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风的那小子别走,听说你们金刀龙象门的刀法多么多么的厉害,今天我韩三道领教一下如何?”
风玱和花喜走到卧龙河边时,韩三道便带着手下一帮人追了过来。
花喜上前拉着声音挖苦道:“呦,你们红魇教的人可真有能耐啊,刚才在客栈里像个缩头乌龟似的不敢出来挑衅,这会子倒是长了熊胆。”
韩三道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片子,一边待着去。怎么,堂堂金刀龙象门的少爷要让一个丫头片子出头吗?”
风玱心想:韩三道不敢在客栈了公然挑衅,显然他心里没有底,估计他的功力也是平平庸庸。暂且会他一会,摸摸他的底细。
风玱道:“那个韩三什么,既然你那么想比划比划,那小爷便陪你耍耍。”
说着风玱从腰间拔出风之刃,风之刃刀出鞘那一刹那,青色光芒一闪,韩三道心里一惊,暗叫:好刀,好刀。
韩三道先下手为强,拔出背上一把大环刀一招泰山压顶从上而下劈向风玱,那大环刀刀声呼呼声如龙吟,风玱不敢怠慢,手持风之刃,刀从身后向前提,使出半月式,刀尖划出一道弧线,两刀相碰,火花四溅,嗡嗡声响了许久,二人被镇的虎口发麻,纷纷后退了几步。风玱只觉得握刀的手臂麻木难忍一时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那韩三道甩了甩麻木的手重新握住大环刀发起第二招。
风玱忽然想起来父亲说过,轻刀使巧,重刃霸道,现在他拿苗刀和大环刀硬碰硬,自然吃了亏。风玱脚下动作起来,绕着韩三道不停游走,韩三道一刀斜劈而下,风玱使刀缠在大环刀上轻轻一滑,将大环刀的雷厉之势卸掉了一大半。韩三道用力过猛,脚下踉跄不稳,差一点摔了个狗啃泥。韩三道怒气中烧,挥舞着手中大环刀一口气连劈十八刀,风玱被这气势压迫的接连后退,哪里还有反手的余地,韩三道乘胜追击,一刀横扫风玱中路,风玱手中风之刃竖起左手按在刀背上作格挡势,两刀相碰,火花溅起,只听“咔嚓”一声,那大环刀竟然断作两截。风玱只觉的手臂肩膀一阵麻木,胸口气息一阵翻滚,眼前一黑,金星乱飞,险些昏了过去。
韩三道看着手中断了一截的大环刀,道:“风公子的刀好生锋利啊!似你这种弱者怎么能配得上这把好刀,不如借给韩某把玩几天如何?”
韩三道趁风玱不备,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黑锁,锁链从袖中吐出,直取风玱手中苗刀,风玱此时尚未缓过神来,全无招架之力,眼瞅着那黑锁就要飞来,只见花喜几个箭步挡在了风玱身前,那黑锁“嗖嗖”几下缠在了花喜腰间,韩三道拉紧黑锁迅速扯回,花喜整个人如一个纸鸢般被拉到了韩三道身边,他一把将花喜擒主,花喜挣扎着,哪里还能动弹。
韩三道面露奸笑,双眼色眯眯的瞅着花喜道:“那小子除了出身好,其他一无是处,小姑娘可不能为了一个脓包而折了自己,不值得!不如跟了韩叔叔如何?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花喜怒道:“老色鬼,快放了我,呸呸,快拿开你的脏手,你身上真是臭死了,比屎壳郎还臭。”
风玱指着韩三道说:“你想干什么,要杀要剐冲我来,不要为难这位姑娘。”
韩三道傲气着道:“杀你还不是弹指间的事,放心,我不能杀你,此时我们红魇教还不想和你们金刀龙象门结下梁子。你只需将你的刀给我,还有这个姑娘我带走,然后你在给韩爷磕三个响头,韩爷便放了你。”
风玱怒道:“你想死!”
