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进来一守在门口的捕快通报“报大人,叶捕头,院外来了一名乞丐,称是昨日黄昏时见过李捕快一家。”
陈知县正听仵作说话,有点晃神,听有人通报,回神问了一句“在何处?”
通报捕快答“就在院门外。”
叶上秋走上前去“带大人和我去看看。”
“是”遂领着陈知县和叶上秋向院外走去。
出了院门,叶上秋见是一名邋里邋遢的乞丐,但也并未有不适,常年巡视白泽渊,什么人都碰到过,当即问道“你是什么人?何时见过李捕快一家?”
乞丐见衙门的捕快,而他身前又是一名绸袍头戴官帽的人,便急忙说道“小人本是白泽渊城外农户,只因近年来庄稼不保收,又买不起米粮所以进城乞讨度日,昨日黄昏时分,就是这户院子里走出去的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黑袍人,看不清面容,他身后跟着两名和他装束差不多的大汉,但其中一人只有一只手臂,风吹起他的一只空荡荡的,然后这院子里原先的住户跟在他们后边,其中一人也穿着你们捕快的衣服。”顿了顿乞丐接着说“小人昨日午时前来讨吃的就是那名差爷给赏的,所以印象深刻,只是他们走时动作僵硬,就像...就像...”说道这里,乞丐一时语塞。
陆师爷是一名老者,老来得了一子就是陆让,此时一直没说话的陆师爷急了“就像什么你说啊。”
“就像被人控制了一般,都呆滞的往前走,有些人眼睛还是闭着的。”乞丐快速回到。
一群人听完乞丐描述,都陷入了沉默,突然,叶上秋目光一闪,陆让此时也像想起了什么一般,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般低声说了出来“咒师!”
陈知县被两人言语一扰,恢复了清醒,疑惑的问道“什么咒师?”
叶上秋随即解释“陈县你应该听说过修者吧?”
陈知县点了点头“知道,我夏国可是有老天师。”
“那陈县你可知桑国有修者名为咒师,可以术法控制傀儡,也能控制尸首。”
陈知县一听双目一瞪,眼底深处闪过恐惧“还有此等邪门修者?”
叶上秋答道“是的,咒师邪异,可控尸首为己用,我猜测...”
叶上秋没有再说,但大家都懂了他的意思。
此时,描述完情况的乞丐还候在一旁,见此情况小心翼翼的询问“各位大人,小人已将所见原原本本的说了,小人可否告退了?”
陈知县挥了挥手,乞丐连忙转身离去,少时便消失在转角处。
陈知县皱着眉头,转身看着叶上秋“小叶,此事牵扯命案,且是十年来最大的命案,本县怀疑李捕快的案子与昨日的探子尸首失踪案必有关联,本县素知你侠义心肠,待百姓如亲人,着你立即彻查两案。”陈知县沉声说道。
叶上秋心中一沉,当即抱拳一揖“领命。”
陈知县带着来时的人回去了,包括陆师爷,而叶上秋则带着一帮弟兄继续仔细查看现场,临走时陆师爷拉过陆让叮嘱千万注意安全。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城北,衰败的城隍庙里,正在上演相似惨剧。
叶上秋走进伙房,招手喊来陆让“如果真是咒师所为,那可就超出了我们的处事能力了,但根据那乞丐所言,结合柏爷爷告知我们的,我又觉得此事必是那桑国咒师所为。”
陆让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说道“我也这样觉得,但若真是咒师干的,你们加上这帮兄弟所不定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叶上秋此时犯了难,一双剑眉此时也拧成了川字。
陆让看着他也不说话,也犯了难。
少时,叶上秋转身对陆让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先把人撤回去,你和我去酒馆买两壶酒,我们去趟芦苇荡。”
陆让听叶上秋一说一拍脑袋“对呀,怎么忘了他呢,走。”
随即一群人分头回去,叶上秋与陆让直奔城东小酒馆,其他人则回了衙门。
买好两壶好酒,为了讨好芦苇荡老者,叶秋买了两壶五年份的美酒,提着就向城外芦苇荡而去,陆让跟在身后。
不多时,两人再次到了芦苇荡那座小院,扣了扣院门,叶上秋直接推门而入。
“柏爷爷,我又来给你送好酒了。”
只听屋内老者的声音响起“小兔崽子是不是又遇到难事了,进来吧。”
叶上秋随即推开了竹屋的房门走了进去,陆让跟着进来,转身关好。
“柏爷爷,城里发生了命案,而且是大案。”
“哦,说来听听。”
于是,叶上秋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细细说来,包括那乞丐的形容。
“我怀疑是桑国的咒师所为,根据描述,和柏爷爷你说的咒师控尸很像。”
老者揭开一壶酒的酒封,仰头喝下去一口,满足的砸了咂嘴,复开口“不是像,而就是,但根据你的描述,此人控尸还不能隔尸首太远,修为不会太高。”
叶上秋与陆让对视一眼,果然如此。
“柏爷爷,陈县命我彻查此案,但关乎修者,我想请您老出手。”
哪只老者摆了摆手“我在此处不是为此,而有其他原因,我不能出手。”
叶上秋瞬间脸涨成了猪肝色“那还我的酒,我走了。”
哪知老者一把将两壶酒夺了过去藏在身后“都已经送我了哪还有拿回去的道理,我是不方便出手,但我能教你点东西啊,虽敌不过一二境修者,但总有几分逃跑的可能啊。”
叶上秋一下想被什么噎住了喉咙,定了几呼吸才说道“合着半天就是教我逃跑的功夫啊?”
老者眼睛一瞪“学不学?不学拉倒。”
“学学学,但我不会拜师啊,权当你付的酒钱了。”
“小兔崽子,你不稀得拜师,我还不稀得收呢,去院中。”说罢,老者当即起身向门外院中走去。
叶上秋与陆让跟着老者来到院中。
“唉,另外那小子,看着门去,老子不教你,你没买酒。”老者向着陆让吼道。
陆让正低头跟在叶上秋身后走着呢,突然听老者如此说道,回过神来茫然四顾,最后用右手食指指着自己不确定的问道“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
好吧,合该自己没买酒惹的货,陆让来到院门口,看着院内老者教得龇牙咧嘴,叶上秋学得津津有味。
过了很久,太阳都快落山了,远处一名捕快急冲冲跑过来就往院子里冲,陆让反应过来一把拉住这名捕快问道“遇见打劫的了跑得这么快?”
来的捕快满脸着急,手一摇脚一跺着急的说“城北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