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又吃了两口,明霞实在“吃”不下去了,趁着唇分之际,假装醒来。
她的声音柔柔的,甜甜的,如和煦的春风,似涓涓细流的泉水。
“谢谢?这句话应该是本座先…”
杨天雨微微一愣,画风突转,“诚意十足,却是最没有意义的表达方式,看来本座是时候离开了,那么…”
看着她局促的样子,杨天雨的嘴角挂起邪邪的笑容。
“等…等会儿!”
明霞慌忙起身,冲到门口,把身子横在哪儿,支支吾吾地说:“那…那人家应该怎么说。”说话间,她的本就嫣红的脸上,又增添几分红润,妩媚迷人。
“电视剧上不是说了,凡是英雄救美之后,只要是英雄长得帅的,美女通常会说奴家无以为报,愿以薄柳之姿侍奉公子;反之,美女则会说壮士大恩大德,壮士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杨天雨玩味十足地说:“你这既不以身相许,也没有当牛做马,一句谢谢不觉得有些干吗?”
“请问公子,是想希望人家以身相许,还是以身相许呢?”
明霞的眸子变得柔和起来,就像一汪初开的春水。
“嗯嗯!”
杨天雨知道有些过火,慌忙摇头否认,“那啥…我能不能先去个厕所。”
“我先!”
明霞噗嗤一乐,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杨天雨则趁机把剩下的“万寿果”试探着尽数喂给小甜甜。
~~
夜静更深,黑漆漆的卧室,安静的落针可闻。
睡在明霞身后的杨天雨,却做起了天人交战:
黑杨天雨说:“既然得了这个宝贵的身躯,就得好好利用,比你之前的女儿身便利太多。”
白杨天雨怒骂:“我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绝不能因恩将仇报,以免遭到天谴。”
黑杨天雨嘿嘿一乐,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对你的情愫,这些天来,好几次她偷偷亲你,别说你不知道。”
白杨天雨:……
黑杨天雨哈哈大笑,道:“没话说了吧?那就交给我吧…啊…哈哈……”
紧接着杨天雨默念“收!”
刚说完,卧室内再无杨天雨跟明霞的踪迹。
“哇!好美啊!”
下一瞬,明霞觉得自己坠入了花海之中,周围开满了千奇百怪的花朵,一团团,一簇簇,美不胜收。
“嗯,好香啊!”
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忍不住随手摘一片粉色的花瓣,凑到鼻尖嗅了嗅,不自觉地闭上眼睛,一脸陶醉。
声音中透着耐不住的喜悦,如沐春风。
“是嘛!其实有一朵花儿,比它们香千倍,美万倍!”
杨天雨适时从花丛里钻了出来,出现在明霞跟前,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嘴角洋溢着迷人的笑容。
“呀!你…你怎么在这儿?”
明霞先生吓了一跳,而后结结巴巴地说。
这声音,这面相,还有勉强到肩头的身高,她仅仅对视一眼便急忙躲开了,情不自禁的脸红耳热,心跳加速,活像受到惊吓的小鹿,疯狂奔跑。
“咦!”
杨天雨故作惊讶,单手微微前伸,轻笑道:“我还以为是哪位仙子入梦了呢!原来是位绝色美女,这下赚大发了,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杨天雨,取意天要下雨娘要嫁。”
“噗嗤…咯咯…来,让姐姐抱抱…咯咯…”
明霞一下子笑喷了,若花枝乱颤,直接把杨天雨拥在怀里,娇笑着说:“原来是梦啊,那我就不忌讳什么了,话说回来,你可比现实中的那个榆木疙瘩强多了啊…咯咯…”
“敢问姐的名讳。”
杨天雨侧着脸,假装长出一口气。
“想知道?偏不告诉你,除非…”
明霞的双手在杨天雨背后游走,闻言,故意吊着他胃口。
“除非什么?”
“除非…哎呀呀,刚还夸你乖巧懂事呢,怎么也不开窍,孤男寡女共处在荒郊野外,你心里头就没有什么想法儿?”
