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大殿里,周锦程已经先到了。他正缠着要李元昊让他带兵去收复都城,去教训米伦人,见张世民进来了,连忙问:“你们追查到米伦人做坏事的证据没有?”
“米伦人狡猾得很,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却不留下蛛丝马迹,我们正在努力追查。”张世民说。
“那条裂缝的出口处查到了吗?”戴竹立问。
“查到了,就在离大帅墓地不远处的一个隐蔽的山脚,但已经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了。”张世民如实汇报。
周锦程不以为然地说:“其实也没必要去追查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是米伦人设计的一出连环计:先暗杀我的父亲,因为父亲位高权重,且又德高望重,送葬的人必然不少,核心圈内的兄弟们情理之中也必然要来相送,包括岳群小弟弟。于是就给米伦人造成了可乘之机,让岳群小弟弟遭遇险情,也让启泰兄弟和许多相救的兄弟不幸遇难,更让许多参与送葬的无辜百姓无端端地命丧送葬途中,实在令人愤恨。”
“这一切都是猜测。证据呢?”戴竹立问
周锦程愤恨地说:“边打边找证据,我不相信打不出证据来。不灭米伦,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想打,我也想打。米伦人害死了你的父亲,侵占了我天朝都城,你有心头之恨,我也有满腔怒火,你想灭米伦,难道我就不想吗?问题是你想过后果吗?”李元昊盯着周锦程问。
周锦程信心满满地说:“想过!虽然他们也有绝子弹,但他们没有驾驭运载绝子弹法器的人,而我们两样都有,只要我们先发制人,定能彻底灭了米伦。”
“锦程,你已经是天朝决策圈的人物了,有些机密应该让你知道了。”李元昊说。
“机密?”
“是的。之前怕你年轻气盛,没敢告诉你。但今天的情势,有必要让你知道这些机密了。”李元昊接着说。
“什么机密?”
“我们虽然拥有很强大的运载法器,但我们却只剩下一枚绝子弹了,而且还是由实验弹改造成的。”李元昊和盘托出了内情。
“一枚绝子弹?那我们每天战备巡航的那些不是绝子弹吗?”周锦程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每天战备巡航的那些绝子弹都是仿真的,是用来欺骗米伦人的,真的那枚绝子弹我们已经封存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启用的。一枚绝子弹是灭不了米伦的,而米伦却拥有大量的绝子弹,虽然他们没有驾驭运载法器的人,但他们如果采用自杀的方式,你说我们天朝能承受多少枚绝子弹的攻击呢?”戴竹立替李元昊回答道。
“之前我还以为是因为忌惮他们也拥有了绝子弹而停止对米伦妖族的打击,没想到是因为我们没有了绝子弹!”周锦程失望地说。
张世民插话问道:“为什么不让岳群弟弟大量研制绝子弹呢?”
“因为制造绝子弹的材料被米伦人抢先搜集了,等到岳群和灵玉他们根据你们从米伦那里弄来的材料研发出绝子弹,已经很难再收集研制的材料了,勉强收集了一些,只够弄出了两枚弹,一枚用掉了,一枚留来维持战略平衡。好在米伦人不了解这些内情,否则不知是啥后果。”戴竹立继续说道。
周锦程心有不甘地问道:“难道我们就这样不作为了?”
