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你看好热闹呀,这人可真多我记得以前集会上都没有这么多人。”
“切,小场面,你张叔,我,呸,你干爹我以前干的是刀口上舔血的职业,跟人干架的时候见过比这还大的阵仗,你亲爹当年当兵的时候肯定见过比这更大的规模。他还常常跟我描述嘞,说几万人的厮杀,人群成片成片的倒下,若不是腿脚利索根本活不了,也就没有你咯。”
“没什么好说的,他怎么把我抛弃了,我还不知道,他就是胆小鬼没本事。”
“不许你这样说你爹,他若是没本事怎么会救的了我,你还是不理解你爹,你还小很多东西你还不懂。其实接受现实才是最好的选择。”
接着陈跃就被张云杰拉着去了比武场,虽然那里人不多,但是却异常嘈杂,叫喊声打骂声响彻整个街道,各类民间高手齐聚于此,一比高下。
张云杰是个武痴,能够欣赏武术的地方自然不会放过。哪怕我感觉这种斗狠甚是粗鄙无趣,也不得不被拉去。
张云杰低声自语,“台上那个个头大的汉子一看就蛮力十足,不过下盘不稳,不够轻便敏捷,一看便不敌对手,别看那个黑瘦的小伙子一直被打的后退没有还手之力,其实他在憋大招,一招制敌的那种。”
果不其然,那彪悍的汉子一声怒吼准备将弱小的小伙逼下擂台。一时双拳齐出,以千斤之势向小伙子砸去,霎那间,小伙上身斜倒下去,一只脚勾住大汉小腿,另一只向大汉下巴飞去。大汉见双拳打空失去进攻优势,还被他缠住,只得撤手回防。突然,小伙勾住大汉小腿的那只脚向大汉的薄弱之处踢去。接着小伙旋转飞出,只留下痛苦的汉子在原地嗷嗷直叫。
观众席上,大家大声叫好,就连眼光高的张云杰也啧啧称赞“这个小伙子绝对不是我们镇上的,他的手段之毒辣,攻防之技巧,城府之深都绝非池中物,起码不在我巅峰状态之下。”
接着,黑瘦小伙又与众人战了十几回合,毫无意外,全是小伙一击带走,仿佛战神一般不可阻挡。不过,对于武道毫无兴趣的陈跃,是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比赛上的,于是乎,趁着人多眼杂,悄悄溜去看花灯了。
来到花灯会,陈跃心里乐开了花,果不其然,富家小姐和太太们果然都在这赏花灯,基本上全镇的女性都在这里。
陈跃望向那片被灯火染成红色的花灯集会,痴痴的看着各式各样的花灯,这些充满古典色彩的花灯,给人一种淑雅端庄之感,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前世,陈跃也见识过不少花灯,它们有的张牙舞爪,有的形状怪异(粑粑性),有的色彩丰富却很少有现在看到的这般,有如此淡雅的花灯。
突然陈跃听见了稚**声,“陈跃,我在这呢,你快来。”
陈跃四下张望看见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可爱女童,一身洁白的羽衣,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整洁布衣的靓丽女子。
“林香,快带我去猜灯谜的地方。”陈跃心想自己又没准备花灯,在这里只能看看,没有什么意思,倒不如直接去猜灯谜,虽然这里有很多莺莺燕燕,但……不能下手,甚是不悦。
灯谜会上一个青衫老者,白须白发,窄窄的脸已经被胡子盖满了,只留下一双炯炯的眼睛,注视着台下的一切。
“歪,小鬼头,你走路看着点,踩我脚了,再踩一次,你就给我把鞋舔净。”一个黑脸壮汉不满道。
陈跃低头不语,心想碰到硬茬了,便开始一副人畜无害的可怜模样,博取同情怜悯。
会上有男有女,老少皆有,比起花灯会和比武场显得更加和谐。
一会儿几个上台答谜的人便不甘心而下,台上只剩那个青衫老者还在悠哉品茶。
台下众人低语,这灯谜会实在太难了,年年这学堂的秀才,才子们都上去挑战,可是都敌不过那个邋遢的糟老头子。
“哼哼,各位父老乡亲,小子不才,愿意一试。”陈跃朗声说到,收起刚才的可怜模样,一副锋芒毕露的勇者姿态,然后便跳上台对着青衫老者鞠了一躬。
台下开始嘈杂起来,众人不解,连那些读书人都不敢轻易尝试的猜谜,这个不知人事,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怎么敢去挑战,十里八乡都以学识闻名的老秀才赵久安。
黑脸壮汉笑着喊到:“若是,你能连过这老头三关,我便给你跪拜三次。如若不行,那可得从我裤裆地下转过去,还得给我把鞋舔尽。”
旁边看热闹的人无不捧腹大笑。阴险,如今令我骑虎难下,进不敌,退又太过于丢人了,陈跃冷笑着说:“不用,只要你给我舔鞋便成。”
说罢,青衫老者给出第一题。
“小伙子,很有胆识。听好了,残月北斗一星沉,打一字”
台下观众安静下来,有人眉头紧锁似乎是在猜谜,有人直勾勾的看着台上的少年,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异变。
“何其简单”陈跃笑道
“星入海,心沉水,便是沁字”
老者不再品茶,严肃起来双眼盯着少年仿佛是在看着不得了的宝贝一样。
“第二题,身残心不残。”
台下观众炸开了锅。
“这不是上次连刘秀才都没答出来的题吗?”
“是呀是呀,听说刘秀才为了知道答案都不惜在赵久安家待了一宿。可这赵久安就是不说。”
“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不行,哈哈哈哈。”
。。。。。
陈跃的笑意更加浓密了,“身残为自,心无缺,拼凑起了便是息。”
哐当,茶杯应声倒地,碎片飞溅。
台下鸦雀无声,黑脸壮汉现在宛如枯萎的花朵,本就黑的脸此刻更是黑了。
“小子,你若答对这第三题,我便收你为徒,可好。”青衫老者抚须道。
“荣幸至极,还望前辈不啬指教。”
突然妖风四起刮乱了周围的花灯,刮倒了人群,在这妖风中,不仅有叫喊声,还有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陈跃寻声望去,发现此刻黑脸壮汉全身浴血,脚下更是血迹斑斑,壮汉倒下去后,一阵黑影从壮汉身后消失不见。
陡然间,风停了下来。
众人连忙起身,整理衣物,正准备继续看戏时,突然后方传来又一声惨叫。
“赵刚死了,赵刚死了。”同行人大惊。
台下老少看赵刚诡异的死相,四散逃离却又被赶来的,比武的侠客们将众人围了起来。刚刚比武的黑瘦汉子高声道“尔等莫要离开,凶手定在人群中。吾等乃朝廷武士,来此地寻宝,如今为朝廷缉拿匪盗义不容辞。”
众人开始安心起来,毕竟朝中高手肯定不是这官府县衙里的捕快所能比拟的。
黑瘦汉子摸索了一下壮汉衣物,在胸口中竟然搜出来一块令牌,令牌上写到,丰吉县捕快赵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