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极必反。她就是这样才会想离开我,你是明白的,所以,你自然不会允许自己重蹈覆辙,让她对你生恨。”
叶陌桀顿住,听他继续说,“香蝶就如真正的蝴蝶,对自由的渴求是其他女子比不上的,你若想折断她的双翅,就等于要了她的命。云奕山固然安全,但你怎就知道,我没有能力从你手里再夺回她?”
“呵,香蝶的选择,我们都不能反驳,她选谁,便是谁,如果你是真的爱她,就保护好她,即使是替补,我也无怨,但夙沙琅,替补上场,你就永远别想再返回了。”叶陌桀心中跟着一疼,他终归,只能是个后备品,在她没有夙沙琅的时候,在她身边陪伴。
“叶陌桀,我很认真地问你,你爱她吗?”对于这个情敌,夙沙琅淡然处之,在他面前,看不出任何恼火。
“与你何干?”说完,叶陌桀毅然离去,不再做停顿,他不能忘了,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比他小,可文韬武略,是人中龙凤,皇帝的左右手,如此年纪,登到如此高峰,自有他的实力。
玩谋略,他,是比不过的。
夙沙琅轻笑,并不阻拦。何干?他是他觊觎之人的夫君,怎么不相干?按叶陌桀所言,香蝶被西域之人觊觎上了吗?没问题,西域有所行动,曼沙便有理由可以发兵,若他们行动大了,曼沙不介意拿下整个西域。
他揉了揉眉心,倦意袭来,“李重影。”
“王爷,属下在。”李重影步入书房,俯首倾听。
“王妃这两日如何?”
“有过孕吐,也一直嗜睡,但并未再提出要见太医。”李重影如实说道。
“这么乖?备马车吧,我们去粱府接她。”夙沙琅起立,拍了拍衣服。
“是。”李重影应声,退出书房。
夙沙琅摇了摇头,“粱香蝶,我暂且放过你。”这段时间,他去调查了那个名叫青儿的女子的家世背景。寻遍了东方所有的巫蛊世家,也没有这样一个人。
青儿的身份,是个谜,对香蝶如何,他也有必要更加防范,而对于粱香蝶的清白的怀疑,他自己都忍不住揍自己一拳,这种事,怎么可以怀疑她呢?对她的伤害,他又得轻揉轻哄,让她消除顾虑。
粱府。
粱香蝶在房内,刚刚有苏醒的迹象,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是熟悉的金边白袍,在她的床榻边蹲下,温柔的笑容在她微眯的眼前绽开。
粱香蝶揉了揉眼睛,轻喃,“病糊涂了,想琅想的出幻觉了。”她敲了敲头侧了侧身子准备继续睡。
夙沙琅扑哧一笑,“小肥蝶,不是幻觉。”
她挠了挠耳朵,又补了一句,“完了,还有幻听。”
夙沙琅知道,这一次,是她故意跟他作对了,他心安理得地坐到她床边,扶着她的双肩坐起来,在樱唇上轻咬了一口。
粱香蝶蹙眉,“疼……”
“所以,不是幻觉了。”他微笑道。
粱香蝶看他突然又对她这么好,腿不自觉地噌噌往后退,“一个月还没到呢……”
“看小肥蝶表现优良,提前结束惩罚期,我来接你回家。”他把她纳入怀抱,不让她再逃走,与叶陌桀这么一谈,他愈发觉得,还能这么拥她在怀,还能这么保护她,真好。
他怎么忍心,让她身处危险之中,受到那群意图不轨的人的觊觎。
“真的?”她不确定地又问,似在考量他话里的可靠性。
夙沙琅苦着个脸板正她的肩,“香蝶,你不相信我了?”
“没有……”她的手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的抓住了他的衣袖,长失安全感,也让夙沙琅感觉到了,他将她重新抱进怀里,紧紧的。
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看她一缩头,咬了咬耳朵,好不暧昧地说,“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嗯?”
粱香蝶如同受蛊,本不想轻易答应的话,也出口了,“好……”
“来,我帮你换衣。”他轻车熟路地从旁边的衣橱里拿出一套被叠的整齐的浅蓝长裙,放在她身边,着手替她解衫。
梁香蝶推搡着,“我自己换啦……你去外面等……”
“怕什么?早就看过了……而且,香蝶,我很想你。”一句话彻底将梁香蝶打垮,到最后,究竟是怎么被他摆布着穿完裙子,被他牵着手走到梳妆镜前绾发,她早已神志不清,飘飘然了。
她看着镜中那个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拿着木梳轻轻为她梳着,丝毫不为及地的长发烦恼,见她看着自己,甚至还环过她的肩,俯身在发心落下一吻。
眨了眨眼,眼角带笑,妖娆众生。
“琅……别闹了。”他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眼神,只会让她无限别扭,脸发烫的不自在。
夙沙琅闻言,果真变回正经的样子,为她梳了一个流云髻,最后带她去梁初笙和梁母那告别,领着青儿和晓若,回到晗王府。
久违的怀抱,久违的被窝,还有久违的大床!回到晗王府,梁香蝶自是心情无限好,刚刚坐到床边倒下来打算滚个两圈庆祝一下,夙沙琅便撑在她的上方,好笑的看着她。
“香蝶,你想不想要宝宝?”这般暗示的话语,落到梁香蝶耳朵里,变成了最简单的选择题,但想到连钟爷爷也诊断她没有怀孕,现在光想有什么用,他看着她黯然伤神的模样,诺诺答应,“想……可是没有……”
梁香蝶看夙沙琅蓦然展露的笑颜,还未明白他在笑什么,细碎的吻便已落下,鞋子被他轻轻脱掉,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里,蜷缩着的双膝也被抱到了床上,“琅……”
“嘘……专心。”以吻封缄,之后的事,梁香蝶不用想也猜得到,两个人近一个月未见,他近两个月没碰过她,母妃曾经说过,这方面,男人是不能饿着的。
于是,梁香蝶笨拙的回应着,再次被他吃掉连骨头都不剩,但他的压抑,连她都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