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内,灯火通明,赵家老小洋溢在欢快的气氛中。赵小元看着眼前的场景,却是不层有半分波澜。坐在桌子排位的最末端,小桌子前自是三四个小菜与甜品,看着周边人的大快朵颐。赵小元却是每每到此时总是想到自己的生父。
赵小元身旁是一身材肥胖的男子,这是大夫人家中的长子名叫赵石吉。此时已是及冠之年,生来便是痴傻憨厚,虽是家中长子却是不曾像大夫人那般有过欺负别人的心思,只是这脑袋却是痴傻了些,便是在那县子学堂颇为叫人嘲笑。
赵小元之前虽是与他在老宅相见不少,但也是很少有过说话。与他相识也是在一次自己与蓝聪等人采药去卖,在一处墙边看到许多孩子对他拳打脚踢,欺负于他。自己虽是与他没有亲缘关系,但毕竟是与他算是一家,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赵小元抽其一根木棍和叫上蓝聪二人便是冲了上去,然后那一群人便是揍他们四个。
赵石吉虽是被打的浑身遍体鳞伤,但却是看到这个没有血缘的弟弟为了自己肯上前打架,虽是痴傻,却是心中一直铭记。
赵石吉紧挨着赵小元坐着,满脸吃的尽是食物渣滓。
你,你,快吃,快吃。赵石吉将碗中一只最大的鸡腿递到赵小元碗中,并且连忙夹了许多饭菜到赵小元碗里,生怕赵小元不够吃,连忙又从怀中拿出一份糕点,放到赵小元桌子上。
赵小元一个劲的说着够了够了同时,却是心中一暖。大夫人和他儿子对待他人的态度上,当真是两个极端啊。
赵小元母亲和二夫人坐在对面看着眼前二人也是不由得会心一笑,二夫人看着怀中什么也不吃的女儿,倒是有些无奈。
赵家唯一的小丫头赵琳,年方十岁,生的天生丽质,可爱动人。但却是平日不曾喜爱言语,若非自己生母,就是喊破嗓子,也是不能让她与你说上一句话。
赵小元与她也氏相见过几次,每次她见到赵小元也仅仅是点了点头,便是不曾有过多言。
而此时这小丫头坐在二夫人怀中,依旧是不做言语,甚至于连一口饭食也是不吃。
而赵家老爷赵远在正厅中和大夫人谈论事情,不时饮下酒,倒是颇为高兴。
赵小元瞅着眼前的这一大家子,倒是有些心中感慨,自己是否算是这一家子中的一份子?若不是,但赵家待自己与家中人无二,若是的话,自己的身上拿份血液却又是隔阂。正当赵小元吃着菜肴之时,赵家老爷却是发了话。
小元!
赵小元被这一喊,不禁抬头看去。只见赵远却是微笑着看着自己,赵小元见到着一情况却是不由得一愣。
赵远与自己的关系却是颇为尴尬,自己进入家门以来,几乎没有称呼自己这位养父一声“爹”而赵远对自己也是没有对待亲生儿子那般关注,赵小元在后山晚归,也只是吩咐一声下人寻找,便是不做言语。
今日赵远倒是对自己客气起来,自己在进入赵家后,倒是没有见到过赵远对自己笑过,今日这是为何?赵小元心中不由得疑惑。
在!
赵小元整理了下衣服,起身看向赵远。赵小元娘亲和二夫人皆是被赵远这一举动搞得有些不知为何,而赵小元心中也是如此。
小元啊,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今年可是十二岁了?赵远说道。
啊?是,是的。赵小元回答道。
好,十二,十二了。是个男子汉了,该出去闯闯了,赵远自顾自地说道。
赵小元听的云里雾里,但是赵小元娘亲心思聪慧,却是听出来些门道。赵远从来不是一个无事乱说话的人。
老爷!