韩三道听了仰天大笑,道:“对,我想死,来啊,你倒是让我死啊,你个脓包,功夫不怎么样,口气可不小啊,仗着自己是金刀龙象门的少爷骄横跋扈惯了吧。你韩爷可不惯你。”
韩三道笑着向手下人挥了挥手,道:“你们去,每人抽他三个大嘴巴子,抽完韩爷有赏。”
韩三道的手下一听打人还有赏,有这等好事谁不争着抢着去做,一帮手下少说也有二三十人,争先恐后的跑向风玱,风玱浑身酸软的瘫坐在地上,拿起风之刃有气无力的在身前挥舞着,韩三道的手下那着长棍子将他手中风之刃拨开,一人先上去唰唰唰就是三个大嘴巴子,直抽的风玱耳朵嗡嗡作响,眼睛金光闪闪,两边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等到第七个人时,风玱已经意识模糊奄奄一息了。
风玱隐隐约约只能听到花喜的叫骂声,还有韩三道手下打他时的嬉笑声。
风玱做了个梦,梦中他看到一处宅院里火光冲天,大伙中人影晃动,惨叫声不绝于耳,梦境一转,那处宅院只剩断壁残垣,断梁上吊着一具具尸体,到底有有多少数也数不清,一个人在地上瘫坐着,两眼流血血泪,浑身颤抖着,不说一句话,看那人似是父亲,又不像父亲,那人忽然伸着手喊着他的名字:风玱,风玱,风玱……
风玱突然惊醒,原来是花喜一直在喊他,花喜见风玱醒了,欣喜着道:“他醒了,他醒了,木姐姐,他醒了。”
风玱看了看周围,似是一间客栈的客房,自己躺在床上,花喜坐在床边一直看着他,此时她满脸喜悦,窗边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那人一身紫衣,腰身纤细匀称,风玱可以看出她是木兮,他记着她的身影。
木兮叹声道:“还不如死了算了,被一群小喽啰打成了猪头,哪里还有脸活。”
风玱听见木兮的声音,心里又暖又舒服,脸上的浮肿还没褪去,咕噜着声音道:“我不能死,我死了你怎么办,岂不要你活活守寡了。”
木兮听了转过身来,伸着巴掌气势冲冲的便要去打风玱,花喜见状慌忙拦住了木兮,道:“木姐姐,你不要生气,你这一巴掌要是下去,我们这七天七夜可白守了。”
木兮强忍着怒气收起了手,道:“若不是小花心疼你,你早就被豺狼叼走了,估摸着现在也变成一泡粪便了。”
风玱笑嘻嘻的道:“木姐姐真生气了,对不住,对不住,我真该死,让木姐姐费心了。”
花喜道:“你啊,刚醒了,哪里那么多油嘴滑舌的话,这次若不是木姐姐,我们俩真的完蛋了。”
风玱向木兮问道:“你不是回凤鸣宫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木兮也不理他,只见她手掌一开,竟然飞出一只花蝴蝶,木兮道:“是不是你每次到哪里都能看到有蝴蝶,你的命是本姑娘的,谁敢抢就是和我作对,这只蝴蝶便是我派来监视你的。唉!你也是没用,堂堂金刀龙象门的少爷竟然连红魇教不入流的韩三道都打不过。换我的话都不好意说是金刀龙象门的。”
花喜抢着道:“木姐姐本事可真了不得,我还没见到她人,韩三道一帮人便一个个倒地不起。尤其那个韩三道,像是中了邪一般,发狂般的抓着自己的身子,直抓的满身血肉模糊,最后跳进了卧龙河,也不知道生死。”
风玱不屑道:“妖术罢了,有什么好厉害的。”
木兮再也忍不住了,伸着大巴掌冲向风玱,花喜搂着她的腰不放,三人在房间里乱作一团,只听得外面的宾客目瞪口呆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