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盛刚得意地笑:“那是!咱对这个长相稍微有点自信,普普通通帅退个百万雄兵还是没问题的!再说了,约会看电影,总得讲个你情我愿吧!不能强迫嘛!”
他讲一句,安静翻一个白眼,恨不得喷他一脸狗血:“说你轻,你还飘起来了!”
何晓婷说:“承了他这么大一个人情,而且那会儿宿舍太闹腾,不利于看书学习,就想着不如去试试。当然主要原因是,通过一段时间接触,我也发现小刚是个心思比较单纯的人,况且房子和他给出的条件都比较合适,所以就住进去了。只是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三年,而小刚也成了我大学期间最好的朋友。而且如果有那种我不喜欢的追求者,只要把小刚放出去,绝对能把他们吓得灰溜溜的跑掉。”
安静听完她的话,“呵...呵...”一笑,盯着她看一会,又盯着阳盛刚看一会。阳盛刚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你有毛病吧!这样看着我们干嘛?”
安静听了难得地没有炸毛,不过显然不满足何晓婷话里,那些字面意思仅有的信息含量,不无八卦地:“只是朋友吗?我是说,你们都是青春男女耶,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共处一个屋檐三年,三年哦!就没发生点..那种...你懂的..让你们脸红心跳的事情吗?”
俩人闻言想了想,又相互看了一眼,说:“没有吧!”
“一次都没有吗?”安静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何晓婷说:“那次的喝醉事件算不算啊!”
阳盛刚说:“应该算不上吧!”
安静说:“算不算你们说了不算!我评判才算,说说怎么回事!”
何晓婷用塑料叉子挑一块奶油递到嘴里,说:“那是大二下学期吧,我们经贸系的那个...那个...”讲到这里卡住了,似乎想不起谁的名字。
“刘小波。”阳盛刚提醒她。
“对,对,刘小波!他过生日,请了我们一大帮子人过去玩。我就把小刚也带了去,反正很多人都知道,我有个学企管的帅哥男朋友,不带他反而会有一大堆问题等着我。”
“我们到了包厢一看,我的天!才十几个人,那个酒就堆了十几箱,桌上地上到处都是。刘小波酒量大,又是个巨能说的家伙,只要是他想跟你喝的酒,他绝对能说得跟国仇家恨一样。你不喝首先就对不起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打下的美好河山,其次就对不起党和国家加上你爸妈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最后还对不起老师们十几年的谆谆教诲。绝对能让你泪流满面,无地自容,就是一杯毒药也能一饮而尽。”
“真的假的啊?!这个小子能有这么厉害?”安静听得眉飞色舞,直喊:“有意思,有意思!什么时候介绍我跟他认识认识,看看到底有多厉害!”
停了一下,似乎有点回过味来:“可是,这个跟你们俩的事有什么关系呀?”
“你别着急,先听我讲嘛!这个刘小波灌倒了几个人之后,不知为啥盯上我了,死活非要跟我喝。我什么酒量你也知道,别人冲我打个酒嗝,我都能上头好几天,又不太会讲话,三两下就被他灌得找不着北了。小刚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跑来替我挡酒,结果却引来了两三个人围攻,没两轮也趴下了。”
“你们俩也太差劲儿了吧!”安静不失时机的鄙视他们一下,然后接着问:“后来呢?”
阳盛刚揶俞地笑着:“她那会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还知道个屁!”然后接着何晓婷的讲述:“后来,我到卫生间把自己挖吐了一次,酒清醒了一些。出来拍退了好几双有意无意,伸向这个家伙的狼爪子,然后架着她离开包厢,打车回到住处。好不容易才把她扛上楼,可是到处都翻不到她房间的钥匙,只好把她扔到了我的房间。我也酒劲上来,倒下就睡着了。”
安静不乐意了:“啊?!这样就睡了吗?然后呢?”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啊?最讨厌你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嘴脸!”何晓婷白了她一眼,说:“你不知道,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被渴醒了,睁眼一看,我的妈呀!不是我的房间,不是我的床,扭头一瞧,这个家伙的眼睫毛都快杵到了我的脸上!吓得我一声尖叫,裹着被子就滚下去了!”
安静立刻又来劲了,连声问:“怎么样,怎么样?这小子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阳盛刚一拍茶几,单田芳上身,夸张地演绎:“说时迟,那时快!我那会已经被惊醒,睁眼一看,只见她云鬓散乱、衣衫不整啊,春光乍现...”
“娇喘...!!”安静眼睛一亮,声音都高了一个八度,眉飞色舞地转向何晓婷:“还连连!!!”
何晓婷面红耳赤,抡起粉拳捶了阳盛刚一下:“你个死小刚,你乱用什么成语,说书啊!!”
阳盛刚哈哈笑了,解释到:“口误,口误!是惊呼连连,惊呼连连!”
“切...!”安静热情度立刻下降了一大半:“就这样啊?”
何晓婷:“你知道最伤人的是什么吗?这个家伙醒了之后,还很不耐烦的说:‘大清早鬼吼鬼叫干什么嘛!你先看清楚,是不是少了什么零件,再吼行吗?’我往被子里一瞧,衣服都穿在身上,除了头痛,也没什么其它不适的感觉,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完好的!”
安静听完看着阳盛刚,就像看着一种新奇的物种。阳盛刚被看得后脊梁直发冷,不耐烦地说:“你又犯病了啊,不知道这样看人很不礼貌吗?”
