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凌晨对这答题不感兴趣,而是他知道如果在开头自己能鹤立鸡群,让她发现自己与众不同,就能在印象分上比别人好,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凌晨才装作和自己毫不相干地喝着酒,但那姑娘的眼神十分厉害,让他心底紧张的要命,生怕出现破绽而被耻笑自己装酷。
那姑娘进了房间以后大厅内又再次热闹起来,各自吹嘘着自己文采如何如何,生得是多么的潇洒英俊等等,听得凌晨低头闷笑不已。邓鹏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凌晨,道:“兄弟,你看刚才出来的那姑娘生得怎么样?”
凌晨点点头,抓起桌上的瓜子边磕边道:“很漂亮,很不错,就是太冷了一点,好象全部人都和她有深仇大恨似的。”邓鹏眼神一暗,苦笑道:“我怕是喜欢上她了,每当看到她出来,我的心里都会一阵夸张的跳动,她离开以后又会像被扯成碎片般疼痛,唉,虽然说的有点夸张,但我对她的情却是真的。”
凌晨刚要放入嘴里的瓜子掉到了地上,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着邓鹏,道:“那你还去找那么多姑娘上床?”
邓鹏挤出一丝笑容,把桌上的酒杯抬起来一饮而尽,道:“没办法,要是三天不碰女人我就身上不舒服,五天不碰女人就要大病一场。”
凌晨眼中笑意更浓,不过见邓鹏讲得很是严肃,便压着没笑出声来,考虑了一会儿对着正独自喝着闷酒的邓鹏道:“如果兄弟我有幸能够一睹纤娴美人的芳颜,保证给你创造机会,你看这样行不?”
邓鹏依旧喝着酒,懒散道:“拜托啦。”凌晨知道他心中希望渺小,也不答话,把手中的瓜子放回桌上的盘子里,抱着手望着二楼静静等待着。
没过多久,那丫鬟打扮的姑娘再一次打开房间门出来,大厅内哄杂的喧嚷声登时小了下去,大部分人都伸长脖子等她发话,凌晨细细打量这丫鬟,见她肌肤白嫩,五官标志,头发乌黑柔亮,一身桃红色锦衣十分得体,虽然没有自己大师姐和躺在屋内的林伶漂亮,但也算是个一等一的大美女。
凌晨越发对就在丫鬟房间内的纤娴感兴趣,既然丫鬟都生得好看,而且高傲自大目中无人,想纤娴脾气也好不到哪去,心中思量着过关以后怎样讨好这名传说中的绝世美女。凌晨眼角一瞥,发现刚才与自己说话的那名身穿白色绸裳的翩翩公子又折返了回来,坐在角落里脸带微笑望着二楼。白衣公子似乎反应十分灵敏,又转过头来对凌晨微微一笑,示意般地点点头,指着二楼好象在说那才是重点。
凌晨也对他露齿一笑,转回头来轻轻捅了捅身边低头不语的邓鹏,从牙缝里挤出道:“别伤心了,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你越是逃避心里就越难过。刚才那魔教之人又回来了,正坐在我两人的右手边,别回头看!就装作没看见他,如果等会他出手害人再说。”
邓鹏假装伸个懒腰,把微微偏朝右侧的头缓缓转正,轻声道:“我知道,那小子要是敢打我心上人的主意,我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凌晨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忙掩饰般地咳嗽几声,心想那人又不像你长得这么“怪异”,就算要看上也是后面屋子里的美人,这话当然不能讲出来,只得对邓鹏点点头表示知道。
丫鬟用余光把两人的动作收尽眼底,眉头一皱,眼神似乎又冷漠了许多,道:“各位,今天和以往一样也是五道题,规矩也不变。”她向站在屋门两旁的大汉使使眼色,继续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道:“各位应该都听说了规矩,我现在再重复一遍,四道题分别为谜语、书画、诗词三类,其中谜语为一道题,二十分;诗词书画,各占二十分。满分一百,只要达到九十分以上就可以得到小姐的邀请。
凌晨听完差点没笑出声来,猜谜语考智力,书画测个人修养,诗词则是看文学功底了,不过这考试的方法着实简陋了点。两名大汉不知从哪弄来许多笔墨纸砚,每人各发一份。凌晨双眼一亮,拿过茶杯往方型了几滴水,开始磨墨。
“果真是洮砚,真是好货色啊,这毛笔也是七紫三羊的兼毫。”凌晨的大声赞美引来不少人的目光,二楼那丫鬟眼角一颤,道:“敢问公子可否知道洮砚的特点和来历。”
凌晨望了她一眼,心中大叫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表情却十分平和,继续轻轻地磨着墨汁,淡笑道:“洮砚的特点乃是石质细腻,纹理如丝,气色秀润,发墨细快,保温利笔,十分贵重。来历嘛……”凌晨心中叫糟,这落后的破时代根本就没有甘肃,来历该说哪都不知道,不料丫鬟到是替他解围:“不知公子知道这毛笔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呢?”
凌晨心头一松,撇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强装镇定而满面通红的邓鹏,笑道:“若是我没猜错,这应该是羊紫兼毫,是用羊毛和野兔毛制作的,而柄则用的是象牙。”
丫鬟眼中目光再次一变,眼中露出一丝尊重,对凌晨的印象也好几了分。在场的人都没见过大象,更别说是象牙了,而凌晨却一眼看了出来,怎能让她不吃惊。邓鹏扯扯凌晨的衣袖比了个好的手势,显然高兴凌晨的博学让他也沾了光。
周围的众人都因为丫鬟温柔的一句“小女子受教了”而向凌晨投来嫉妒愤恨的目光,而白衣公子则是满脸笑意,显然十分感兴趣。
“各位,请听第一题: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
似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
猜四个字,请各位把谜底写在纸上,然后注上自己的名字,谢谢各位。”
谜语一出,大厅内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冥思苦想,有人抓耳挠腮,更多人则是凑作一团向旁边的人征求意见。凌晨沉思片刻,心念一动,动笔写了起来。
丫鬟皱眉环视一周,目光又落在凌晨身上,见他胸有成竹地把纸条交给大汉,心里也略微紧张,竟然希望这带着些邪气的少年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