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朱海升小心观察她的表情，问道：“就没想过什么办法补救？”
方虹羽叹道：“怎么没有？我连想着干脆生个孩子的办法都用了，可对于用我钱开工厂的事，是他怎么也越不过的一道沟。就在半个月前，我们商量好离婚了。”
“你想——”朱海升大概猜出她的相法。
方虹羽笑道：“你还挺聪明的嘛。我就是想我们离婚了，把钱帐都算清楚，明儿再复婚，这样用我钱开工厂的事，不就没有了？”
“你前夫给了你多少钱？”朱海升问。
方虹羽有些不好意思：“唉，我的男人缘要是跟财缘一样就好了。虽然我一再表示不要工厂，可他还是分了一半股份给我，并把我们以前挣的钱、房子全给了我，还给我写了一张巨额欠单。”
朱海升点头：“看样子他还真的看重别人怎么想他。”
方虹羽无奈道：“要说呢，怎么就会有这么想不开的人。对了，你离婚也没多久吧？”要不然今天怎么会在这儿碰见他？
朱海升叹道：“今天白天，我跟她才办好了离婚手续，要是半个月内我不上诉的话，离婚就生效了。”
方虹羽眼光一暗，也幽然说道：“我跟刘力行的离婚书，刚好今天生效，还真巧。”
“唉！”朱海升叹道：“咱们还真是同病相连。”
方虹羽也苦笑道：“可不是吗？还真是倒霉，早不碰到你，晚不碰到你，偏这个时候。”
朱海升跨着脸说道：“你当我想碰到你？”
方虹羽笑道：“也是，我又没做亏心事，你可就不同了。当年要死要活的，狠心甩了我，结果……哈哈……”笑着笑着，却笑不出来，又说道：“你现在好坏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又开心个屁啊。你就是倒霉死，我跟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两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一时都不说话，默默无言的喝酒。不知过了多久，朱海升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提议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喝个一醉方休吧。”
“跟你出去？”方虹羽一乐：“说出去还不得吓倒一片。”
朱海升想了想，笑道：“可不是。要不你回家？”
方虹羽摇头：“算了，走吧咱们今天就喝个一醉方休。”两人出了酒吧，因为都喝了酒，所以上路了拦了辆出租车，方虹羽又问：“去哪儿？”
朱海升说道：“我家酒多，不如到我家去。”
方虹羽无所谓地点点头，朱海升跟出租车司机说了地点。半个小时后，方虹羽已经坐到朱海升家的客厅里。
打开一罐啤酒，方虹羽道：“其实，今天一整天，我都在等他跟我说‘咱们的离婚不算’，可他没有，我在办公室里发了一天的呆，他就跟什么事没有一般，该干什么干什么。男人，怎么就能这么绝情？到底我哪里做错了呢？”
朱海升默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当年，她就曾问过自己这句话，可他当时急着要跟徐云步入新生活，随口给了她一句话。他很想想起那时自己说了什么，但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
见方虹羽一口气喝光了手里的酒，朱海升又递上一听，说道：“你也别多想，你们又不是没有感情才离的婚。我想你前夫也能了解你的一片苦心，或许他想等着把你那欠单上的钱还完了，再跟你复婚也说不定。他那么看重别人的看法，你手里握着那张单子就跟你复婚，那钱还是不还？他大概怕别人再说出什么闲话来吧。”
方虹羽歪头想了想，道：“嗯，你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的。那，他没有要抛弃的的意思？你说对不对？”
朱海升说道：“肯定没有。”
方虹羽猛地站起身，说道：“不行，我得快点儿回家。要是他发现我夜不归宿，万一觉得我有外遇了怎么办？不行，不能让他误会。”
朱海升忙站起身说道：“你慢点儿。”听她说完，奇怪地问：“你们还住在一起？”
方虹羽摇头：“没有，他死活不肯回家住，所以，有时我会去他租住的地方帮他洗洗衣服，做做晚饭。”
朱海升道：“不是有时，是天天吧，完就懒人家里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