“当然不是。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罗古夫妇炼制了轮回塔,经过几代人的轮回,我们也许就能把大部分米伦人同化,剩下一些老顽固就不足为惧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地发展自己,强大自己,不要被别人牵着走。竹立,你要督促你的徒儿灵玉和岳群,让他们加大研发的力度,尽快研制出更多威力更强的新法器,让我天朝立于不败之地;锦程,你爸爸走了,天朝统兵的重任都落在了你的身上,你要严格治军,带出一支威武之师,能打仗,打胜仗,绝不能让我天朝再丢半寸土地;世民,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你要维护好天朝的治安,让民众安居乐业,更要尽全力揪出隐藏在天朝内部的敌对势力,还我天朝宁静祥和的生活环境;宇翔今天没到,我来通知他,让他加快天朝各方面的建设,把天朝建设得更加繁荣富强,让天朝百姓都感到舒心快乐。”李元昊进行了具体的分工。
“另外,你们出了这个门,千万记住不能把我天朝只剩一枚绝子弹的机密跟其他的第二个人说,这是纪律。”戴竹立特别强调说。
出了山顶大殿,周锦程就直接赶回家了:他要去安慰母亲,也要去照顾弟妹。张世民却径直往米伦驻天朝联络处而去:最近发生的那么多事情,让他深感自己的失职,虽然没有人责备他,但是他不能因此而原谅自己。他觉得有必要和米伦人接触接触,希望在接触中能寻找到米伦人做坏事的蛛丝马迹,因此,他带着一队人来到了米伦驻天朝联络处。
围堵米伦驻天朝联络处的事件已渐渐平息,杨明辉派来维持秩序的人员已经撤离。安禄俊山从里面迎了出来,紧紧握住张世民的手,说:“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核心圈大弟子了!”说完便把张世民请进了会客厅。
“今天过来就是想问一问,这一次事情闹得那么大,你们没什么损失吧?”张世民进门就问。
安禄俊山神情激动地说:“这一次多亏了天朝的大力保护,才使我米伦驻天朝联络处和人员完好无损。倒是天朝这段时间也发生了那么多不幸的事情,令我们也深感悲痛。周大帅德高望重,就这样忽然地离去,真是令人扼腕痛惜;还有贵师弟,那是何等的英雄,也这样走了,实在令人悲伤。不知凶手追查到了没有?我们愿意协助调查。”
“会查到的!我们已经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定可查到真凶。”张世民意味深长地说。
安禄俊山镇静地应答:“那就好!那就好!希望凶手能早日落网。”
“我今天到来是想提醒你们,要提高警惕,严防同类事情的发生。”话语中听不出张世民是在提醒,还是在警告。
安禄俊山小心谨慎地应对:“谢谢您的关心!不瞒您说,得知周大帅的不幸事件后,我们就处处警惕了——我们真的怕惹祸上身啊。”
“如此最好!小心能驶万年船,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张世民再次告诫说。
安禄俊山都快是点头哈腰了:“是!是!多谢仁兄的提醒。不知我们能否为追查真凶提供些什么帮助?”
“如果你们获得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希望能尽快告诉我们,这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张世民提出了具体的要求。
安禄俊山表忠心地说:“那是一定的!那是一定的!如果有线索,我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向你们汇报。”
“那好吧,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我还要到其他地方看看,就不打扰了。”张世民说完就走出了门。
确认张世民走远了,安禄俊山才把躲藏在密室中的南造原贤叫了出来。
“这张世民是来干啥的?”南造原贤紧张兮兮地问。
“是来探话的,看看能否从我们的话中探出点蛛丝马迹。还好,这一次你们的行动手脚很干净,没有留下痕迹。”
