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偏离京城,却是大唐的经济中心,贸易中心。更担负着大唐赋税重担。
经过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传说中的繁华惠州。
走入惠州地界,天色已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借宿农家。
农家老人朴实热情的接待我们,我乘机询问今年的收成,毕竟惠州收不上赋税,财政空虚直接就和赋税挂钩。
老农无奈地叹气说“今年是大丰收啊。”
“既然是大丰收,您应该高兴才对,为何唉声叹气呢?”
“几位都是外地来客,对此地有所不知啊。我们以往赋税2担粮食即可,一担粮食能卖1000钱,可是后来官府改为半粮半钱。可谁知这粮食价格越来越便宜,如今更是离谱到只有200钱。如今我们相当于卖5但粮食才能换得1000钱的赋税。”
妈呀!这哪里是收赋税明明是抢钱啊。我大为震惊,更是对官府的作为怒不可遏。
老人继续哭诉“白白辛苦一年全部收成上交了才勉强够了赋税,可是这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
阿三和田远在京城哪里知道人间的疾苦,和这里比起来他们的生活就是神仙的日子。
辞别老人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惩治这帮贪官污吏。
终于到达惠州城,城外乞讨者蜂拥而来,城墙底下下大量穿着破烂的人们在一起惨不忍睹。
街道上依然繁华,可是这些繁华只属于有钱人的世界。酒楼里飘散着香味,小商贩的吆喝混杂在一群破衣烂衫的百姓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惠州的烧鸡可是天下有名,陈大人咱们去体验一下。”田远闻着飘香的味道,咽着口水。
也罢,为民分忧也不耽误吃美食。
三人走进街道一家装修堂皇的饭店,一会儿香气喷喷得烤鸡上桌,味道果然不错。
门外的乞讨者,不停地被门口的店小二驱赶。
楼上吵闹异常,喝酒声吆喝声不断,阿三让店小二上去阻住,刚才还在门口威风凛凛的店小二却怂了“几位爷,对不住了,楼上可是张员外家的公子,背后通着官呢,小人可不敢得罪。”
店小二的嘴脸照着把我恶心坏了,不一会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拉着一位少女,纵然少女有万般不愿意,老者还是硬把她拉上楼。
不一会儿老者泪眼蒙蒙地走下来,我让阿三拦着追问。
原来赋税繁重,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老者不得已把自己的女儿送到给张家抵账。
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这暴脾气上来了,我拉着老者一起上楼。
张公子正把女孩按在怀里喝酒,见我们来者不善,几个小喽啰上前被阿三轻松打倒。
张家公子是一个极软怕就的主,看到自己的手下都被打趴下,急忙跪下求饶。
我们也不想过多纠缠,救下女孩,父女两个千恩万谢后我们继续吃着美味。
万万没想到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张公子带着衙门的官差气势汹汹地赶来。
衙门的带班大人,一副傲慢模样地询问“就是你们几个扰乱秩序,打砸抢吗?”
张公子在旁边更是不可一世的模样指着我们“李大人就是他们,一定要让他们尝尝苦头。”
我无奈地对阿三说道“上次坐牢我差点嗝屁了,如今又要坐牢,走吧去州府的大牢里参观一下。”
大牢里官差正要准备毒打我们,阿三拿出宫里腰牌,牢头虽然不懂,大概也知道我们来头不小。马上命令解绑,自己拿着腰牌屁颠屁颠地跑了。
不一会,州府的大小官员在惠州刺史李立的带领下来到牢中,几番的自我谢罪,并把经办的官差都押在我面前希望我处置。
我自然明白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晚上的接风宴会,可谓是奢侈至极。
整栋楼都被包下,惠州的头牌歌姬在表演,而饭菜也是山珍海味,许多保护级的动物竟然也出现在桌上。
李立开始奉承“陈大人是皇上赏识的人,今日来到惠州,我代表乾州官员敬你一杯。”
“想必李大人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北边战事吃紧,战士们饿着肚子打仗,皇上特令我来调查惠州亏空,支援前线粮草。我希望李大人能帮助我完成任务,我也好回去交差。”
我已经知道你们这边官员在征收税务中捣鬼,我看你有什么说辞。
没想到李大人却哭泣诉苦“陈大人您不了乾州情况啊,今年为了筹集朝廷的西北军粮,我们已经不得已进行半量半钱的招收政策,乾州百姓早已经空空如也,可是仍然没办法凑够缺口。”
周围大人们都纷纷向我诉苦,他们这着实让我没有想到,我本来以为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没想道我手里突然没有了筹码。
旁边的一位官员更是可怜兮兮地说“为了给大人接风洗尘,我们可是全州官员凑的钱款,没敢动公家的一分一毫,我们都知道那些钱是为了边塞的军饷啊。”
他们这出搞的我彻底蒙了,紧接着李立连干几杯白酒,带着官员突然跪下求我“我们知道西北战事吃紧,可是您也看到了惠州情况了,百姓已经家徒四壁,还请大人看在百姓的份上,帮帮惠州城把。”
随着众人的附和,把我整蒙了,我还没有发难,他们又来将我一军。
我一直暗暗提醒自己,这帮官场的老狐狸一个一个精明的很,他们这是步步为营,堵我的嘴。
我可不能退缩继续问道“惠州百姓今年大丰收,惠州作为商贸中心,国家经济中心,咋么会穷成这样,搞的名不聊生。”
我这不问还不要紧,一问仿佛勾出了他们的痛楚,一个一个哭丧着脸,尤其是刺史李立“皇上主张和周边国家试行贸易交易。”
周天子果然是穿越来的,知道贸易可以带动经济。
“这是好事啊!”
“刚开始是好事,瓦拉国通过鸿胪寺向我们惠州下了丝绸大单,朝廷作担保,交付了部分定金,我们都以为遇到好事了。”
“然后呢?”
“为了在规定期限内交付,我们改农田为桑田,各大商户都大力制作织布机,结果我们按时完成了,瓦拉国过以丝绸不附和标准拒绝收货。这一大批丝绸都压在了惠州府,朝廷几次干涉都没有用。”
听他这么说,我开始有点同情惠州百姓的不容易了。
李立继续诉苦“惠州府的钱就这么多,又得给农户收桑的钱,又的商户织布的费用。丝绸却压在府库里换不来银子。”
“如今您又来催西北军饷,您还是砍了我的头向皇上交差吧 ”说着李立老泪纵横地又一次跪下。
他们这么一说,我确实没办法继续收军饷啊,我甚至都开始同情这位一直痛哭的刺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