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栎将金疮药用油纸包好,放入衣物的暗袋里。
郁卿端着一盘清水与一碗肉粥进来。
“给你熬了粥,等放凉一点再喝,你先洗漱一下吧。”
“多谢姑娘!“
郁卿将毛巾放入水里,拧干递给他净面!
舒栎接过毛巾,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圈,将毛巾还给她。
“那衣服里有个暗袋,里面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可否劳烦姑娘帮我上药。”舒栎指着那件衣服道。
郁卿本想让他自己动手,想起大夫的叮嘱,无奈撇撇嘴,“那你躺下吧。”
舒栎看着她的动作,勾了勾嘴角。转身,便躺下了!
郁卿轻轻的掀开他那裹着伤口纱布。看到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没有化脓,才将金疮药撒上,将干净的纱布缠好,做好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郁卿抬头看向舒栎,只见他脸颊翻红,以为他又发热了,伸手探了他的额头嘟囔道“没发热啊!怎么脸这么红!”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舒栎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感觉脸颊更烫了,他一个正常的男子,被女子触碰羞涩地红了脸怎么了?更何况他还是第一次与女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郁卿也不问他,径自拿起桌子上的粥递给他。
“你喂我。”舒栎不接,反而摇晃着自己缠着纱布的胳膊,伴随着“嘶”的抽气声。
郁卿撇了撇嘴,为了钱,她忍了。
将粥一勺一勺的喂他喝下。
忽然想起玉佩的事情。
“我将你腰间的玉佩拿去当了。当时你正昏迷,我身上并无银两替你请大夫。只能出此下策。”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张纸,“这是当票,你收好。如果玉佩对你意义重大,等你伤好了你可以再去赎回来。”
虽然她也是为了救他,但是拿人家的东西总要知会一声,她可不想被人误会成是那偷盗之人。
舒栎嘴角微抽一阵肺腑,“还好出门时他将那带象征着身份的玉佩换下了,否则他来锦都的消息现在估计都传开了。”
“无妨,劳烦姑娘了,我还需在这住几天,如果钱不够用再与我说。”舒栎宽慰着她。
“够了,我买了两身男子的衣裳,你之前的已经不能再穿了,你换上吧,我去喂一下阿七。”
舒栎微微颔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起那条狗,那还是它的救命恩人呢!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给舒栎换药就是喂饭,舒栎并未出过房门。
倒是郁卿在外面找街边美食吃,以前在甄府的时候,可是从未曾吃过如此好吃的食物, 趁现在有人买单,多吃点也不亏嘛。
所以这些天,郁卿每日都将肚子吃的圆鼓鼓的。那枯黄的脸蛋都圆润了不少,没有了以前的清瘦,倒是出落的越发动人。
舒栎的伤口也渐渐长合,已经不需经常换药。
舒栎正坐在桌前在思量着什么,窗前的响声让他回过神来。他手指轻轻敲响桌子,这是他们组织特定的暗号。
只见窗户打开,闪进来一人,正是前些日子出现的灰衣人。
“属下无能,未能查出姑娘的身份。“她好似凭空出现一般。
“我们暗中调查了北陵国各个城镇名为郁卿的女子,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灰衣人单膝跪地。
舒栎皱了皱眉道 “嗯,或许有盗用她人身份的可能,慢慢查。他那边如何了?”
“张公子往雾灵山去了。属下已经通知翎暗中跟随,让他务必保护好张公子。”
“哼,他还真的是敢。那样的女子,也值得他拿命想搏!也罢,让他去吧,暗中保护着,保他不死就行.....”舒栎恼怒的道。
话还未说完门口响起敲门声“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