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角形的小厅门开了之后,上次那两位华衣女子如期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看着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我。
一个款款走上前来,从托盘中抖开了第一块浴巾,走上前来,轻轻擦干了我身上的水渍,另一个走过来,把第二块浴巾帮我围在身上,随手拾起盘底的一条带子,站在我的面前一弯腰,一只手绕过我的腋下,把带子的一头送到我的身后,另一只手从另一边穿过在身后接过,她紧紧地顶在我的小腹上,一股幽幽的香气从她松松的领口散发出来,一直飘入我的鼻孔之中。
从她们的身后,我已经发现了不同,这次我被领进了另一个地方,墙壁上镶的石料换成了淡黄色的,上边隐约浮现着一层如烟似雾的脉纹,而我记得上次,那上面明明是青色的。
同样是顺着一道扇形的窄厅,走上楼梯,香气在她们的身后不断散发出来,让人忍不住颤着鼻翼去搜寻它们若有若无的踪迹。我承认,这是我的一个弱点:最难过的就是美人关。心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生出一种期待来。
她们引着我拾级而上,台阶还是像上次那样陡,不同的是上边铺着柔软的地毡。
在台阶的终点,她们站定,转过身来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的目光从她们的身体旁边穿过,眼前的景像令我吃惊地大张了嘴巴。
因为在她们的身后,整整齐齐地站着四位刚刚出浴的女子!我没有看到预期中的王座,没有旋梯,没有女兵,没有长枪,没有海蛛,上次见到的什么都不见了。
我懵懵懂懂地迈步走了上去,上去才知道,连窗子都看不到,原来印象中空旷的大厅不见了,一只白石小桌就放置在脚边,旁边一架藤椅,铺着暗蓝色的靠垫,旁边一只高高的汉白玉花瓶,一丛茂盛的藤萝植物从上边垂下蜂拥的枝条,花瓶正中,又是一颗发着幽光的夜明珠。
两位华衣女子把我领到了地方,转身想走,我什么都没想,走过去坐在上边,四位身体湿漉漉的女子站立的位置,让我只能走向那里,这时她们已经转身,顺着来时的楼梯下去了六、七级的样子。
“你们,不能走。”我靠在藤椅之上,那把椅子自己轻轻地摇了起来。
她们顺从地扭回身来,“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这是做什么?”我指指身边的四人。
一个华衣女子微微一躬身,道,“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是我们王的吩咐,将军只管放心享受,有什么不如意的,只管与我们说。”
“你们走了,我向谁说?不如主随客便,就陪我在这里吧。”
我的这个要求对她们来说,好像并非难事,也许那白荆早已安排过,让她们一切听我的。
她们返身走了回来,一个华衣女子对我一躬身道,“将军,我得向你告假,因为……”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明白,“哦,我晓得的,女人么,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你去吧,有她们五个就够了。”靠,又是五个。
她转身走了下去。
与此同时已经有一人端来了一只黄金果盘,放在前边的石桌上,两人蹲在我的身旁,伸出手搭在我的腿上,开始了轻度的按摩。
华衣女子已经走回到我的面前,“嗯,你,去把那门打开,我要看看里面是什么。”我用下巴指指旁边的一道门,对她说道。
一阵痒痒酥酥的感觉从腿上传来,一块不晓得是什么的果肉被一支竹签叉着送入到我的口中,真他妈会享受,这时,那女子已走了几步到了门前,一伸手打开了房门。
从门里我看到里面一张锦绣之床,门后的情形不得而知,看来,白荆已经给我准备了全套的服务,我要淡定,要淡定。
我淡定。
胯间之物却不给面子地鼓胀起来,组织上培养我多年,我知道组织在与不在都应该一个样,我的思想无比的坚定,但是,这是分属于两个系统,有时不是直属。它有自行其是的便利条件。
人在极度舒服的情况下,思想却十分活跃,我留下来,可不是让几个漂亮女子来折磨的。有太多的东西等着我搞清楚,女人的身体是个复杂的机构,但是这不是我今天的目的。
我靠在那把藤椅上,看似快要睡着的样子,脑海里把两次上楼的过程过了一遍筛子。
为什么每次都要进入到进了个扇形的窄厅?为什么两次上来以后却不是到同一个地方?上次这里是白荆的王座,这次却变成了寝室。
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不是同一个楼层,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可是我和姬将军第一次走到王宫外边的时候,从大面儿上看去,这座王宫不会有那么高,似乎不可能容纳超过两层房间。
我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各被一名女子霸占,而那名留下来的华衣女子,一只手如游蛇一般,在我不知不觉中已经爬上我的胸膛,而竹签也被她那只红嫩嫩的唇所替代。
我一张嘴,华衣女子用竹签插起一块果肉,用嘴叨着,凑了过来,送到我大张的嘴里,舌尖一顶,将果肉顶入我口中,那张樱桃小口却不离去,就此在我的唇边纠缠不休,鼻息喷在脸上,痒痒绰绰。
我闭起了眼睛,手搭在身体两边,在她们的身上游走了一阵,“好了,好了,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候。”
“回将军,已经黄昏了,”那个纠缠不清的女子,嘴中同样含乎不清。
“我饿了,哪里有饭?”
她们像接到了命令,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站了起来。示意我。
一个人把手伸到那只汉白玉的花瓶中,握住那只夜明珠,屋中的光线被她的手一遮挡,瞬间暗了一下,只听一阵轻微的暗门开启之声,在那片绿藤后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门。
一股诱人的食物香味,飘了出来。“请吧,将军。”
“做什么?”我明知故问。
“将军不是饿了么?”一女子问。
“可我没说要去那里吃啊,拿到这里来。我们可不可以把两件事合成一次来完成?”我指指寝室里的那张精美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