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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无处可逃

“主子,尚书府到了。”不知是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一个府门前停下来,赶车人这般道。

“尚书大人是否该下车了呢。”白梓轩挑眉。

“雪时,昀端师父,要不要到我府上喝杯热茶?”梅旭尧有些恋恋不舍,便这样邀请,可邀请的人里偏偏故意漏去了白梓轩。

“这个……”我和师父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梓轩却冷着脸说了句“不必了”,这样替我们拒绝了。

“那以后有机会一定来我家玩。”梅旭尧说着,做出下车的动作,“哦。对了……”下车前他突然凑到我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下次,记得穿女装哦。”

不等我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他已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他对你说了什么?”等到马车复又开始前行之时,白梓轩这般问。

“没有什么……”我平静地答,心里却早已喧嚣一片,原来他早已意识到我是女子,却没有在白帝面前拆穿我——我不由得对梅旭尧带上了感激之情。

“你二人在殿上的表现不错,祈雨也顺利。”梅旭尧走后,白梓轩终于开口说起正题,“只是,这雨来的过于巧了,难道真的不是你们求雨的功劳?”

我也在心里疑惑于这点,虽然师父早就计算好,说今日有雨,却没有料到时机竟然是那么好,就连我都不免觉得,是不是真的是我们的祈雨之术求来了这雨水。可师父神秘一笑,这么答: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甘露可解百姓之苦,可救我与雪时之命,既然都要在今日降下,那么顺势卖给我们这样一个人情,又有何不可?你们不知啊,这雨神可是精明着呢……”说着,便闭上了眼睛,我被这句话搞得云里雾里,可看师父那架势,是不愿将其中因由说给我们听了,于是索性放弃。

“白梓轩,你果真要留我和师父在你府上吗?”我对白梓轩道,“我可是你的仇人,留一个仇人在身边,你就不怕我哪天……”

“我若怕你,这世上早就没有叫做慕容雪时的人存在了。”白梓轩淡淡道,“早就说过,我不是怕死之人,至于留你和昀端师父在我身边有何用处,这你不用管。”

我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师父仿佛陷入小憩之中,无论我和白梓轩说什么,他都没有反应。

“日后,不要再见梅旭尧这个人。”白梓轩冷不防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将我的手捏在手上,他大大的手将我的手握在手心不停地揉搓着,我瞬间红了脸。

“你,你做什么……”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见他冷颜望我一眼,握得更加紧。

“手怎么这么凉?”他挑眉问道。

“要,要你管。快放开……”我道。

“先答应我不要见梅旭尧。”那语气竟然有些耍无赖的味道。

“我不见梅旭尧就是了……”我答。反正日后也未必有机会再见。

“那就好。”他说着,却没有兑换他的承诺,而是突然间使劲,我便因此跌进他怀里,他的一只手臂绕过我的肩,把我的头按到他胸前。

“你,你快放开我!”我怒喊。

“到府上还有好长一段路,你就这样休息一阵子好了。”

“我不用这样也可以休息!”我继续反驳。

“乖。”他又一副哄孩子的语气,“既然累了,就不要逞强。”

不被他说还好,一说便真的有些乏了,我拗他不过,又怕惊醒了对面小睡的师父,便只好靠着他,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既然他执意要当靠枕,那便依他好了。

说实话,在坛上跳了那么久的舞,又精神紧张,不免浑身乏力,眼皮早有些不听使唤,此时我靠着白梓轩,竟然有些迷迷糊糊起来。

我怎么能够产生安心的感觉呢……这个人,他可是……

尽管告诉自己不能大意,却仍然在他怀里昏沉睡去,并做了一个很混乱的梦,那个梦里有千丝万缕的线纠缠在一起,我怎么解都解不开,似乎也隐隐约约知道这是个梦,却怎么也没有办法醒来。

迷失在梦境的城围里,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是呢,可以借由梦境,见到想见的人……可我,究竟想见到谁呢……

“唔……”我痛苦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被什么人霸道地吻着,我的身体明显被一个人压着,当那空白的大脑终于判断出自己的处境时,却早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白梓轩身上只穿了白色衬袍,头发也完全散下来,他的脸色苍白,正俯头吻着我,我被他堵着嘴,几乎要窒息。

自己果然在他面前太过于松懈了,怎么能在他怀里睡着……

“唔……”我闷叫出声,他却更加疯狂地吻我,并伸手去解我身上的衣带。想来,我们应该刚刚回到白府,可他竟然一回府便对我做这样的事……

“白,白梓轩……”我终于大喘着气,喊出他的名字,“你快,放开我!”

