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鹏三天后的中午无精打采地回来了,远远望见正要出门的凌晨,急忙跑上去道:“凌晨兄弟,伤好么吗,那天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人影,害得我找你找了半天,最后回客杖才知道有人找你的麻烦。”
凌晨见他双眼红肿,眼眶内全是血丝,便笑道:“那天出了点小意外,看你的模养这两天都没睡觉吧?在‘天香居’过得还好吧。”
邓鹏叹了一口气,走到柜台那拿了瓶酒,边往嘴里灌边无奈道:“别提了,直到今天,还没有人能看到美女一眼,出的题目实在是太刁钻了,就算是饱读诗书的大哥去,估计也没戏。”
凌晨笑道:“不去的话怎么会知道,叫上陈南大哥我们几人陪你再去试试吧!”
邓鹏嘿嘿一笑,把酒瓶向身旁的客桌上扔去,又用手臂捅了捅凌晨的胸膛,小声道:“我看是你想去试试吧,大哥他不近女色叫他去简直是找骂……我俩再去一次,让兄弟我看看你的本事。”
两人又再次来到“天香居”的大门口,围观的人群明显少了许多,只有一些达官贵人进进出出,神色都不大对劲:进去的满脸喜色,出来的则是失望无语,只有偶尔几人仅仅是为生理需求而来的人脸上露出满足之色。
“凌晨兄弟,这几天内被试题难住的可有上千人,如今进去尝试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若是错了就算失败,你看那些从天香居里失望出来的人就是进去央求再给一次机会的,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规矩,你可要努力啊!”邓鹏收回目光,拍拍凌晨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凌晨耸耸肩,回笑道:“看运气吧,若是有幸能得绝色美女一见固然是好,就算是见不到也没什么的。”
邓鹏点点头,带着凌晨向内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还显幼稚的问话声:“二师兄,这是什么门派,派中弟子为何穿成这样,难不成里面的是魔教的人?”
两人回头望去,见是一名颇为魁梧的年轻大汉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大汉听了少年的问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耐心解释道:“这是胭尘之地,是……”他转了转眼珠笑道:“进去便知,这里可没有什么魔教妖孽。”说罢拉起少年的手臂,快步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的一名姑娘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大汉,小跑着向前扑入其怀里娇嗫道:“何神仙,你可有好几个月没来我们醉香阁了。”她见到旁边一脸惊愕的少年,轻轻拍着大汉的胸口,笑道:“这位小神仙是?”
那名大汉脸都笑烂了,搂着姑娘的肩膀道:“这位是我的师弟元松,还是童子身哦。”
那姑娘向名叫元松的少年抛了个媚眼,笑道:“原来是元松小神仙,欢迎欢迎,我们快进去吧,桂香可还没有接客哦。”
元松看得大张着嘴,冷汗冒满全身,虽不知道这醉香楼到底是干什么的,但还是明白不是他该来的地方,刚想离开,只见姓何的大汉手上猛地发力,把遂不及防的元松拽了进去。
凌晨和邓鹏对望一眼,忍住笑意也跟了进去。
门里是一个宽大的大厅,陷入地面数尺,各面都有台阶。地上铺着火红地毯,摆着数十张桌子,桌子旁多半有人,且都一男一女,调笑声,柔情声,声声传出。
醉香阁占地很广,楼梯在最里面侧放,可以从左边或右边上去,到两丈来高的地方又聚成一条,直通二楼。楼梯前有一个五丈长宽的六尺高台,正有几名姑娘在上面跳着艳舞。元松看着看着,脑袋一阵昏沉,蓦地发觉嘴里微咸,摸了摸嘴唇,才发现竟是流了鼻血。
大汉看得好笑,拍了拍元松的肩膀安慰道:“师弟,你和我刚来这里时一模一样,没事,以后来习惯了就不会了。”他怀里的姑娘已经回大门口迎客了,所以不曾让那姑娘看见。
元松赶忙擦掉血渍,但还是留下了点点殷红,一个画着浓妆的老女人见到二人,忙堆起笑脸抬着手向二人笑道:“哟,是邓鹏神仙来了,这位也是神仙吧?来来来,请上二楼。”
她手里的红花手绢随手摆动,离两人还有半丈,元松便觉得一股香得发臭的味道扑面而来,顿时被呛得不停咳嗽。
只听大汉心急火燎地道:“容妈妈,我这久有要事所以现在才来,抱歉啦,桂香在哪?”他到是好,像是饥渴了几辈子的模样,开口就直奔主题。
元松听后指着老女人失声叫道:“二师兄,她、她是你母亲?
邓鹏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道:“她才是你母亲!哦!不对、不对,她可是这醉香隔的老板娘,我们都叫他妈妈,这是敬称!”邓鹏脸上尴尬,忙向容妈妈赔笑。
那容妈妈用手绢捂嘴窃笑,元松感到一阵恶寒,全声都冰凉起来,只听那容妈妈道:“呵呵,桂香可是天天盼着您来呐,这位神仙第一次来我们这胭脂俗地吧?”
邓鹏紧紧搂住用力挣扎的元松,在不远处观望欣赏着的凌晨、邓鹏二人明显能看见他手上因为用力而冒起的青筋。只听邓鹏笑道:“他叫元松,是我师弟,你可要好生招待他!”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金子,递给了容妈妈。
容妈妈笑得更加灿烂,布满老脸的皱纹全挤在了一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接过金子放入怀里,尖声笑道:“瞧您说的,桂香正在她的房间里,您自己上去吧,我来招呼这位小神仙。”
元松望望邓鹏,刚想说话,不料邓鹏笑了一声,突然放开元松,急走上了楼梯,转入一间屋子不见了,只剩下看得目瞪口呆的元松。
容妈妈笑道:“小神仙跟我来,我带你去挑姑娘。”说完便拉起了他的手。元松全身鸡皮立起没了力气,打个寒战被容妈妈拽入了一层的一个比较宽大的房间。
凌晨和邓鹏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肚子、流着眼泪哈哈大笑起来,引来不少正醉心享受着的嫖客厌恶的目光,而他们抱在怀里的姑娘则是连连对着凌晨抛着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