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直暗地里注视着白衣青年的一举一动,见他专心思考了片刻后也含笑把纸递给了大汉。一旁的邓鹏到是十分紧张,想了半天也没能弄出头绪,便问道:“兄弟,你写的答案是什么?有把握么?“
凌晨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暗道:“怎么着我也是学校里公认的神童,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得住我。”想归这样想,但话不能这样说:“呵呵,邓鹏兄太过心急了,这首诗有两个含义和答案,不过是不是正确的待会就见分晓”
邓鹏又想了半天,待众人都写好答案送到大汉手里时又着急道:“你到底写的是什么啊?我憋在心里怪难受的!”凌晨哑然失笑,没想到他的好奇心还蛮重的,便凑到他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答案就是鸟语花香或者情投意合。”
他制止住又要说话的邓鹏,见丫鬟怀抱厚厚一叠纸张走入房中,那两个大汉又像两座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间门的两侧,用毫无感情的眼神直视着前方。凌晨心里莫名其妙地对这纤娴的身份起了疑心,强压下心头忽然跳起的不安感,静待谜底的结果。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黄衣丫鬟的出现又让大厅安静下来,她手里揣着一张巴掌大小的纸,大声道:“下面公布答对者的名字,还请念到名字的人举一下手。”她扫了一眼略显紧张的众人,然后眼光放在一脸沉着的凌晨身上片刻,最后拿起纸张放到眼前,道:“凌晨。”
凌晨心里一笑,懒洋洋地举起手,周围众人纷纷对他指点议论,要知道,第一个念出名字的人不仅代表着答对题目,而且也代表着字迹十分出众。
凌晨当初为了练习毛笔和钢笔,专门用吃肉的钱买了许多书法大家的书模回家钻研,花了一年的时间闭门苦练,凭借他过人的头脑和坚持不泄地努力,终于达到书法大成。在学校里参加国家书法竞赛时连续三年得了全国第一名,被书法界夸奖为现代的“王曦之”,如今这小小的竞猜当然难不倒他。
黄衣丫鬟无奈地瞟了凌晨一眼,继续念道:“杨许尹。”
角落那名白衣男子缓缓举起手,望着周围的人群温和微笑,凌晨才见到他就觉得这用了刘云睿这个假名的年轻公子才学也并不一般,所以现在听到他的名字也不奇怪,还回头对他笑了笑,比出一个赞赏的手势。
黄衣丫鬟杨显然刚才没有注意到这叫做杨许尹的白衣男子,打量了几眼又看看凌晨,显然是在对比两人谁更有竞争的实力。不过杨许尹温文尔雅、眉清目秀、风度翩翩,对比之下凌晨却有些讨厌的流氓模样,心里自然而然地对杨许尹增添了几分好感。
而后黄衣丫鬟又念到七个人的名字,都是一些有些文才的书生,而那些只会吃喝嫖赌的达官贵人则全部淘汰,有不少还被凌晨和杨许尹的实力吓得失望离开,省得等下一道题都答不出来丢了脸面。
“各位,现在进行第二项测试。”丫鬟把写有答对第一题的九人的名单放入衣袖中,对两边的大汉招招手又道:“下面我给大家发四张纸,各用来作画写诗,都必须是自己亲自创作的作品,限时半炷香的时间……”
大厅内不少人开始大声嚷嚷,就连饱读诗书的人也觉得这是刻意为难自己,从构思到完成只给半炷香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丫鬟望着吵闹着的众人不禁俏眉皱起,再见低头不语,似乎正在构思着的凌晨和杨许尹两人,瞬间俏眉舒展,冷冷地用嘲笑的眼神望了一眼其他人,转身走回了房间内。
“想个办法连第三个这时代根本就没什么诗圣诗仙,我就引用一下古人的作品吧,至于画嘛,嘿嘿,齐白石老先生的临摹画可是我的拿手好戏,这次我非要一飞冲天不可,哈哈。”凌晨心底暗笑,偷偷看了眼坐在角落里的杨许尹,“你这魔教小白脸,看我用实力来打败你。”
纸张没多时就发好了,两名大汉拿出半炷香点上以后,又走到房间门口站着不动,而那名丫鬟则是回到了房间里。众人急忙找空位在桌旁坐下,埋头苦思。凌晨用毛笔轻轻蘸了一点墨水,思考片刻,挥笔大书起来。
邓鹏望着龙飞凤舞,气势恢弘的字体,忍不住跟着念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
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即便自己文采不佳,但也懂得金玉与糟簸的分别,大声道:“好诗!好字!”
此时大厅内的众人都在苦思冥想,十分安静,听到邓鹏的念诗声都忍不住凑了过来,待凌晨写完后也大声叫好。凌晨提着笔看着自己的大作也十分满意,这首宋代词人秦观所写的《鹊桥仙》可是自己最喜欢的词,自己已经倒背如流,如今盗用古人的作品没被在场的文人们看出来,显然自己赌赢了这是一个孤立的时代。
凌晨拿过另一张纸,想都没想,又挥笔写了起来。围绕着他的众人惊叹于他的才思敏捷,好奇心起,聚精会神地看起来,纷纷忍不住念道: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欧阳修的《生查子》又被他写了下来,不少人眼看凌晨不加考虑就奋笔极挥,写出的字也是如此之好,诗词天赋更是自己拍马不及,心底皆已经没有与凌晨争美之心,认为这次的美人定是凌晨的囊中之物,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