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星光节目组便发了微博,说会暂时取消陈明的导员资格。
一时又掀起一阵波浪。
祁优悠很满意网上的情况,她在拍摄完后早早地下了班,现在还没什么人认识她,就把墨镜收了起来,大摇大摆地往车子走去。
她钻进车里后,司机又问,“要回家吗?”
他说的这个家,是她和薄季同的家。
祁优悠想了想,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五点,还早。
她抬起头,对司机点了点头。
等回到家,祁优悠先去洗了手,洗过手后她就钻进了厨房。
晚上她不在家吃饭,但薄季同在家,怎么说,也不能饿着他。
白天虽然答应过祁父要带薄季同一起回去,但祁优悠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带他。
她现在和薄季同的关系虽然缓和,但以前她作出来的嫌隙还在,她这趟回去和祁父吃顿饭,先不说祁父,家里还有个祁钥盈,她现在受廖慕思的蛊惑和她关系也不太好,所以还是先不要带薄季同了。
等以后关系再缓和点,也不迟。
祁优悠把饭做好后,已经差不多六点半了,她上楼换了件衣服,让管家把饭菜罩好后,才放心离开。
坐上车,司机问她去哪儿。
祁优悠摇下车窗,然后说,“去祁家。”
“好的。”司机应下,然后启动了车子。
路上,她正在想事情,前面的司机突然问她,“要去叫少爷一起吗?”
祁优悠回过神,沉默片刻,然后摇了摇头,“不用了。”
司机噢了一声,继续开车。
薄季同开完会后,房岩抱来一堆文件,说是新项目需要他过目的文件。
他看了眼墙上的闹钟,指针已指向七点,薄季同揉了揉眉心,挥挥手,让房岩把文件放在桌上。
这么多文件,估计他今天晚上要回去晚一些。
薄季同转念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抿了下唇,然后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刚要给祁优悠发消息,对话框就弹出她的信息。
祁优悠:我晚上要去我父亲那儿吃饭,回来可能会很晚。
他视线放在那条信息上,眉头皱的更狠。
“你去查一下温承的行踪。”薄季同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对眼前的房岩吩咐道。
跟在他身边久了,房岩也知道这个温承是什么人,总裁夫人的小情人,他应下,然后出去了。
薄季同视线又回到屏幕上,薄唇抿起,有些不悦。
也不怪他如此多疑,主要是祁优悠经常用回家吃饭这个借口,骗他,偷偷去和温承约会。
他撞见过几次,渐渐的也习惯了。
只是这次不一样,他才刚尝过几天的柔情蜜意,不愿面对露骨的现实。
薄季同盯着手机狠狠地看,一边在心里期待房岩来汇报温承没和她一起,一边又告诉自己没什么的,只要她喜欢就好。
不多时,房岩走进来。
薄季同立即抬起头看他。
对上老板有些恶狠狠的目光,房岩说话都磕绊起来,“老、老板,温先生现在在录制一个杂志访谈。”
说完,他默默看了一眼薄季同,小声地补了一句,“没有和夫人一起。”
闻言,薄季同在心里松了口气,心中窃喜,但面上不显,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平静地移开目光,又看向手机。
上面的对话框又弹出来新的一条信息。
祁优悠:对了,我给你做了饭,在桌上,你记得早点回去,不热一会儿凉了。
看到这儿,薄季同噌的一下起身,他掠过房岩往门口走去。
房岩愣了下,忙叫住他,“老板,你去哪儿?”
“回家。”
薄季同头也不回,走到门口,他指尖放在门把上,就要开门。
“文件不看了?”房岩忙道。
那么多文件,都不看了?
薄季同推开门走出去,轻飘飘扔来一句。
“不看了。”
他要回家,要吃饭,谁也拦不住。
房岩没法,连忙跟着追上去。
薄季同回到家,鞋都没换就往餐桌那边走,方管家见他走过来,忙迎上来,把餐桌上的罩子都拿掉,一边拿一边说,“少爷回来了,这都是夫人给您做的。”
他当然知道。
薄季同心里高兴,但对着方管家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他在凳子上坐下,低头一看,目光又触及餐桌上贴着的一张便利贴。
上面有字。
是祁优悠的字迹。
薄季同伸出手,把便利贴揭下来,拿在手里,上面是祁优悠略显飘逸的字,每一个落笔他都很熟悉。
“桌上是我做的菜,很抱歉不能和你共赴晚餐,不过你不要伤心,等晚上我回来,我们一起,共赴巫云。”
房岩站在他身后,见老板一直那样动静,心里疑惑,眸光扫过去,冷不丁瞧见这样的字眼。
他轻咳两声,低下头,耳朵有些红。
不得不赞一句,老板娘真是厉害。
薄季同听见他的咳嗽声,余光瞥见他离得近的身影,若无其事地把便利贴收起来,折好,放进口袋。
还不给看了。
房岩一边在心里吐槽老板的小气,一边又不得不再赞一句,老板娘真厉害,把老板吃得死死的。
祁优悠到祁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祁父在餐桌前坐好,饭菜也都摆上了桌。
她换好鞋走过去,在祁父身边坐下,闻了一下,“真香,都是王姨做的吗?”
“亏你还记得她。”祁父瞥了一眼她,算是承认的态度。
“王姨的手艺,我可不能忘。”
祁优悠说着就要动筷,却被祁父摁住,她转过头,略微不解地望着他。
祁父看着他,语气很严肃,“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再吃。”
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祁优悠放下筷子,看着他,“你问。”
“你和薄季同,到底是怎么回事?”祁父冷着脸,看向她的目光很不善。
祁优悠刚要说话,却被父亲打断,他冲她摆摆手,目光也很冷,“你不要再用那些花言巧语来骗我,我可不是薄季同。”他提醒她,“你要是再这么任意妄为,迟早有一天会尝到苦头。”
他可能不知道,这话会在几年后变成现实。
其实祁父对她很不错,只是他和她那个妹妹一样,不善表达,也从不表达,总是用呵斥来代替,想法又往往与她背道而驰,所以上辈子的她对这个父亲的态度也不太好。
但好在,她又回来了。
祁优悠连忙向祁父解释,“我以前是很任性,但那是以前,我现在不会了,我也不会和薄季同离婚,我会和他好好的,一直到白头。”
她语气坚定,眸光认真。
“请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