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笑不动时,凌晨环顾四周,见有不少人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自己也转头看去,原来是二楼最大的房间之外站着两名魁梧大汉,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不为天香居内吵杂的调笑声所引诱。凌晨暗暗赞许,对身边依然在大笑的邓鹏问道:“兄弟,美女就在那个房间里吧?”
邓鹏也抬头望了一眼,整理了身上的衣裳,道:“正是,到未时的时候,容妈妈会带着全部的姑娘到后院回避,而且会有一名丫鬟走出房间出题,只要全答对了,就能到房间里同她把酒言欢咯,那丫鬟可真是十足十的美人儿,想必主人更是不得了。”
凌晨又道:“坐在左右两角的那些人恐怕也是来答题求美的吧?”
邓鹏微微一愣,转头看去,原是空地的左右两边各多出了几张桌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食品,各有七名衣着华贵,面容俊朗的年轻公子围着谈天,引来不少姑娘痴迷的目光。
“你注意看右侧坐在最里面的那人,我感觉他来此好象有其他的目的。”
邓鹏听后随即又望了过去,见凌晨所说的那人身穿白色绸裳,长得朗眉星目、温文尔雅,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颇有大家风范,他似乎注意到邓鹏的目光,对着他点头微笑。
邓鹏急忙转回头来,长长嘘了口气,道:“那人的眼睛太过厉害,我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一般,看来这人来头不小啊。”
凌晨大感好笑,道:“刚才他也望着我了,我怎么没感觉到什么?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记起门里的老头子和我说过,魔教中有人练得媚惑之术,能勾人心志,你看他是不是魔教之人?”
就在这时,那名年轻公子似乎对两人感兴趣,对身旁的其他人耳语了几句,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两人身边,笑道:“看样子两位对小弟很感兴趣嘛,两位兄台倒像是修真之人,不知是何门派中的高徒?”
三人装束打扮明显与其余人有所不同,邓鹏是天香居的老顾客,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认识他,更何况凌晨与白衣年轻人生得天生能让女子喜欢,此时又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
凌晨当先抱拳道:“我名叫凌晨,是清廉门下二弟子,身旁这位名叫邓鹏,原是长清门门下,不过因为一些原因而脱离了门派。敢问兄台是何门派?”邓鹏也抱拳回礼,冷漠地望着白衣青年。
“小弟名唤刘云睿,门派道行低微,不提也罢,不过我们可不是同一路人。呵呵,这位兄台何必如此紧张,相逢既是缘分,如果能同两位交个朋友,也许能免除日后的一些争斗。”
凌晨拦住身旁就要祭出法宝的邓鹏,笑道:“这是当然,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能结识得你这样一位不太出众的朋友,是我俩人的福气啊。”
刘云睿眼中精芒一闪,眼角抽搐了一下,笑道:“凌晨兄台真会说话,两位还请尽情享乐,小弟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过一会儿再举杯畅饮。”
凌晨抱拳道:“还请慢走。”刘云睿抱拳回敬,然后对着自己那张桌子周围的年轻公子使了使眼色,大步走出了天香居。
“兄弟,正邪势不两立,你又怎么放走了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他有持无恐,应该是做好了准备,告诉我们的名字八成也是假的,你刚才没见他对手下使眼色吗?”凌晨耸了耸肩,却没把心中所想说出来:既然他身为魔教中人,主动来打招呼肯定是为了那绝色美女,让自己退出罢了。随即搂着邓鹏的肩膀笑道:“先别管这个,我可有好几个月没碰女人了,未时还没到,你我两人各找个姑娘乐乐?”
邓鹏登时来了精神,摸了摸怀中装有“不倒散”的袋子,眼中透露出兴奋之色,道:“这可是我最喜欢做的事,天香居内的美女可是声名远扬啊,进了无数家妓院我觉得就是这家最好了,姑娘皮肤水嫩光滑,脸蛋又生得好看,保证兄弟你会满意。”
容妈妈此时也正从房间里出来,满面的红光表示她有赚了不少的银子,她远远望见正在四顾的凌晨和邓鹏两人,心想财神又到了,赶忙迎了上去。
“哟,邓鹏神仙,早上刚走怎么现在又耐不住了?旁边这位是?”她眼含秋水,用散发着恶臭的手绢遮住又红又肥的嘴巴,含情脉脉地望着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凌晨。
邓鹏介绍道:“这位是凌晨,也是一名修真之人,可比我厉害多了。容妈妈,早上听说新来了一名还未**的姑娘,你就别藏私了,让给凌晨兄弟吧。”他从怀里变戏法似地掏出两锭金子,塞在容妈妈手里。
容妈妈望着手里沉甸甸的金子,瞳孔都变成了金色,忙不时宜地点头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不过那女的好生顽烈,死活都不肯接客,我是怕凌神仙吃亏嘛……不过凌神仙长得这样俊俏,定能够降伏了她,呵呵。”
凌晨一听来了兴趣,道:“劳烦容妈妈带路,我倒想看看这厉害的姑娘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邓鹏笑道:“带他去吧,我自己去找乐子就行了。凌晨兄弟,让兄弟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要是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说罢兴奋地搓搓手,轻车熟路地拐进一个房间里,消失不见了。
他的言行让凌晨想起了刚才名叫姓何的大汉,忍不住又笑出声来,望着元松所在的那个房间好奇道:“容妈妈,刚才那名叫做元松的道人现在怎么样了?”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入容妈妈的手里。
“哟,凌神仙真是客气咯,那元神仙还是个处子,对我们这的姑娘还真是惧怕啊,我没有办法只好给他吃了点**,现在应该还在寻欢作乐呢。”
“不是吧,你就不怕他清醒后找你们的麻烦?”凌晨不可思意地望着她擦了厚粉的老脸,怎么也觉得这招太恶毒了一点。
容妈妈白了他一眼,用手绢捂住嘴嘻嘻笑着,喋声道:“这可是何神仙亲自交代我,一定要让元神仙尽情享乐,我可是受人之托哦。”
凌晨怎么望她也觉得恶心,只好移开目光打着哈哈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还请问容妈妈那新来的顽固女在哪?”
容妈妈抬起兰花指指着二楼最左侧的房间,“就是那了。”她伸手想要拉住凌晨,却不料凌晨手急眼快让了开来,只得缩回手抱怨道:“那姑娘没名字,她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模样到是标致极了,凌神仙您自己上去还是奴家陪你上去?”
“有劳容妈妈,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说罢急忙走上楼梯,远远避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