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应的脸上刚刚起了一丝犹豫,魏青便淫笑着掐了掐琳琅的手臂,“去,快给陈先生喂酒!”
琳琅委屈的看向魏青,魏青不容反抗的把琳琅推给陈应。
陈应躲闪不及,或许也是琳琅根本没有料到魏青会直接把她推过去。
总之,两个人不负众望的撞在了一起。
陈应作为一个府教森严的小生,何曾见过如此绝妙的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情形?当下急的连话都说不利落了,“这……这可不行……不行!”
魏青端起一杯酒,笑吟吟的递给琳琅,“琳琅姑娘,可用我教你如何去做?”
琳琅一咬牙,娇声道,“来,陈公子,奴家喂你喝酒~”
这话说出来,琳琅自己都觉得恶心。
陈应红着脸把眼睛闭上,琳琅猛地大灌了一口酒,朝着陈应柔软的唇低下头去。
同时在心中默念:我是同性恋我是同性恋我是同性恋……
陈应红着脸别扭的透过酒的味道感受着琳琅双唇的芬芳,忽然明白当时皇上为何一吻上这唇便再也放不开了。
两个人在心里打着各自的小九九,却努力装作默然的样子。
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一个豪门纨绔子弟,为了混迹官场不得不选择像魏青一样喝酒嫖 娼。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为了养家而不得不卖唱的女子,没有权势亦没有背景。
两个人的伪装都骗不过彼此,是伪装的太假还是太过熟悉?
魏青在一旁看着两人无所适从的动作哈哈大笑。
忽然,大踏步走过去,分开两个人,由于用力过猛使得一些酒呛了嗓子,陈应猛地咳嗽了起来。
魏青看着陈应的样子,自以为很好玩似的再次哈哈大笑,边笑边看着身旁略显狼狈的琳琅,趁其不备,抱住琳琅便吻了上去,同时还深情款款的舔着琳琅唇上残留的酒,忘情呢喃,“这美人喂的酒……就是香啊。”
陈应皱眉看向窗外。
这个魏青,真是无耻至极,怪不得魏淑媛是那副德行呢。
不过……
陈应又看向琳琅,魏青可是琳琅的常客?若是魏青知道琳琅曾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可还敢如此放肆?
“陈应你个混账小子!”
门外平地惊雷般的响起一声怒吼。
“古人曾云酒不可贪色不可恋,你个死小子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呢?”
“呵呵呵……”陈应似乎喝醉了,醉眼朦胧的扭头去看身后,总觉的摇摇晃晃的看不清楚,舌头也像是打结了一般,“右,右相大人?我可没……没有喝酒……”
沈觉身后还跟着五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气势汹汹的盯着陈应。
陈应故意喷出一口酒气,笑道,“右相大人,我……我可是滴酒不沾!”
“什么滴酒不沾!走,跟我回去!”沈觉觉得陈应丢了他的面子,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就要拉走陈应。
魏青适时站出来,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右相大人,下官唐突了!”
“有事么?”沈觉明显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斜眼看着魏青。
他心里恨啊,他恨陈应如此的不争气,一出来就勾搭上了魏青,朝中之人谁不知道魏青何许人也,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大守财奴,只要他花出去的银子,总会有回应的。
陈应年纪轻轻,又无心计,怎是魏青的对手?
“呵呵,看来右相大人误会了……”魏青拱手道,“我与这位小兄弟一见如故,并不知他是大人的下人,害得大人来这里找人,是下官的不对!还望大人多多包涵啊!”
沈觉“哼”的一声别过头,脖子上的青筋都被绷了出来,还隐隐的传来“嘣”的一声。为了显示一下他的文人风骨,他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这世道,当官难啊,当一个清廉的文官更是难上加难啊。
“我是他的下人?”陈应醉意更加浓重,修长的手指指着沈觉,狂笑道,“我可是御赐修纂史书的五品官员,你能么?你不是从七品一步步熬上来的?”
沈觉气的浑身发抖,早就告诫过他酒后乱性,谁知道他竟然将酒后乱性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
“好哇!”沈觉看着陈应的手指,颤抖着说,“好哇!”
一边有几个人听到他们的叫嚷感到有趣,嬉笑着看向他们,其中还有一个人低低说着,“修纂史书还用得着封为正五品么?修纂史书根本就是没有品级的官都会做的事,只要别乱说就好了……”
沈觉看向那几个人,那些人吃了一惊,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样子。该吃饭的继续吃饭,该喝酒的继续喝酒,只有一个人像是忍不住了,低声道,“我去如厕!”随即小跑着路过沈觉几人,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那人竟撞在了陈应的身上。
那人一个趔趄,一叠声叫着“对不住了——”
侧身闪过。
陈应感觉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但他依旧镇定而无辜的看着沈觉,“唉,我好晕……”
“朽木不可雕也!”沈觉看着陈应晕乎乎的样子,恶狠狠的摔下一句话,带着那几个家丁离去。
小二吓得躲进柜台,战战兢兢的伸出头来看。
魏青潇洒的一挥手道,“没事了没事了,诸位该吃吃该喝喝,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琳琅像是早已见惯了这般场面,脸色不变,语气依旧。
陈应笑着挑起琳琅的下颌,喷着酒气问道,“你不怕?”
琳琅淡定的咽下嘴里的食物,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呢?人命本就悬一线,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何况像我们这种人,早就过惯了吃得了上顿没下顿,过的了今天过不了明天的生活,何必委屈自己?开心一天算一天吧。”
陈应笑了笑,认真的看着魏青道,“下官有一事相求。”
魏青这等老奸巨猾之辈早已明白陈应想着什么了,但还是喝了一口酒问道,“何事?”
“下官想求取琳琅为妻。”
魏青笑了笑,“琳琅不是我家的,一个大男人不会连点娶妻的能力都没有吧。”
陈应像是被刚刚右相的搅局风波弄得清醒了许多,虚心问道,“不知大人有何建议?”
总算说到正题上来了,魏青激动的想要鼓掌庆祝一下,但此时此刻,还是要淡定的说,“陈先生 年纪轻轻便已是五品官员,你可知其中缘故?”
“愿闻其详!”
琳琅佯装无动于衷,实则支起耳朵将魏青说的每一句话都听了进去。
“近日边塞不宁,犬戎屡犯,北有越国虎视,南有长宁蠢蠢欲动。有神人托梦于皇上说宛丘将有国士,可是先生命好,先生可知宛丘?宛丘便是陈氏一族早先居住的地方,故皇上今早听说先生姓陈,才留下先生的。但毕竟先生年轻,恐朝中元老不服,故才授予五品官职,暂修史书。”
陈应听得一脸茫然。
魏青看着陈应的傻样,不由在心里暗笑,这也可称是国士?不过也好,以后便于自己控制。
故而笑了笑,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