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叔叔,我的大爷啊!你不是真的玩我吧。烧火棍,还是破旧的。老天啊,没必要狠吧。
奚天两眼一黑,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不要看奚天在内心世界忙了很久,现实世界里沙鲁仍然哼哧哼哧的吃着,甚至还没有到三分钟。这个傻乎乎大个子,也没有注意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奚天仍然双手按在木棒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面色已经有些发紫。
身前的木棒,开始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慢慢的发出五颜六色的格式光芒,书房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终于,轰然一声。桌上的书本达到了一定温度,自燃起来。
这时候沙鲁终于停下来,惊讶的望着身后,吧嗒,嘴里的半拉鸡腿掉落在地。“这,这。这。。。。”
支支唔唔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果然,个子太高,反射弧太长,比较迟钝。
张嘴就呼天喊地,“不好啦,少爷玩火把衣服烧啦!!!”
就在这时,奚天一口淤血吐了出来,轰!无疑是火上浇油。吞吐着的火舌冲天而起。包卷起奚天的身影。空气中,袭人的热浪翻卷而出。书房内间已然是一片火海。
看着情况有些严重,但是单纯的沙鲁光顾崇拜自己少爷了,一口血吐的惊天动地。好家伙,那是相当的有才啊。张口又来“不好啦。。。。少。。。。”
“瞎嚷嚷什么!”
沙鲁一回头,发现自己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身后。
“嘿嘿。。。。少爷。。”沙鲁支支唔唔的傻笑着。
“一边回屋呆着去!到处丢人显眼。”怒其不争的福大叔一脚把沙鲁踢出屋外。
有些委屈的揉着自己屁股,沙鲁还想说什么“我的卡拉卡拉。。。。”
又被福大叔的一个冷眼,吓得收回了话头。灰溜溜的逃出书房。
福大叔慢慢往前,走进书房。滔天的热浪对老人一点影响都没有,胜似闲庭信步。
“咦?居然是这个东西!”福大叔脸色终于动容,变得严肃起来。
那个横在奚天腿上木棒,似乎预感到什么。竟然有灵性操纵着火势,一时间,数条火龙张牙舞爪的扑向老管家。
木棒缓缓的上升到奚天胸前,奚天的发束和全身衣服早已被烈火吞噬。全身发出耀眼的光芒。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奚天身体边缘竟然出现了层银色微微透明的火焰。
周围的烈火仿佛及其忌惮这层火焰,慢慢避开,层次分明的火焰,最里层是奚天身上的透明银焰,稍微外面的是木棒滋生的金色火焰。俗世的赤炎被排挤在最外面。从外面看来极其可怕,但是赤炎却乖乖的只敢往外蔓延。如果说外面的火焰只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那么里面的金色火焰就像是个内敛的杀手,一击致命。而最里边的银色火焰,是君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福大叔小心翼翼的开始慢慢后退。一步三观的退出屋子。短短十几米的里,进来不消分钟。退出去却整整花了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已是满头霜白。竟然动用了自己的本命寒冰斗气。
屋外,早已立满了闻讯而来的家人仆从。为首被人团团围住的阿玛尼,身后是形影不离的影子护卫塔姆。
“大哥。奥儿怎么样?”阿玛尼焦急的问道。要不是自身能力不够,而且需要一个稳定场面的人,自己恨不得当场就冲进去救人。毕竟是亲身骨肉,更何况爱妻早亡,自己的职业已经给家人再次带来灾难。难道这次又?
“哼,没事。”福有些气愤,对自己这个妹夫,实在是无话可说。身居高位,却不懂得变通,仇人满天下。说的好听是刚正不阿,铮铮铁骨。难听点就是,书生意气,死要面子。自己妹妹千挑万选,当年怎么就会看上他了。
沉默片刻。
“恭喜你啊。孩子终于长大了。我也可以安心离开了。”福大叔转身深深望了一眼屋内。言语间充满了温情。
摇了摇脑袋,上前两步。伸手抚向阿玛尼的肩膀。“唰!”一道杀机锁住了自己的行为。
“咦?”福大叔的身形,顿了顿。
阿玛尼身后的塔姆眼中寒光一闪。狠狠的盯住了自己的目标。
“不必紧张,不必紧张。”阿玛尼也觉察到什么,慌忙阻止了。
哈哈一笑,福大叔稳健而且缓慢的拍向了自己妹夫的肩膀。如同秋叶入水,平静,坚定。
“啪啪”两声,常人听来轻不可闻,在烈火吞噬的喧闹环境中更是如同一阵蚊虫低鸣。
但是塔姆的脸色却是数变,喉咙一甜,当下牙根紧咬。知道自己一旦喷出心血,必受重创。也许数年之内战力大损也未必不止。
“哈哈。原来真有只小虫子。”福大叔收回手掌,轻轻弹去。于阿玛尼对视一眼,无声。
错肩而过。
阿玛尼心中千言万语,堆在胸口,却不知从何说起。身为一个剑圣,只是因为自己私心,用一个承诺,用亲情困住了他整整二十年。心中对这位大哥有的永远都是亏欠二字。
回望昨日在异乡那门前笑傲江湖谈笑人生的寒冰剑圣,现在却只能唏嘘的感慨一年年,日落又日出,永远都没有任何变迁。难道真的么有改变么?
这刻再次望着他久违的笑容,竟然不知不觉的无言,日落暮色,阿玛尼俯首而立,静静的,静静的让不知名的露水,浸满双眼。
远处传来福大叔高亢的歌声。字字句句仿佛敲打在阿玛尼的心头。
在那条翠绿的路上
历遍了多少床上
在那张苍老的面上
亦记载了风霜
秋风秋雨的度日
是青春少年时
迫不得意的话别
没说 再见。
回望昨日在异乡那门前
唏嘘的感慨一年年
但日落日出永远没变迁
这刻在望着熟悉的笑容时
竟不知不觉的无言
让日落暮色渗满泪眼
在那些开放的路上
踏碎过多少理想
在那张高挂的脸上
被验证了几多
千秋不变的日月
在相识里共存
姑息分割的大地
划了 界限
回望昨日在异乡那门前
唏嘘的感慨一年年
但日落日出永远没变迁
这刻在望着熟悉的笑容时
竟不知不觉的无言
让日落暮色渗满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