也进入院子看热闹。两条大汉握拳提气,分左右向花美郎进击。少年并不出招,施展泥鳅功,从对手腋臂下钻进钻出。谢尚累得气喘吁吁,并没打倒少年,反伤及自己人。

东晋有门阀,横店有武行。洪斯理胸腔深处发出怪声,将手一招,“扁他!”唐乾和燕临风,也冲上前去。

美女大汉猛扑过去,要痛扁不识好歹的少年。花剑茗仍然不出招,在门阀拳脚中如泥鳅般穿梭。功夫不大,“躺平三侠”已经跌倒在地。有的抱着脚,有的抱着腿,痛苦呻/吟,颇为狼狈。花剑茗并没下重手,只在腿脚踩揣几下,令围攻者丧失格战力。

诗人莫问看了一会,丧失兴趣,高声唱道:“昨日羯鼓摧花,今朝疏柳啼鸦。王谢堂前燕子,不知飞入谁家。”歌声苍凉,带着一股混浊。李小龙望着诗人背影,似乎看到王朝更迭的血腥。

少年怀抱长剑,回到正位,气不长出。打斗时间不长,很多人都没看到出招。

胡导演很满意,这等身法手段,堪称绝顶人才。因笑道:“你为什么不出剑?”

“他们只是小角色,不配我出剑。剑禅社弟子从不以大欺小。”

“你今年多大了?”

“14岁。”

胡导演抱拳施礼,正色道:“我今年41岁,学过太祖长拳。若蒙不嫌弃,倒想跟你结为兄弟。”

少年微微一笑很倾城。“胡叔叔说笑了。晚辈不敢当。”

胡导演不再勉强,通知剧组主演开会,打算提前10天开拍。

至次日晌午,花剑茗第一次看见女主胡蝶。在剧组初见,少年才14岁,穿着一件白色T恤,面色苍白,身材略显单薄。那年那月那时节,胡蝶芳龄22岁,已经丰满桃熟,穿着一件蓝色真丝旗袍。五官精致,风韵天成,举止自带一股烂漫妖娆。阿茗被胡蝶的美貌吸引,完全没想到,她就是导致末世灾难的妖孽。

女主胡蝶是导演胡弋的老乡。胡弋拍广告起家,然后拍摄短剧,当起了导演,偶尔客串非主流角色,也是一个浪漫的人。之前,二胡合作拍过广告。这次,主要是胡弋力争,才让胡蝶有了当女主角的机会。当然,胡蝶的形貌演技,也都能胜任剧中角色。

导演嘱咐胡蝶给少年讲解剧本。拍摄期限太急。先前的男一号主演虫莫邪受伤,女一号主演谢茵梦临时变卦,几乎耽误拍摄期限。好在花剑茗的领悟力极强,很快便能把握角色心理。这个故事讲述蝴蝶精偷吃蟠桃,心智大开,动了凡心,勾引蟠桃园的守门童子。两人逃离森严的天庭,携手下凡,体验人间的况味和恩爱。不料被蜥蜴郎君杀死,转世之后,江湖重逢,继续一段伟大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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