“可惜行动没有成功!”南造原贤惋惜地说。
安禄俊山说:“是啊,千算万算,没把罗岳群的武技算进去,以为他是一个能手到擒来的人,谁知他的武技如此出众,让我们功亏一篑,真的是可惜了!”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南造原贤问。
“暂时停止一切活动,以防露出马脚。以后的行动,我要请示皇君才能定夺。你在此看家,轻易不要出门,我回一趟米伦,很快就回来。”安禄俊山说完已不见了人影。很快,他就出现在米伦,必恭必敬地端座在他的主子伊藤浩博面前,向他的主子陈述诱捕罗岳群的经过。
“情报要准确,准备要充分,困难要估足,才能有把握完成任务。你们怎么把罗岳群武技出众这么重要的情报给忽略了呢?”伊藤浩博有些生气地说。
“罗岳群身藏核心圈,极罕与圈外的人接触。我们能打探到的有关他的信息就是他法力弱,因此戴竹立让李灵玉形影不离地跟着他,并让黄启泰协同保护。没想到他武技竟然如此了得。唉,失算了!”安禄俊山似乎在辩解。
伊藤浩博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们已经打草惊蛇,要想成功诱捕罗岳群已是越来越难了。罗岳群,他可是我们研制新型运载法器的希望啊。虽然我们研制了不少的绝子弹,也研制出了运载绝子弹的法器,却找不到能驾驭运载法器的人,找不到合适的投弹手。迫不得已,我们只能组建‘敢死队’ ,必要的时候进行自杀性的打击。但我怎么舍得让兄弟们去送死呢?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用此下策的。万幸,天朝更不愿死人,知道我们组建‘敢死队’ 后,他们就停止了对我们的打击,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但我们始终是被动的,只有研制出不用法力就能驾驭的新型运载法器,我们才能掌握主动。所以,我们依然要打罗岳群的主意。”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安禄俊山问。
“继续给他们制造混乱!越乱越好,越乱越方便我们乱中取利。天朝内有许多不安分的大能之人,他们做梦都想自立为王,我们为何不助他们一臂之力呢?还有那个以金正霖为首的灵族,我们帮他们占有了天朝的幽州,助他们实现了复族兴邦,现在也到了他们报答我们的时候了,何不好好利用这些资源呢?只要天朝乱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伊藤浩博下起了指导棋。
“明白了,接下来我们工作的重点就是继续给他们制造混乱。我这就回去策划。”
“你回去后通过联络处给我联系一下罗古夫妇,我要跟他们谈点事情。就用这联系调频。”说完,伊藤浩博把一个联系方式打入安禄俊山的脑海中。
安禄俊山走后,伊藤浩博又找来了西乡义伟,向他了解运载法器的最新研制情况。关于运载法器,米伦人施行的是两手策略:一方面是自行研制,另一方面是抢夺、偷窃天朝的技术。现在,抢夺、偷窃的策略遭遇挫折,伊藤浩博只得更加关注自行研制。
“关于运载法器,我们有些关键技术始终还不能突破。”西乡义伟如实向伊藤浩博汇报。
“希望你们能有一种强烈的紧迫感,加快研制运载法器的步伐。天朝的研制起步比我们晚,但人家却远远地走在我们前面,你说这是为什么?”
“应该承认,他们的智商确实比我们好。另外,他们的大能者体质确实比我们强,能有强大的法力驾驭法器。而我们目前最大的瓶颈就是不能突破法力约束,驾驭不了法器。”
“你们就不能研制不需法力驾驭的法器吗?据说天朝的运载法器已经不需法力驾驭了。”
“我们已经往这个方向去努力了,但我们在前一阵子的内部清扫中损失了太多的精英人才,丢失了太多的宝贵资料,导致了研发速度的放缓。”
