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妹妹……”杨破的口中艰难的吐出这般言语。但眼眸却从未目视着杨艳。
即便是这样,即便是如此残忍,杨艳依旧爱着哥哥,并且这爱没有丝毫减退。因为这爱是日积月累的,这爱是如此的深沉,即便是哥哥要杀自己,自己也不会恨哥哥。
杨艳只是暗暗对自己言说道:“哥哥如果真的要小艳艳死,那么小艳艳死便是了,只不过小艳艳不要哥哥伤心……只是不要哥哥伤心!”
此刻阳光循着亘古不变的踪迹,将这个残忍种族的血腥照亮得那般通透,所有的罪恶,所有的死亡都在阳光下展现他的风采。大自然不会悲悯人类,只要看看他所造就的人类有多么的残忍就知道大自然这万物的主宰是善还是恶了。
即便是这个种族有太多的血腥,幸存者依旧必须去面对。即便是泪流满面依旧还有去目视着这惨淡的人生,淋漓的血液。因为还活着的人是不会放弃那被卑微的生命,尽管这种命运是如此的残忍,如此的罪恶,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生活下去。因为越无力的人就越会在自己愚蠢的大脑内勾画美好的未来,越脱离真实的世界。这样便燃烧了生的希望,因为他们明知道绝望但依旧自欺欺人地希望着。
杨艳已经在垂死边缘了,他脸面逐渐变得蜡黄,眼睛却是凸现了出来,不过此刻却有一种久违的安详镌刻在这个才七岁的小女孩身上。
或许他已经明了了。即便是再多的挣扎,也无济于事,还不如享受着这最后那生命的呼吸。或者如古希腊著名哲人所言,每一种极致的痛苦都蕴含着一种极致的快乐!
忽然一把长枪“嗖、嗖”地射来,杨破自是警觉,放下了杨艳,一跃就飞升在空中,而后缓缓落下。
转眼之间杨破已经被无数灵士包围了,领头的正是人妖。或许不应该称作他为人妖,人妖只是顺应着唐小果这般叫唤。应该叫他夏魂法师——张秦。
这次蛇灵族人可算是下了真功夫,大架势。就不说别的,男女老少能用的灵士、法师、武士都叫了上来。也就为了擒住杨破一个人。
夏魂法师的左右两边是春魂法师,冬魂法师。
蛇灵一族最高长老就是四大法师,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有一种独特的灵术,夏魂法师就能够幻化出地狱烈火,他独特的身体自是对火有一种青睐,这种地狱烈火却不是一般的火焰,一般的火焰也只能将人焚烧得骨头不剩,但这等地狱烈火是可以将人烧死之后继续对他的三魂七魄焚烧的,不弄得人魂飞魄散是不会消失的。
所以因为夏魂家族有这种灵术之后,蛇灵一族有出现了一种残忍的刑罚,专门处置那些灵力高深却又犯下罪孽的族人,那就是用地狱烈火焚烧他们,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春魂法师虽说年纪不大,三十出头,也算是一号人物。他的灵力法力也不算是高深之辈,不过春魂法师却拥有一种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灵力。春魂家族几乎是这个种族被的医疗部队了。他们救死扶伤,因此即便是没有多么高深的灵力,族人还是愿意将他们唤作春魂法师,本来春魂一族的先祖们都不愿意担当这等职位,他们也就只想救死扶伤,帮助这个种族的人们减轻点苦难。
不过后世子孙却早已背离了先祖们的宗旨,他们可不甘心一心为他人,即便是当上了春魂法师的地位,也保不准被谁盯上就是一口,自己没有啥灵力,也只能任人宰割。
后代子孙便用医理创造了属于他们一族的特有的灵力,虽说是灵力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毒,只是他们的手法可以将这种毒药无形无息之中送入敌人体内。所以春魂一族现在已经成为了四大法师里面最阴邪可怕的人物了。
冬魂法师却是个酒鬼,名叫苏园,他算是高人了,不知有多少灵力法术。不过整天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想些啥,也就平日里装疯卖傻,不过上了正式场合也还是穿了一身崭新的行头,不过嘴里还是一股酒味。
却说蛊仙本是蛇灵一族的右护法,这一个家族可是专门保卫蛇灵王室利益的家族。他们一族拥有独特的灵力,那便是能够召唤出石头怪,并且他们一族人死后尸体还被注入石术,让他们成为不死石尸。所以蛊仙这那猖狂摸样是族传的,只因后面一个祖先在后面撑撑腰啊。
左护法相对于右护法可是完全没地位的,说得好点是左护法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王室的一条狗,没有任何地位与灵力也只是王室看家护院的狗狗而已。
却只见那夏魂法师开了口:“岂有此理!杨破你竟然连你亲妹妹都要杀死,丧心病狂啊!哼!瞧瞧你所造就的罪孽,你残杀了多少族人,你今天是要还命了!”
杨艳此刻却还有气在,只是倒在地上已经虚脱一般,眼眸空洞,内心却还是叫唤道:“这场梦怎么还未醒过来……”
杨破回望了一下夏魂道:“老师,你真幸运竟然还没死!那么你就应该感谢我,是我赐予了你新的生命,这了无羁绊的生命……”
还没等人家杨破说完,夏魂就按捺不住道:“哼!你那新族人的梦境要了多少人的命,你难道没有感受到罪恶吗?你难道还认为你的血腥是为这个种族好吗?“
杨破虽说人被包围,但却依旧冷酷落魄,他眼眸之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他淡淡的言说道:“哼!邪恶,如果族人没有能力按照我的梦境变成新族人,承受不了那等苦痛,那么一切的罪责却不在于我,而是他们那生命的卑贱不允许接受这等高尚的赏赐,与其在那般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亡。我只是赋予他们死亡的勇气。我是他们的改造者,是他们的神!”
春魂法师在一旁却是看不下去了,便言道:“我说老法师,你还跟这等疯子啰嗦个甚,想那小子从来也没有把我等放在眼里,我早就想给他点颜色瞧瞧,却是顾念这他老子的情面才不跟他计较,他却是放肆了,现在都我们都摆出这架势了,他还是如此猖狂,真是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