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不能再和段子羽同乘一骑,她被段子羽扔进了关囚犯的牢车之中,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这个牢车相较于其他战俘,待遇更好些而已。
清秋茫然地看着北疆残骸遍地,她闭上眼睛不忍心再去看。可是,耳边总是有挥之不去的哭号之声。那些声音穿透耳膜,直接击打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敲得她心惊肉跳。
她紧紧闭着眼睛,但是泪水还是从她的眸子里渗了出来,顺着两颊慢慢滴在北疆的土地之上。忽然,她竟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嘶哑却无比决绝。
不错!那是四王爷的声音!那是陆云冷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仍旧是一派战争的景象,却和上次看到的完全不同。
上一次,她虽也是俘虏,但情况与此大为不同。那一次,陆国占的是优势,陆云冷眉宇之间,尽是得意与自如。而这一次呢?国破家亡的消息一经让北疆的将士们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他们一个个眼底流露的血红色的杀气,让清秋也为之动容!
可是,清秋却一再将头低下。只因为她明白,一旦陆云冷看见自己还活着,可是却又一次被段国所俘虏,他必定心思打乱。这一仗,无论如何也不能获胜的!
她不忍心,她怎么也不忍心看着陆云冷输!
低头间,却清楚听见陆云冷高声道:“段国小贼!无品无德!先烧我粮仓,再趁夜偷袭!你段子羽果然不是君子!”
段子羽大笑三声,随即亦高声答道:“哈哈!自古成王败寇,你一个亡国的王爷,何必固守着一城一池?不若投降,或许我还放你一马!如何?”
陆云冷啐了一口,怒道:“呸!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和我谈成王败寇!不过是个小人罢了!你尽管放马过来,若是杀得尽我这陆国子民,便是天亡我陆国!我陆云冷再无异议!”说着,剑风陡升,夹马便冲出阵来。
段子羽也不甘落后,提刀相迎。两人夹在双方军士之中,激战起来。陆云冷自幼习剑,此时更是拿出了看家本领,招招紧逼要害。而段子羽则不慌不忙,进退有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清秋蜷缩着身子,尽量不看他们,但刀劈剑挡之音还是一声不落的传进了清秋的耳朵。她屏息细听,只在心中默默祈祷,惟愿陆云冷能赢得这一仗,好保护这半壁江山不被贼人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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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春天的夜早已经没有了寒意。相反,这内殿之中,总是汗津津地让人生腻。虽然点着诗柳私自从太医院求来的安息香,但是她还是坐立不安。
自从王妃,哦不,现在已经是皇后了。自从昔钰良私自点她成为八爷的侍妾,她没有一刻不胆战心惊。她如何不担心呢?一面是有家庭撑腰的宰相之女,并且现在已经是一国之母。另一面是荣欢,虽然现在还没有升为妃子,但也是早晚的事。
她叹了一口气,又起身去拢了拢香炉里的香。先王已逝,陛下临危受命,朝中四王党自然不服,奈何昔相爷拿出了先王遗诏,这才堵住了悠悠众口。然而,明里大家是不再好说什么了,暗里呢?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这本不是她该操的心,只是皇后今日特别叫她过去,细细地讲这原委讲与她听。诗柳只有点头的份儿,她明白,皇后说这话,不过是要让她记着,陛下的江山是她的家族帮着打下来的。所以,她才是当之无愧的陆国国母。
诗柳其实没想过夺位,只是陛下即位之后,召她侍寝更多些。皇后才担心,她有异心。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陛下每次召见自己,不过是点灯研磨而已。陛下自从打北疆回来,整个人更加的冷漠了。白天所表现出的是威严,而到了晚上,诗柳却只看到了伤心与孤独。
怎奈何,陛下将自己的心魂关在小小的黑暗的天地中,任谁也打不开,进不去!而那里面,除了陛下自己,还有一个人……这是诗柳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人!
正叹息间,便有人通传,“陛下驾到!”
诗柳一听,连忙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裙发丝,就着桌角跪下。一阵衣摆窸窣,只听见旁边凳子略响动一声,似乎有个明黄的身影坐下了。还不待诗柳反应,已经有个有力的臂膀将她扶起来。
诗柳娇羞地抬起头,正看见陆云落的双眸,不禁含羞又低了下去。
陆云落示意旁人都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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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日更的晚了,现在没有了存稿,只能抽时间码一章,放一章。我可能不能再每日早上七点更文了,但是绝对不会断更,请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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