“希望你们能早日出成果,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如果迟迟不能把运载法器研制出来,力量的天平就会倾斜,到时我们可能就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了。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处理其他的事情。”西乡义伟才走,伊藤浩博连忙开启了显示器,罗古夫妇的影像就呈现在他的面前,虽然远隔千山万水,但感觉就像面对面交谈。
“伊藤浩博先生邀约我夫妻二人,不知所为何事?”罗羲问。
伊藤浩博若无其事地说:“也没有啥事,就是想跟你们叙叙旧。”
“我们跟你从未有过交往,又有何旧可叙呢?”古娲不容气地反问。
“怎能说没有交往呢?如果我说,我跟你们还有一段不解的缘分,你们信吗?”伊藤浩博坚持说。
“胡说八道!”古娲一点不给面子,紧跟着张嘴反驳。
“如果我再说,我是你们的儿子,你们相信吗?”伊藤浩博也不计较,有意放大声量说。
“我们没这么好的福气,能有你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儿子。”罗羲话带讥讽地说。
伊藤浩博肯定地说:“但我真的就是你们的儿子!我是你们的长子废材。”
“废材?你怎么可能是废材?没人敢说你是废材!你是天才,是修炼的天才,米伦人按你的修炼方法修炼,都修炼成妖了,真是佩服!”古娲说。
“但我真的是你们的儿子废材!”伊藤浩博说完,手中多出了一物件,“还记得这东西吗
“如意尖锥!”罗古夫妇注视着伊藤浩博手上的物件,表情顿时丰富起来,“虽有破损,却难掩远古的气息,真是我当年使用的工具。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古娲不可置信地问。
“当然是我与生俱来的,你们说我是谁呢?”伊藤浩博得意地说。
“没想到你能修炼成为今天这人模人样的,还真是一个奇迹。”罗羲感叹地说。
“我也没想到你们会一分为二,成为了现在的一对夫妻,让我找得好辛苦。”伊藤浩博也是感慨万分。
“我们在世间沒有透露任何信息,你凭什么找到我们的呢?”罗羲问。
“凭你们让安禄俊山交给我的那份关于轮回塔的资料。在资料中你们透露出了混沌世界的原始秘密,这些秘密,不是从混沌世界走过来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伊藤浩博很耐心地答疑释惑,“另外,你们的名称也暴露了你们的身份:你二人并称‘罗古’—— 罗,包罗万象、网罗天下;古,远古过去、万古未来。这一涵盖了空间和时间概念的名号,不是已经表明你们的出处了吗?当年你们互称‘羲羲’、‘娲娲’, 而现在你们一个叫罗羲,一个叫古娲,那是你们分别用了空间和时间的概念做姓氏,以此来寄托你们的希望,我猜对了吗?”
“难怪你能找到轮回塔的缺陷,因为你是从混沌世界走过来的人。原以为你已命丧我的斧头之下,这个世界已没有其他知道混沌世界的人,谁知道你居然没死,竟然还找到了我们。”罗羲说。
“说到那把斧头,我想问一下,那把斧头到哪去了?”伊藤浩博充满期待地问。
“我用它来炼制轮回塔了:那是来自混沌世界的神器,唯有它能吸附亡灵,也唯有它才能扛住你们的破坏。”罗羲说。
“我就奇怪,那些亡灵怎么会都往轮回塔去了?原来是开天神斧的威力。放心吧,我是不会派人去破坏轮回塔的,因为它也给其他弱小的生灵存有转化成人的机会——我从最开始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追求一个平等吗?既然是一件制造平等机会的法器,我怎么会破坏它呢?”
“别在这装模作样了,你是没这本事破坏它,否则你早就进入轮回塔去做坏事了,怎会钻入那污秽之地去开辟那所谓的魔界呢?”古娲鄙夷地看着伊藤浩博说。
“也对,我确实还进不去轮回塔,否则轮回塔内不会那么平静。其实,打打斗斗对我们混沌世界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不是当年我们的争斗,打得彼此都粉身碎骨,一身血肉幻化成万物生灵的生命种子,也就没有今天丰富多彩的世界。”伊藤浩博似乎有些得意忘形。
“但我们的那一对儿女还没出世见世面就因为那场争斗与我们失散了,我们因此失去了一对儿女。”古娲气愤地说。
伊藤浩博问:“你们现在不是就有许多对出色的儿女吗?难道当中没有当年的那一对?”