赵小元娘亲不由得喊了赵远一声,赵远也是明白她的意思,挥手示意她先不要言语。自己自有安排,赵小元年轻见状也是稍微安稳一些,但心中却是不曾平稳。
小元,大名朝廷已经通告天下,每五年一次的武道大试提前举行。云州城已经对烂柯县下发文牒,爹想让你去云州城试试,毕竟就算不能入选,也可以借机看看是否可以觉醒灵脉,若是能成为修行者,倒是好事不是?赵远讲道。
此话一处,厅中顿时安静下来,赵小元娘亲面色惊讶。而大夫人却是面露喜色,而赵小元却是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虽是对那修行者一直向往,但自己明白自己是块什么料,灵脉?自己早就被县子中那王捕头看过。没那个天赋!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免得丢了性命。
但今日这赵家老爷提起来,自己心中不知为何却是莫名兴奋起来,脑子中倒是着实一热,便是不由得说了一句“好”!
赵小元答应的如此之快,倒是让赵远惊讶了一番,但是转念却是不由得点了点头。赵小元娘亲异常焦急,对于那修行之事,她是知晓一二。她更希望的是自己的孩子可以做个平平常常的老百姓,不用说是整天过着异常惊险的生活。
老爷!小孩子家,不要当真!小元怎会有那个能力?请老爷不要让小元去云州,赵小元娘亲焦急道。
好了好了,你这娘亲听听小元的想法也不迟,赵远挥手示意道。
小元,听娘的话,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
呦呵!你看你急得,儿子都还没说话,你这当娘的急什么?大夫人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像是以为我害了小元不是?我已经是在云州打点好了,小元不是上哪擂台比武,只是借着这此机会。让小元试试看看能否有觉醒灵脉的潜力,那京城里负责觉醒灵脉的大修行者已经到了云州,那大修行者对于觉醒少年灵脉是朝廷认可,无意外发生,你们这些夫人便是放心吧,赵远挥手道。
赵小元娘亲闻言,心中担忧却是放下了大半。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赵小元娘亲问道。
且放心,赵远眼神坚定,赵小元娘亲瞅着赵远似是有把握的样子,自是不做言语。赵小元自嫁入赵家后,她便是明白,这赵远起家。自是有他过人天赋,若是没有十足把握,他是不会冒险。
现在赵远自是让赵小元去云州,让他参加灵脉觉醒,想必已经是做好准备。
小元,坐下吧,待会儿留下,我有话与你讲,赵远示意赵小元说道。
赵小元点了点头,便是坐下。表面上赵小元虽是面色无常,但在心中,却是觉得异常不安。自己方才的身体像是不受一般,赵远只是说了一句觉醒灵脉,自己便是直接说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洞中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存在?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赵小元的命运在此刻决定某个想法时,他的命运便是发生了改变。于平常百姓而言,命运的改变,往往始于某个重大决定。
在烂柯县东北一处四和小院子中,一位青衫老者正在扫着院子中那棵大松树的落叶。不多时,一片落叶滑落,老者似是有所察觉。便是凌空一指,那落叶便凭空停在半空中。不多时,一串金色符字自那落叶中飞出,老者看着眼前的文字,面色平静如水。
御灵司?赵小元?这天下倒是有趣了些,老者扔了叶子,便是自顾自的扫地。
老叫花子,还没寻到你那美玉良才?老者拿着扫把,凭空说道。
而在烂柯县一处小河旁,老叫花子正在大口喝着不知从何处讨要来的糟糠酒。
嗨!莫要提!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小子,却是已经叫人传了功法。着实叫人气的慌!老叫花子气愤道。
噢?
县子赵家三子,倒是颇为有趣。老叫花子说道。
你那剑,便是叫那上官来练,也是炼不明白,还是留着给你养老吧,老者倒是打趣道。
去去去,刘大先生,好生教你的书便是。莫要多言,我的剑岂是上官那小儿能学的来的?半吊子人!懒得与你说!
老者闻言,未有任何反应,毕竟在这树下呆的久了。见的,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