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听后,只是苦笑道:“哼!天才!可笑!我是没有种光荣受到上天的眷顾,或者我也无须他的罪恶赏赐!”
说着便又回望着唐小果,只见唐小果眼眸睁得偌大,淡蓝色的瞳仁外的的眼泪像血液一般流淌,闪动。
唐小果扑倒在地,眼睛却没闲着,除了死死盯着大傻之外还不时掉下几滴眼泪。血液染得唐小果身着那件黑色毛衣变了颜色。
大傻见到唐小果这幅面孔,自是兴奋得很,言道:“感受到了背叛,感受到了绝望,感受到了死亡吧?那么就让我来让你更加绝望些吧,让你知道我的哲学,知道我的使命,知道我的痛苦吧!”
大傻又回望了玉江龙,只是暗暗道:“玉局长可算是我生意上的伙伴,我的庞大企业可是要依靠玉局长的势力才能发展得更加壮大,我们各取所需,我帮他杀了你们,我便可以得到玉局长的许可,垄断这个市内所有的古董企业。这便是我杀你们的理由!”
大傻暗笑了声道:“或许你们无知的大脑不知道我的哲学,或许你们以为我为了我的事业而杀死自己的族人是自私残忍的,或许你们好受感情的羁绊!哼!可笑啊!”
唐小果面色苍白只是言道:“你却是错了,没有感情的人是不会快乐的,一切都用理性去衡量的人是可悲的,他无法体验到被爱和爱人的美好!”
大傻大声叫道:“哼!爱,这种东西我已经戒掉了,或许我应该感谢你,唐小果!”
唐小果不解,大傻继续言道:“若不是你是拥有魔凤圣眼,若不是你拥有族人上下的爱护,若不是你的出现让我感受到被忽视的痛苦,我也不会这般清楚的明了我的所作所为。当我所有的努力都不及你唐小果之时,我便认可了宿命。
大傻挪了几步,又道:“有些人生来就是拥有世人爱戴的权力,而某些人即使是倾注了整个身心也不敌命运的摆布。你疯疯癫癫却依旧被族人视为宝贝,而我如此辛苦却依旧得不到认可,你知道吗?唐小果,六年前,外族人本选中的是你,只是族长硬要留你在族里,却拿我来当你的替代品。我那时就体验道什么是抛弃,因此那时便也顺便接受了抛弃,学会了抛弃了情感!”
唐小果:“哼!这便是你所言的痛苦!”
大傻却是不顾唐小果,道:“唐小果你永远沐浴在族人的呵护之下,永远只是依靠上帝的眷顾才愉快的生活,享受着上帝赐予的你的快乐,而他人却是不一样,他们永远在痛苦的沼泽之中沉沦,或许你也应该为你的快乐付出点苦痛了!”
大傻拿起一只钢管便道“先让你拥有一种内疚吧!”言语甚是轻松,只见大傻顺势将钢管扔出,直直地向小金鱼心脏射去。
或许时间可以在此静止,血液滑落,一颗破碎的心脏在沉默之中零落成血的碎片。
大傻却是很高兴,或许是因为自己这般潇洒的杀人艺术而感到美感十足,竟也流了泪,道:“唐小果感受到内疚了吗?感受到痛苦了吗?”
唐小果面色苍白,刚才那惊人的一幕一直似幽灵般徘徊在脑内,挥之不去。那双眼睛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已经死去的小金鱼,想着初遇小金鱼的场景,想着自己若不显摆威风,若任由小金鱼被玉青龙的手下抓去,或许小金鱼不会死。
人的想象力是如此之丰富,如此多彩。最唯美的体现便是在感受伤痛面前,此刻唐小果更想到的便是小金鱼的父母会如何心碎,或许由于自己当初救人那一念,会要了这一家三口的命。
一切的祸根都是在自己,自己是一切的罪恶的源头。
这便是唐小果的结论,唐小果的一直默念着这个结论——”我是一切罪恶的源头!一切的罪恶与死亡都是因我而起,我是带着诅咒的生命”
大傻看到唐小果那绝望的眸子,想那是被族人传颂的魔凤圣眼,现在被自己弄得如此绝望,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道:“哼!”便又拿起手中的麒麟剑言道:“二傻,麒麟剑需拿族人的血开封这事,父亲没与你说吧!哼!定是父亲仁慈,不忍心杀族人,但剑就是剑,如若死亡能换回剑的灵力,那么无聊的死亡便拥有了意义!”
玉江龙在上面只是邪笑着,因为他的欲望似乎已经实现,自己真的就可以拿着唐小果的死尸去坦然的面见自己的儿子一般。
大傻正在那疯狂的邪笑之际,一根钢管忽然从背后飞来。
大傻算是警觉,闻到了空气的摩擦声。立马就跃升上去,空中一个回身,却看到太极老道还未死去。
只见老道微微站起,血液染红了整个道袍,摸样甚是凄惨。不过老道却不认为自己现在很苦,却是另一番滋味。他面容和祥,只是方才动了灵气,这才喘气得吃力。
大傻只是冷酷地落在了地上,毫发未伤,像这等突如其来的攻击,常人是很难避免的,只有像大傻这等对任何事情都抱有一种成见,对任何坏境都处于一种警惕的人才能感受到这危险的来临。
或许这种警惕更能说明大傻内心的恐惧,即使是自己如此的强大,即使唐小果二傻他们都被自己惩处得半死不活,但还是感受不到安全。当然!伤害他人的人,势必在内心的深处有一种自我谴责,这便是人性中最本质的信仰,是人无法用理性去揣摩的,那便是善恶的报应!
太极老道只是安详地笑道:“哼!又是与我一般的人,感受到了世界的不公,于是便抛弃了情感,或者,强迫自己抛弃情感!”
老道佯装气力十足,言说之时连气也不喘一口。不过他每冒一个字,便从胸口的钢管内便喷出一管血液,这场面算是悲情了。
大傻只是安静的道:“貌似你很懂我!哼!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