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身的力量确实是渺小的,但你若因此就认为女人是可以轻易可以打败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女人拥有一种所有男人都无法逾越的力量———爱,这种力量足以征服世上所有的男人,她们可以为所爱的男人去死也可以为了所爱的男人成魔。
“玥儿,你听话,松开天罪哥哥。”眼见着秦玥脸色越来越苍白,李恪却怎么也掰不开她紧紧抱在自己腰间的双手。
“天罪哥哥,玥儿···玥儿实在支撑不了了!”秦玥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便晕倒在李恪怀里。
“老鸨,我说的对吧,这丫头房间里面肯定是藏野男人了。”李恪刚将秦玥扶到床上盖上被子房门就被打开了,之前说话的大茶壶领着一个胖女人气汹汹而来。
“果然藏了野男人,你是谁?”老鸨子掐着腰恶狠狠道。
李恪瞧着眼前的胖女人差点被吓晕,若是深夜突然瞧见这张胖脸绝对会以为是见着鬼了。女人最害怕的是时间流逝,最恨的是有人当面嘲笑她的容貌,眠月楼的老鸨子或许在三十年前也是个美人,但随着岁月流逝,漂亮已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了。
世上所有的男人似乎都有一个通病,当他们看见漂亮女人的时候,他们的脑子仿佛就会完全失去了想象力,因为漂亮的女人已经完全占据了他们的脑子,他们脑子除了漂亮女人就再也装不下其它了。同样,男人面对丑女时,他们的眼睛就像是瞎了一般,绝大多数时候都会选择性的看不见
李恪早已不再是八年前的小孩,虽然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几个女人,但男人正常的审美还是有的。他盯着秦玥却朝着老鸨子道:“你若是不将脸涂的跟鬼一样白也许要比现在好看些。”
爱笑的女人通常都不会太丑,因为爱笑的女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有了善心的女人不管有没有化妆都绝不会丑。只有心地歹毒的女人才会拼命地往脸上涂脂抹粉,粉涂得越多就越不敢大笑,因为笑容会使她们脸上的粉掉落露出她们本来的面目。
“你说什么?”老鸨子脸上已瞧不出任何表情,但语气还是能听出来她已经愤怒到极点了。
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克星,无论多厉害的男人,只要遇上喜欢的女人恐怕都会乱了方寸。瞧着被窝里还在瑟瑟发抖的秦玥,李恪满是自责,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耐心,冷冷道:“我让你出去。”
狗是会察言观色的动物,不管在什么地方,也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主人稍微露出一点不悦之色,它们就会抢在主人前面冲着那个令主人生气的人龇牙咧嘴,因为它们知道只要在主人面前表现出足够的忠心,那主人自然也不会少了它们的好处。大茶壶抢在老鸨子前面冲着李恪凶神恶煞道:“小子,你最好自己滚出去,要是爷动手了,只怕你想走也是走不了了!”
“天罪哥哥,玥儿冷,你抱着玥儿好吗?”就在李恪打算动手之际,秦玥蜷缩着身体哆嗦道。
“你把她怎么了?”愤怒就像是一场大雾,雾里面的人除了自己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人越是在愤怒的时候往往越是容易忽略事情本身的目的。商人逐利,八千两银子在任何时候都不是小数目,足以顶得上眠月楼半年的利润。老鸨子直到听见秦玥的声音这才想起此番所为何事,她暴跳如雷,脸上的肥肉就像是海里的波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客人出八千两银子买的是完璧之身,倘若秦玥已不是完璧之身的话,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八千两银子与自己檫边而过,这简直要比是杀了她还难受。
“滚出去!”李恪坐在床边将秦玥扶起靠在自己怀里斜着眼朝着老鸨子冷冷道。
“让我们滚?我看是你把命留下。”大茶壶虽不懂功夫,但常年混迹在窑子里的人,他们的身手也不是寻常嫖客能应付得了的。他见李恪身材瘦弱,正是在老鸨子面前表现的时候,握紧拳头便朝着李恪脸部砸去。
“我让你们滚没听见么?”李恪左手揽着秦玥的肩膀,右手死死捏住大茶壶的拳头慢慢发力,在大茶壶疼痛的叫喊声中他又朝着老鸨子道:“再不走那就别走了!”若不是他担心秦玥有所闪失,只怕老鸨子跟大茶壶立时就会命丧当场了。
“你···你···你···松开!”大茶壶另一只手握着被李恪捏着的那只手的手腕拼命嚎叫着,无论怎么使力也挣脱不了。
“天罪哥哥,你快跑!”秦玥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怎料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老鸨子那满脸肥肉的脸,吓得她大惊失色。
“我跑了你怎么办?”李恪瞧见秦玥这副模样立时便知道她到底有多害怕老鸨子,若不是怕到骨子里了,秦玥的脸上也绝不会出现这副表情。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另一只手也不知不觉加大了力气,空气里除了大茶壶的惨叫声还隐隐约约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天罪哥哥你快跑呀,玥儿没事的,最对被打一顿!”女人若是死心塌地爱上了一个男人,那她的眼里除了这个男人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秦玥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此时她既紧张又害怕,可即便是这样也舍不得李恪受到一丁点伤害。
“跑?玥儿你瞧好了,天罪哥哥这就替你出口气!”李恪瞧着怀里这个瘦弱的女孩,即便是自身难保也还在维护自己,也许是因为感动也许是因为灵魂的觉醒,他强忍着泪水道:“你们都要死,凡事伤害过玥儿的人都要死!”
