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来了,他一定不会回来了!走吧,不要再和他相遇。”木兮心里这么想着。
她离开了草场,每走几步便回头看看。她还是期待着他回来!
木兮终于还是决定一个人回去复命,就算师父生气了,也只不过责骂自己一顿。她不再打算等风玱,一个人准备启程。木兮经过马厩,看到一匹匹良驹骏马,心里有了打算,既然草场主不卖马索性偷走一匹。
草场那些人此时个个都喝的伶仃大醉,木兮毫无戒备地走到马厩边正要进去,忽然听到有人在马厩里说话。
“你说今天在酒馆打人的那个妞长的可真馋人啊,啧啧!那小身板晃悠晃悠的,比老大抓来的那些比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惜啊就是脾气太火爆,又会功夫。不然的话,嘿嘿!”马厩内一个汉子说着。
“兄弟,你这可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不是咱得菜可不能乱吃,吃了容易上火。别瞎想了。听场主说最近又新进来几个大美妞,还都是黄花大闺女,难得场主喝醉,咱俩趁这个机会尝个免费的鲜儿!”另一个汉子道。
“这样好吗,场主平日里待我们不薄,给我吃喝,还给我们女人玩。我们不能对不起他啊!”那汉子道。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兄弟管好自己的嘴不就行了。”
“说的也是啊,走走,快,我都有点忍耐不住了。你说这场主可真会享受,每天换新口味的,这辈子也值了!”
木兮在马厩外听的清楚,这草场竟然还藏着猫腻,好奇心驱使她探个究竟。她透过马厩墙上的缝隙,看到里面一胖一瘦两个汉子扒拉开地上的茅草,掀起地上一块木板,下面是一个地道的入口,两名汉子跳进去将木板重新放回原处。等下面没了动静,木兮方才走进马厩,她掀开木板跳了进去,下面是一条长长的地道,仅能容得下一人弓着身子通过,地道幽长且暗,走了百十余步,听到前面有了动静木兮才放慢了步子,地道内渐渐有了光亮,忽然有女人的抽泣声传来,还有那两名汉子时不时发出的奸笑声。
地道尽头忽地豁然开朗,尽头竟然是一个山洞,洞内犹如一个大厅,厅中央有一个天然的水池,厅顶上有个露天的圆洞,外面的光亮透过圆洞照进厅里。洞壁上渗透着山泉水不停地垂落进水池。厅周围放着几个铁笼子,每个笼子中都有几个年轻的女子,个个都哭哭啼啼的狼狈的不成样子。水池边有几张简陋的小榻,那一胖一瘦的两名汉子正半躺着一边说笑一边抽着烟袋。他们每人搂着一名少女,少女一边抽泣,想挣扎又不敢挣扎,任由那两个汉子的手在身上游走。
“刺啦”一声,一名少女的衣服被那瘦汉子一把扯烂,衣服顺着身子垂到了腰带,少女惊叫着蹲了下去双手护住了身子。那瘦汉子见少女抵抗,一把拉住少女的辫子,硬生生的将少女扯了起来,少女吃痛哇哇大哭。少女越是哭那瘦汉子越是兴奋,双手将少女托起按在小榻上便要去解少女的衣带。
一旁的胖汉子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笑嘻嘻的看着瘦汉子的表演,手上时不时地在少女身上捏一把。正当瘦汉子兴奋不已时,只听“嗖嗖”两声,那瘦汉子痛吟一声,身子突然抽搐了一下,双目瞪开,口中鲜血直流,趴到在小榻上再也一动不动。胖汉子见此突发情况,吓的一屁股从小榻上摔了下来,那两名少女也惊吓的跑到了一旁蹲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胖汉子赤裸着上身,浑身的肥肉也随着身子不自主地打着颤。颤着喉咙道:“谁,是谁,彭老大?老大,这都是二豹的馊主意,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这次吧!”
“嗖嗖”,又是两声,那胖汉子话音戛然而止,只见他喉咙处多了两个小孔,鲜血从小孔中喷射而出,那胖子也摔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木兮收起手中花枝,从地道口走了出来。众女子愣愣的看着她。木兮从瘦汉子腰间取来一串钥匙,递给那尚未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的少女。
木兮道:“快整理好衣服,把你们的同伴放出来,速速离开这里。”
少女此时才回过神来,接过钥匙边整理衣服边去开笼子。等所有人都从笼子中出来时,那少女突然跪在木兮面前道:“多谢姐姐的救命之恩,我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姐姐。姐姐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吗?”
木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那少女道:“我叫花喜,姐姐可以叫我小花。我们都是周边村庄的村民,都是被彭老大抓来的。”
木兮道:“这个彭老大什么来头?”
小花道:“彭老大表面上是给王城养马的,暗地里却做着土匪强盗的勾当,他们打家劫舍,强抢民女,我们周边的村庄被他骚扰的苦不堪言。这个彭老大又是个好色之徒,他把我们关在这里每每带着手下侮辱我们,若是不从的便被扔进水池活活淹死。”
木兮听了恨的牙齿痒痒,道:“小花,你先带领大家赶紧离开这里。我留在这里给你们讨个公道,三天后你们回到这里来看恶人是怎么死的。”
等小花带着一众女子安全离开了草场,木兮回到马厩,她将马一匹一匹的全都赶到了外面,然后坐在料槽上等着彭老大一帮人过来。
中午时分,边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马厩走来。有一人嚷嚷着:“老大,我就说二豹和大熊那两个家伙,这两天老是鬼鬼祟祟的,我早该给通报给你了。这下好了,他们偷走你地宫的钥匙,不知道要弄出什么乱子。”
“这俩出生当真是色胆包天,等抓到他们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
十来个大汉到了马厩,马厩里空荡荡的。人人都面面相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一人“啊”的一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人双脚被一条青藤缠着吊在了房梁上。那青藤如一条蛇般,在那人身上缠绕着越勒越紧,一直缠到他脖子上那人便没了动静,紧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要逃全都被吊了起来。
彭老大抽出长刀去斩青藤,那青藤分作数十条将他围住,青藤如蛇般敏捷,彭老大斩断一根,那青藤便复化作两条,如此一来越斩越多,彭老大顾及不过来,被一条青藤缠住了腰,接着腿脚,接着手臂,最后彭老大被青藤拉扯着手脚伸开固定在了房梁房柱上。一条青藤如游蛇一样撬开彭老大的口齿伸了进去。彭老大闷声作响,脸上写满了恐惧。那藤条进了彭老大的身体似乎炸开了花,伴随着他的惊声和挣扎,一条条青藤冲破他的七窍伸了出来,鲜血伴着藤条,仿佛一个腐朽的身躯长满了青藤,其状残忍恐怖,彭老大也就此一动也不动了!
残阳如血,一个紫色的身影骑着一匹白马消失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