“噢,采花儿”
杨天雨恍然大悟,道:“你等着,我去去就回,保证给你采好多好多。”
他作势要从柔软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谁要你的破花儿。”
“采花儿”三个字听得明霞心花怒放,当然,还有些不放心,谁知她会错意了,顿时羞愤不已,趁机狠狠地掐了杨天雨几下,然而并没听到他尖叫,或者唏嘘声,便以命令的口吻道:“乖乖躺好,姐姐教你。”
“啊,怎么躺…”
“啊什么啊,平躺快点儿,在老娘的梦里,就得听老娘的。”
“呃…那好吧…不过,你可不能乱来。”
“咯咯…放心吧,保证不乱来。”
明霞得意地笑着,活像即将吃到小绵羊的大灰狼。
“呀!你…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咯咯…规模不小啊,那又如何,在老娘的梦里,还能让你翻了天…哎呀!怎么那么疼……”
接下来就是不可描述的一幕。
~~
映着第一缕阳光,旧墙上早已干枯的青苔,立时充满了活力。本不怎么厚实的窗帘,根本挡不住入侵者,粉色格调逐渐明朗。
一位三四个月大的婴儿,睡得很香,两只小眼睛紧紧地闭着,两根眉毛煞是浅显,活像初晨的新月,非常考验人的眼力劲儿,小嘴巴时不时一动一动的,好像在吃奶。
婴儿旁边,安睡着一位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美妇,本就欺霜赛雪的肌肤,显得有些刺眼。胸膛微坨而雪白,像个淘气的孩子,悄悄地掀开奶白色睡袍,露出半边嫣红的脸。柔软顺滑的秀发,胡乱地散落着,再加上一张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鹅蛋脸,就凑成了这幅《美女春睡图》。
只见图上的美人 睫毛轻颤了几下,缓缓地睁开眼睛,紧接着秀眉微皱,缓缓扭过玉颈,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倔强的眼眸慢慢变红,两滴包含着委屈与执拗的泪珠,轻轻滑落。
玉手轻探,从床头摸出一个外壳花哨,屏幕有些模糊的智能机,雪臂颤颤,玉指抖擞,好半天,终于划到标注着小月名字的号码,刚按下选择,又果断地取消。
丰盈而不见肉,纤细而不见骨的藕臂,缓缓撑起并没有多少赘肉的娇躯,仿佛很吃力地样子,笔直而充满弹性的玉腿慢慢挪动,一下、两下、五下、十下……终于到了床边。
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粉红色行李箱,随手拿起一件褪色的牛仔裤,轻轻擦拭干净。
“啪啦…啪啦…”
“啪啦…啪啦…”
“哧…”
好几遍才弄对密码,猛地拉开拉链,翻出一个红色塑料袋,内装一细针,一手机卡。
捣鼓了半天,终于把手机卡换上,人也累趴在床上。
“嗡嗡…嗡嗡…”
关开的声音紧跟而来,复又找到小月,选择拨通一气呵成。
~~
火红的地毯上,八只白色的小天鹅,伴着欢快的旋律,翩翩起舞。
突然,一首悠扬动听的经典婉转响起。
“小时候,我以为你很有力,你总喜欢把我们高高举起……”
两只小天鹅猛地停下舞步,受惊了似的,疯狂飞向红地毯边上。
“姐姐,我想你。”
“月儿,我…”
“我知道姐姐也一样想月儿,小甜甜也想我,对不对?”
“我…”
“姐姐你快说你想我,快让小甜甜给我说话,快呀!快点呀!”
“我…你手头…呀,你干什么…”
“姐姐,你怎么啦?姐姐你说话啊?”
~~
“天哥,把手机还给姐姐,姐姐有事呢!”
明霞便利店的卧室内,明霞看看空空如也的手,再回头看看罪魁祸首,无奈地摇摇头,玉手缓缓伸出,语气柔和而坚定。
殊不知,她一句话便说漏了嘴,别忘了昨晚的花海里,那可是杨天雨编织的“梦”。
“我不!”
杨天雨欺身上前,食指成勾,轻轻挑起圆润的下颚,一字一句:“我的女人,我来养。”
突然出现夺走明霞手机之人,不是杨天雨还能是谁?
他抱着熟睡的明霞的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冲了个热水澡,便去草原上的溪水中,抓了条阴阳鱼,在“如意乾坤钵”,做了十多遍,才满意地点点头。
刚拿到厨房里,耳边响起找东西的动静,紧接着便是明霞吞吞吐吐的声音,空荡荡的货架,结合仅剩俩烂菜叶子的厨房,杨天雨果断这个电话与钱有关,所以,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手机挂掉,也就有了上面的一幕。
这一点,从“你手头…”以及明霞的穿着,空旷简陋的卧室也能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