“真的想要我放开吗?”他却这样说。他的声音仿佛是涂了剧毒的匕首,在我身上刺下深深浅浅的印记,“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他一把将我的衣服褪去,并吻上我的脖颈,然后缓缓将他那温热的唇移至我的胸前,“其实你也很想被我抱吧。”他说。

“我才没有……”我反驳一句,可是他的气息已然铺天盖地。

“口是心非。”他咧嘴一笑,“雪时,叫我的名字。”

我的心脏仿佛要被什么东西撕裂一般,如何是好。我怎么能与他……

“白梓轩,你这个……”

“我什么……”他轻笑,在我身体上流连的手指开始不安分,我立刻觉得浑身发麻,不住地颤抖,却不能抵抗,我的所有力气都被什么东西抽光,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他身下,只有**求救的份。

原则上讲,我是个已有夫婿的人,尽管那个夫婿现今不知在何处,而且我也有意要对他说清楚我对那个婚事的看法,尽管我觉得那个婚约算不算数还有待商量,可是在没有与他说明白之前,我却仍是他的未婚妻子。

“你混蛋……”我张口咬上白梓轩的肩膀,那一咬几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直到有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牙缝,一直流到嘴角,我才松开来,白梓轩却只是轻轻皱了一下眉,表情依然冷漠。

“很痛的。” 他在我耳边道,声音轻得似乎是一缕烟尘,我挣扎着往旁边缩,他却一把将我捞过来,“不要乱动,否则别怪我兽性大发,将你怎样了。”

听了这话,我便僵僵地伏在他胸前,不再动了。

多年之后,我站在这碧落最高的山巅之上,望着远方堆积的流云时,突然间想起了那夜盛开在窗边的一抹鲜红的花,并因那一疼痛的记忆而毫无预兆地失神,脚底一滑,几个蜷缩在脚边的小石子便咕噜咕噜滚下去,连掉落谷底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我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钳住胳膊。靠着那个人宽阔的胸膛,我闭紧了双眼,然后淡然道:“南云,我们走吧。”

转身之时,那被我封存多年的记忆,却蓦然间清晰起来。

那日的白梓轩,将我固定在他怀中,我与他均不着半缕,他却没再有别的动作。

“雪时。”他喊我的名字时语调柔软,“你知道吗,从我见你的第一天,你便是我心头的一根刺……”他说着,把我抱得更紧,仿佛要把我完全揉到他体内一样,他的身体散发着热力,我在他宽阔的胸膛前,听到他用不同以往的伤感语调说,“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

我在他怀里麻木地摇头。

“段兄与我是生死之交,他却为你而死,所以我必须为他复仇。如果我是猎人,那么你便是我的猎物,可是,我这个猎手,到最后竟然对那个猎物上了心。我无法原谅的,大概便是这一点……”

“可是,你已经很完美的复仇了……”我轻飘飘地来了这样一句,“白梓轩,你知道吗,在今天以前,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的,那天夜里,我确实不应该杀你。可是……”

白梓轩把我搂得更紧一些,好像生怕我会逃一样。

“可是现在你后悔了吗?”

我在被子里很轻很轻地点头。我想大概那时的我患上了一种病,不然胸口怎么那么疼。

白梓轩恢复了常态,换上平日里的冷漠语调,对我说:“慕容雪时,我的复仇还会进行下去,在我尽兴之前,你别想逃。”

那夜的我做了一个梦,那是我曾经做过的梦里最为悲伤的一个,而梦里的我不是那个有着柔软长发和黑亮双眼的温婉少女,也不叫慕容雪时,而是那个被世人称做炎君的男子,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可是醒来后我却对那个名字再无印象,遗忘的魔力把那个名字变成一个秘密,变成一个如果解开便能知晓诸多隐秘往事的暗语。

直到我叫出那个名字,并和那个名字的主人携手跨越清冽的河流以及高远的山林之时,以前的所有一切,便都是迷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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