“那是我们为抚慰失去儿女的悲伤心情而收养的义子、义女,你说意义能相同吗?”古娲越说越气愤。
伊藤浩博有些惋惜地说:“我还以为他们都是那混沌世界的精华所塑造出的弟弟、妹妹呢,误会了。”
“如果当年我们塑造的那一对儿女还在,哪里会让你如此胡作非为?”古娲说。
“那也不能这么说!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那些弱小的生灵追求平等的权力,怎能说是胡作非为呢?”伊藤浩博辩解道。
“你为了平等,就能残杀那么多无辜的人吗?”古娲越说越气愤。
“那你们投放的绝子弹不同样残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吗?”伊藤浩博振振有词地反驳。
“我们那是以战止战,以杀止杀。如果没有投放那颗绝子弹,你们不知道还会杀死多少人呢!”罗羲说。
“算了!算了!我们不要再为过去的事情争论不休了,现在不是有轮回塔了吗?我们从此可以在一个相对平等的平台上竞争了,就让一切的生命在轮回塔内寻觅自己的造化吧!爸爸、妈妈,你们说是吗?”伊藤浩博有意把“爸爸”、“妈妈” 这两个称谓特别强调。
“不要这样称呼我们!我们没有那么大的福气,能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古娲没好气地说。
“怎能说没有我这个儿子呢?你们不但是我的生身父母,还是我的再生父母。”伊藤浩博又挑起了新话题。
“我们怎么又成为你的再生父母了呢?”罗羲问。
伊藤浩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起了人:“你们还记得徐福吗?”
“徐福?他是我早年的兄弟。当年我传授了他修炼的功法,目的是想让他去帮我们寻找失散的儿女,谁知他却一去不回。后来,我们自己去寻找儿女,谁知却在米伦遇见了徐福。只是此时的徐福已不是当年的兄弟了,而是一个修炼狂人。不知他是愧对于我们,还是因为修炼功法的原因,竟然要打杀我夫妻二人。出于无奈,我们只得出手把他打伤了,从此我夫妻二人再没踏足米伦。徐福他怎么啦?”罗羲有些伤感地问。
“他很好!当年在混沌世界里的那场大战,你用那把斧头把我劈得血肉横飞,粉身碎骨,令我命丧当场。争斗结束后,我一身的血肉很快就演化出各种各样的低等生灵。但我的神识却是一万个不甘心:我宁愿四处飘荡,也不愿做任人宰割的低等生灵。所以,很长时间过去了,我一直以无形的神识存在于世间。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你们在打斗,而且是三个拥有很高法力的人,我高兴极了。就在你们打伤徐福的一瞬间,我侵入了他的魂魄——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因为法力弱小的人我不屑打劫,法力强大的人我又没能力打劫。而此时你们在争斗中打伤了他,他既要应对你们,又要分心疗伤,无暇顾及自己,给了我可乘之机,让我趁机占有了他的躯体,成就了我做人的梦想。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我的再生父母呢?我占有徐福的法体后,伴着他的魂魄转世投胎,历经了多少次的转世,我终于成了今天的伊藤浩博——米伦的皇君。自己想想我都觉得很有成就感,但令我更有成就感的是我在不断转世的过程中探索出了一条让我妖族进化成人的路子:那就是夺舍人类魂魄,伴随人类魂魄不断投胎转世。只要有大毅力,我妖族也可成功转化成人。”伊藤浩博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脸上洋溢着深深的成就感。
“你今天跟我们聊了那么多往事,目的是为了什么呢?”古娲问。
“实话说,是想邀请你们加盟我们米伦阵营。你二人不管怎么说,既是我的生身父母,又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能不记挂你们吗?你们是何等身份的人啊,在天朝里却不被重视。来我米伦,我把皇君的位置让给你们,我愿意在你们的手下协助统治天下。”伊藤浩博动情地说。
“不得不说,你还是有很值得敬重的地方:你有大毅力,又很有情义。你不但自己修炼得人模人样,而且还能时刻不忘自己的血肉衍生出的同类,总希望能有更多的同类修炼成人。但是你别忘了,万物生灵皆是我夫妇精血所化,包括你等生灵。你要顾及你的同类,我们要顾及的生灵就更多了。可以说,我们生命的意义就是为了天下苍生。你说,我们会为了妖族而舍弃大多数生灵吗?至于说我们在天朝被轻视了,那我告诉你,那是我们的选择!”罗羲说完,随即断开了与伊藤浩博的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