安静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那,我采访你一下啊,你当时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阳盛刚吃了一口蛋糕,想了想说:“我当时头晕得不行,只想着不能把这个不省人事的丫头,一个人丢在外面,就硬着头皮把她扛了回来,后来支撑不住就也睡了。”
“只是这样?!”安静表示怀疑。
“不然要怎样?”阳盛刚针锋相对。
安静不信:“你少跟我装了,只要是正常男人,有这样一个秀色可餐的美女躺在床上,任其摆布。就算他再君子,也得在心里天人交战一翻,你敢说你心里没想过要爬到她身上去?我还真不信这个时代,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何晓婷想不到这个家伙讲话这么没遮拦,闹了个大红脸,冲她嚷嚷到:“安静,你在讲什么!!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
阳盛刚倒没那么大反应,只慢条斯理的吃着蛋糕,说:“你也说是正常男人会这样了,你觉得我是正常的男人吗?”
安静一愣,说:“这....这好像也是哈...?”
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什么,恬着脸说:“喂,好姐妹是吧!问你个私人问题可以吗?先说好,不许生气!”
阳盛刚已经习惯了她变脸的速度,故作惊讶地说:“哟,哟,哟!这还是我认识的安静吗?你这么有礼貌我还真不太习惯!”
安静的耐性坚持不过三秒:“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能问不能问吧?”
阳盛刚笑着说:“我没那么多讲究,想问你就问嘛!我估计,今天你不问出来,怕是晚上觉都睡不着了吧!”
“好!够姐们儿!”安静先送一顶高帽,然后稍显不自然地问:“何晓婷这样的大美女都吸引不了你,你的取向..是不是存在一定的误差啊?”
“喝...!你这个问得可真够委婉的呀!”阳盛刚由衷地赞叹一声,然后憋着坏笑说:“早猜到你会问这个了,不过,我不告诉你,哈哈...我气死你!”
“喂...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阳盛刚得意滴笑,说:“我怎么啦?我只答应你,你问了我不生气,可没答应你一定会回答呀!”
“我...!”安静抓起手上的蛋糕,就想按在他脸上,还好何晓婷眼明手快,给她拦住了。
安静满肚子气没处撒,只得气哼哼的跟蛋糕比嘴大。那模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把蛋糕当成了阳盛刚的头。
何晓婷见状,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有点歉意但更多的却是调皮:“其实,我一直以来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只是不好意思问你,既然安静问出来了,你就说一下嘛!!”
“婷婷!你...!”阳盛刚手捂着胸口,一脸中箭受伤的表情:“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安静见状,不失时机地说:“你看,你看!我们刚认识没多久,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婷婷跟你认识这么久都不知道,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嘛!!你说是吧,婷婷!”
“就是嘛!说说嘛!”何晓婷抱着他的胳膊摇来摇去。
阳盛刚气得不轻,但实在架不住两个女人一个撒娇,一个撒泼,败下阵来:“哎..哎..行了,行了!我说,我说行了吧!”
两个女人立刻停下所有动作,小学生一样坐直身体,好奇宝宝似的,两双眼睛灼灼地盯着他。阳盛刚彻底没了脾气,咬牙切齿地说:“说可以,但有两个条件!”
“你放心!其实你也不必自卑,现在社会包容性很强的,我们绝对不歧视你,说不定有合适的人,还能给你牵红线呢!对吧,婷婷!”安静怕他变卦,大灰狼似的继续宽他的心。
阳盛刚白她一眼,说:“我才不担心这个呢!第一:要绝对保密!第二,谁都不许笑!”
“保密,绝对保密!不笑,绝对不笑!”两个女孩齐刷刷先点头,后摇头,跟排练过似的。
这唯命是从的样子,让他心里不禁感叹,果然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戏精啊!认真的想了想后,神情古怪地说:“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取向是什么!按道理讲,我跟婷婷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住一起三年,都对她没有想法,那应该就是只对男人感兴趣了。可是我又很反感跟男人待一起,尤其卫生习惯差的男人!这也是我搬离宿舍的原因之一。”
“啊?!这么会这样呢?”两个女孩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安静明显不甘心:“一般人要么异性恋,要么同性恋,再变态一点也是双性恋,你这样没有取向的还真是少见,不会是新的物种吧!”
“去!你才是新物种,你全家都是!”
安静呵呵一乐,想到什么,于是诱发性地问:“那你有没有做过那种梦呢?...你懂的,就是黄色的那种啊!”
问完,跟何晓婷俩人对望一眼,做贼般吃吃笑起来。
“额...应该算有吧!”阳盛刚一愣,然后脸上挂着欠扁的迷茫。
“什么叫应该算啊!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
阳盛刚说:“就有一回啊,我还真梦到这么一个人,我俩搂在一块!”
安静眼睛亮晶晶的,问:“然后呢?
阳盛刚悲愤地说:“哪有什么然后啊,我左看右看都看不清那人是男是女,活活给我吓醒了!”
“啊?!怎么会这样...哈哈哈...”两个女孩听了,很不道德地笑了起来,刚才答应阳盛刚的话完全忘得一乾二净了。
阳盛刚气急败坏,喊到:“你们两个死丫头,说好不许笑的,你们还笑!!!”
可惜两个漂亮女孩,有着与她们相貌严重不符的无赖气质,他不讲这句话还好,一讲她们笑得更凶了,硬是笑得前仰后合,肚子抽筋才肯罢休。阳盛刚拿她们没办法,只好气呼呼的跟蛋糕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