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主人等于相公
“兰香?她化成人形了?”叶昭伦蹙眉道。
兰香瘪了瘪嘴,拉着叶陌桀的手,朝他身后躲闪过去,叶昭伦看她的眼神,好恐怖。
“嗯,不过师父,现在先让她去师母那拿套女装吧。”叶陌桀提议道。
叶昭伦默允了,这样一个女孩子,身上穿着一套男装在庄内走来走去终不是件事。
换好衣裳,兰香抱着叶陌桀的外衫就是不肯放手,叶陌桀无奈,见她那么执着,便不再跟她争,打算还是回卧房再拿一套衣服,那套衣服给她穿过了……他对那件衣服的感觉就有些不一样了。
兰香的小手还是握着叶陌桀的,路上抱着那件衣服,还拿到鼻前闻了闻,还感叹道,“好香!”
叶陌桀黑线,就算这件衣服刚洗完的时候是香的,早上练功结束,穿了也有半日,现在是大夏天,再如何也会出汗啊,衣服最多是一身汗味……哪来的香味。
果然之后就听到她说,“主人的味道。”
等走到叶陌桀的卧房门口,兰香松开叶陌桀的手,奔进房间,把原本拿的衣服放下来,从衣柜里又拿了一件衣服出来。
叶陌桀站在门口,有些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兰香拉进了屋,再顺手关上了门,“主人,兰香为您更衣,要不要先沐浴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咳,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叶陌桀,也不免耳根子一红,向后退了一步。
“不行,这种小事,怎么能麻烦主人亲力亲为,兰香以后会是主人的娘子,主人就是兰香的夫君呀。”兰香说的心安理得,小脸为这件事根本连红都没红。
“兰香……”他该怎么和她解释,他根本不可能娶她,先不讲她是妖精,他对她根本就没有那种感觉。
今天那朵跟了他几个月的小花,突然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就又听到她嘴里蹦出的几个奇异的思想。
他还在考虑这些事的时候,兰香已经帮他脱去了亵衣,“一身汗哒哒的,会不舒服的……”
精壮的身子被她看到,总算知道了害羞。
叶陌桀轻轻拉开她的小手,“兰香,不用做这些。”
兰香抬头,仰视着对上他的眼,眼里充满了疑惑,“主人,兰香以前说过哦,鹤望兰就是这个任务,给失去挚爱的人作新的伴。”
是呢,兰香曾今只是提到过那一句,“主人和相公有区别吗?”
可是,他最初决定养这个小东西的时候,可不知道这些啊,他真的不是为了这个才要养鹤望兰的。
“兰香……我不会娶你,你也值得一个更好的男人,听话,我对兰香,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努力不让话听起来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可兰香还是嘟起了嘴,闷闷不乐的样子。
“主人不喜欢兰香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不肯?不是喜欢就可以作夫妻了吗?而且,你是我的主人啊,是你把我养大,赋予我灵性的……”她说着,头渐渐低了下去,就像一个失落的孩子。
曾几何时,也会为一个女孩子这样的表情而心疼,叶陌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几个月每日一滴的泪水,真的让他们之间建立起了一定的关系。
她的难过,亦不让他好受。
一滴、两滴泪水从脸庞滑落,叶陌桀伸手拭去,安慰道,“好了好了……兰香不哭,夫君不喜欢娘子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哦。”
他的话,即使理解能力再差的兰香,也好似听懂了他话中的含义,再抬头的时候,伸出手背胡乱抹了抹眼睛,不确定地又问道,“主人答应了吗?答应让兰香做主人的娘子了?不会再嫌弃我了?”
“答应了,不会嫌弃你的。”叶陌桀伸手,把她轻轻抱在怀中。
这个小东西,单纯的很,她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她来到这个世界,不过短短数月,她怎么能理解一对夫妻,拥有了多么让人心动又心酸的含义。
不过,既然她想要,那么他便给。无关情爱,哪怕照顾她一辈子。失了梁香蝶,他再无他选。
“那我可以跟主人报告一下哦,兰香会洗衣、会做饭、会打扫、会帮主人照看花圃、会为主人暖被窝、扇凉席,还有……还有……”兰香的话好似说不完,小脸贴在他的胸口,鼻尖蹭了蹭。
叶陌桀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些不用你做,自然会有人做的。”
兰香却摇了摇头,抬眸很严肃的说,“不行,还有两件事,别人不能做的。”
“什么?”
“侍寝、沐浴更衣。”她的小脸又低了下去,叶陌桀低头,便可看到她的耳根子已经通红。
叶陌桀不可抑制的叹了一口气,哀怨道,“兰香,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沐浴更衣也就罢了……还在他最大的忍耐范围之内,可那个侍寝……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兰香小嘴鼓得圆圆的,“兰香生来,脑袋里就知道的。”
“……”他抿了抿唇,又问道,“那你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夫君要抱的时候就给夫君抱,想亲的时候就要给夫君亲。”兰香此时的神情,不能让他联想到那个人,梁香蝶,实在……太像了……
好吧,她的解释,勉强过得去,还没到什么其他的意思,叶陌桀摸了摸鼻子,以缓解尴尬,“没有了?”
兰香吐了吐舌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脑袋说,其余的,是夫君的事。”
“那……娘子,替为夫更衣吧。”她不懂便是最好,让她永远这般单纯,又有何不可,虽然已经违背了最初的意愿,但这个小妖精化身为人,身上还伴着她的影子,让他怎么能再狠心将她视作武器?
兰香笑了,学着庄主夫人对叶昭伦的样子福了福身子,“是,夫君。”
一件衣服穿完,她的手法,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熟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