狠人,不要命的人老鸨子是见过不少也收拾过不少,若没这个本事,那她的眠月楼也开不了多久。但这一次老鸨子的确是怕了,因为她瞧见的是一双赤红冷漠的眼睛,一双能杀人的眼睛,一双不像是人眼睛的眼睛。
“你···你想要···干什么?”老鸨子瞧着这双狼一般的眼睛瑟瑟发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头恶狼盯上的猎物,随时都会命丧狼口。
“冰封!”李恪一手抱着秦玥,另一只手捏着大茶壶的拳头轻轻道。
“救···我···,救···救命···救命呀!”大茶壶顿感一阵凉意袭来,接着从被李恪捏着的拳头开始,冰块以极快的速度向全身蔓延,直至大茶壶再也喊不出救命声。
“你···你会···会妖法,你···不是人!”老鸨子被吓的瘫坐在地上,若是寻常练武之人她也许会怕,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李恪低下头轻声道:“玥儿,你瞧好了,天罪哥哥这就帮你跟爷爷报仇。”只见他化爪成掌,啪的一声一掌拍在大茶壶拳头上,随后大茶壶全身都在发出喀喀喀的碎裂声,不到片刻便已化作万千碎冰。
“妖···妖怪,救命呀······!”人的求生欲就像大海里的海啸,风和日丽的时候海面上风平浪静一点也瞧不出什么,可一旦受了外力的刺激便会迸发出惊人的力量。老鸨子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平时连走路都困难的肥硕身体此时竟显得如此轻盈,她双手撑地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奔向房门。
“想走?走得了么?”李恪冷冷一笑,身体如鬼魅般忽然出现在房门口,一掌又将老鸨子打回原地。
“你···你···我···放···”老鸨子定眼瞧去,只见李恪仍旧单手环抱着秦玥坐在床边,就像完全没有移动过一般。她跪在地上瞧着秦玥哀求道:“玥儿,玥儿,你救救我,妈妈真不想死,妈妈知道错了,你···求求他放了我吧!”
秦玥虽是女子心肠软,但一想起从小相依为命的爷爷竟被羞辱自杀立时硬起心肠,冷冷道:“我可以让天罪哥哥放了你······”
老鸨子等不及秦玥说完便急忙一边磕头一边道:“谢谢,谢谢你······”
“我话还没讲完。”秦玥见老鸨子不再磕头接着又恨恨道:“我可让天罪哥哥放过你,但谁放过我爷爷?这么多年我求了你多少次?你放过我了吗?”
女人眼泪的多少跟身材一点关系也没有,越瘦小的女人眼泪反而越多,像老鸨子这样的胖子也许也会流泪,但她流的眼泪多半都已被脸上厚厚的一层粉给吸收了,就像是从来都不曾流过眼泪一样。
李恪捧着秦玥瘦小的脸颊,拇指擦拭着她眼角留下的泪水,柔声道:“放心,世上所有欠着你的人天罪哥哥都会让他们一一还给你,所有让你流过泪的人都该死!”
“玥儿···玥儿····你救救我,这么些年妈妈至少没有让你饿着,冻着,求你看在妈妈没饿你的份上放过妈妈吧?”老鸨子此时已是满脸鲜血,她不停地磕着头,只要能活命脸面已经不重要了。
李恪察觉出秦玥眼神中流露出的些许不忍,道:“你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