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语清拿着银两去买了两套干净的衣物,本想去客栈洗漱换上衣裳再填饱肚子,哪知刚到茶馆门口就被店小二给赶出去。
“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这里是你能来的吗?,要饭去其他地方去。”
“可惜只骗来了五两银子,否则定拿些钱来砸这店小二脑门上。”甄语清只能无奈的买了些点心跟肉包子就去城外的溪边清洗。
“总要先脱离这乞儿的身份,才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溪水极其清澈,可以清晰的看到底下的景物,阿七叼着肉包子到不远处望风。
甄语清缓缓走到溪边解下脏兮兮的衣物,在溪里洗了很久才把身上累积的脏污清洗干净。
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甄语清正对着水面一点一点的吃着点心,赫然看到溪水倒映出了一张清秀的脸。
“这…这脸是我的?不对,这脸是这小乞丐的?”。
只见溪水倒映着一张清瘦的鹅蛋脸,弯弯的柳叶眉,俏鼻挺秀,樱桃小嘴。
“这张脸放在城里的贵女那里也算的上是一位绝代佳人,可惜身体的前主是个乞丐。” 甄语清越看这张脸越是满意。
“汪,汪汪,汪”阿七突然跑到上游溪边
“阿七,你干嘛去?”甄语清起身追上前。
“这人是怎么回事?”赫然看到阿七在溪里拖着一个人。
甄语清跟阿七一起把人从水里拉上来,发现此人浑身是伤,但是这里刚刚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他手臂上有一个很深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这个人已然昏迷过去。
来不及细想,甄语清将衣服边的布料撕掉,将碎布绑在他受伤的手臂上,“这血一直这样流下去这个人就死定了,这可如何是好?”
“阿七,你看着他,我去找找有没有止血的草药”。
甄语清在甄家虽饱受欺凌,但她偶尔也会偷偷的去书房里翻看各类书籍,其中也涉及一些医术的读本,她就是在去书房的路上撞破嫡姐与曹岩的好事的。
甄语清回忆书籍上对止血之类的药物描述,书上出现过的这里都没有。
寻找好一阵之后才在岸边找到了一株蓟草,书上曾出现过蓟草这味药,这蓟草可止血,祛瘀消肿,可用于外伤出血。
蓟草旁还有一株陀曼。
甄语清将两株草药拔起后跑回去。
甄语清将一部分蓟草叶捣烂敷在他的伤口上,又将一部分捣汁准备喂服,但那人已经昏迷,嘴巴紧闭,根本无法喂进去。
甄语清用手猛的掐他的人中来来回回两三次,此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没办法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罢便将药汁含在嘴里,就将药汁用嘴度进去。
甄语清嘴唇触碰到那冰凉的薄唇,用舌头将他牙齿顶开,让药汁能顺利进入他嘴里。
唇还未离开,那人就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到她的动作,瞪大了双眼。
“你,你是何人?”他一脸防备的问道。
感觉到口中的苦味,才反应过来这女子是在救他。
突如其来的沙哑声音,把甄语清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呼…..,你何时醒的?你又是何人?”
不会以为我刚才在轻薄他吧,可莫要把我当那采花大盗才好。甄语清表情一脸古怪的想着。
“在下,姓舒名栎[yuè],姑娘是何人,这里是哪里。”舒栎虚弱的道。
“我是甄….”甄语清脱口而出,突然又顿住。
“甄家的三小姐已经死了,自己已经不是甄家的三小姐甄语清了,只能凭空捏造一个身份。”差点暴露了,甄语清眼中闪过一道忧伤。
甄语清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变化,而舒栎却看得一清二楚。
“小女子郁卿,本是带阿七在这游玩,不曾想阿七发现你在水里,便把你救了上来。”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来日有需要舒某的地方,舒某定当报答。”
舒栎顿了顿又道,“可否再劳烦姑娘将我带去城里,找家客栈住下,待我养好伤后,定会重金酬谢姑娘的。”
这里离锦都还有一段路程,他身子中了迷药,加上伤口发炎,根本无法再进城。
“那个,你身上有银钱吗?”郁卿也正打算进城,可想想自己的袖子中那所剩无几的碎银一脸窘迫“我身上没有银钱,可能无法送你住店。”
“姑娘带我进城后,我会给姑娘银子,劳烦姑娘了。”
“如此也好。”帮人帮到底,反正也有钱拿,她很缺钱的。
“阿七,快过来,我们回城了。”
舒栎扶着郁卿的手慢慢起身,还未站稳便一个趔趄将全身的重量压在郁卿身上。
郁卿看着这人浑身是伤,也不无法让他自己走。无奈只能半抱着他,两步歇一步的走。
好不容易走到城门口,整个人已经要累的要虚脱。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雇辆马车,否则我们还没找到客栈就累倒了。”郁卿将舒栎放在城墙边坐下。
“阿七,你在这里守着他,等我回来。”又吩咐了阿七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