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24800000013

12

“玉玺有下落了吗?”

当年珠王李有政出卖玳王,与叛军里应外合。谢承老将军舍下一家老小上百号人,带着先帝连夜出城,仓惶间,没能带上玉玺。自此玉玺遗失的,至今也没有下落。

而后藩王割据,各方势力争夺,将偌大的暮霞分裂成了如今的六个国家。

因为李慕行年纪小,也因为没有传国玉玺,现在的暮霞国内各州县长官仍是惶惶。

“当年动乱当晚,宫中不少内侍趁着夜色逃出了宫,携了宫中的珠宝古玩,许有人带了玉玺,也未可知。年岁久远,想查明,实不是易事。”

“寒溪,我深知查清玉玺下落并非易事,只是这事关我父亲遗愿,用关乎民心安定,还望尽快找到。”

“诺。圣上的奏折可都处理好了?”

“怎么了?”

“没什么,臣只是提醒您,后日就端午了。”杨寒溪犹疑着还是回答了。

李慕行这才发觉,时间果得真快:“媛姐最喜热闹了,不知她端午能不能赶回来。”

杨寒溪瞬间就明白这人忘了约定,有些负气告了退。

等人走了,李慕行才低笑了一声,按了按眼眶,还在隐隐作痛。

那日杨寒溪与李慕行比武,他下手不轻,直让李慕行告饶。杨寒溪却不收手,只问:“不是圣上允诺臣打上一架消气吗?怎的现在要反悔?”

李慕行应付不及,生生受了杨寒溪一腿,只好应付,侧身用手肘去顶杨寒溪的腹部,临了顾及杨寒溪收了力。杨寒溪显然是在泄愤,也不去挡,握着拳直往李慕行面门去。

李慕行扣住迎面来的拳头,低声哄:“我好歹是皇帝,你也给我留点脸面。”

“脸面?呵!”杨寒溪小腿一扫,直让李慕行摔到了地上,眼见又要一拳砸到他脸上。

李慕行赶紧双手并用捉住这个拳头:“端午!端午带你游船怎么样?”

杨寒溪犹疑了一下,松开了拳头。

李慕行正松了一口气,就突的眼眶一痛,真真是眼冒金星了。此时却听见那嚣张的小子收了拳,起身回:“好!”

李慕行思绪到此,还觉得眼眶隐隐作痛,招了手让身边的大太监蔡福临近前。

蔡福临立刻让人拿了热乎的煮鸡蛋。李慕行接了鸡蛋,细细滚着眼眶:“那小子小手也太重了。”连着顶着乌青的眼眶上了几日的朝,好在旁人不敢瞧他,偏就那个小子日日直勾勾盯着,偶尔还要笑他一笑,好不可恶!

“陛下,瑞鶠公主派人回了口信,端午前必能回来,想来明日就能到了。”

“知到了,端午的船备好,媛姐喜欢热闹,叫曾蒙打起精神,管好禁军,叫羽林卫的那些小子安分先。”

“唯。”

蔡福临犹疑着问“陛下可是要与公主一同游船?”

李慕行停了手中的动作,似笑非笑瞧他。蔡福临了然笑着:“奴这就去请长公主,让人备公主们喜欢的点心。”

“就你知道的多,去吧。”

照旧是烨都的巷子了,照旧是酒棚里,杨寒溪坐在有些脏旧的桌椅上,桌上还放了碗饮了一半的雄黄酒。头上的竹笄已经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散了几缕头发,有些凌乱。

巷子里几乎没有人,买酒的妇人因着生意不好,难得也得闲,为杨寒溪炒了份黄豆下酒。

“我没要这个。”杨寒溪听了声响抬头,看到了桌上的半碗黄豆,慢了半拍才说。

“送你的,不要钱。”妇人笑着说,又不紧不慢做事去了——擦擦桌子、摆摆长凳,她总能找着事儿做。

待妇人再抬头,就瞧见了李慕行,他坐在了杨寒溪右边的长凳上。

“你怎么得了空到这来?”

“今日端午。”

妇人以为他们是兄弟,上前为李慕行添了酒碗倒了酒,后又去干活了,只是总不住往这边看。妇人心中想着:兄弟两人气质不与寻常人相同,枉我自诩见了世面,原是不足,不知是何等的富贵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许久无话,杨寒溪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因着说:“那玉有着落了……”

李慕行却突然捉住了他的手,打断道:“今儿过节。”别说这些。

杨寒溪讪讪抽了抽手,却没抽出来,抬头有些不敢看李慕行的眼,只好偏头往后瞧。

李慕行只当他瞧自己身后有没有侍卫,说:“我没带旁人。”

杨寒溪收回视线,只盯着面前的桌子。桌是木头做的,没有上漆,用久了也就脏了,也免不得有些坑坑洼洼,不是老板擦的不干净,也不是老板不爱惜。东西用久了都这样,何况连漆都没有上?

“还没有消气?”李慕行后悔逗他了。杨寒溪正胡思乱想着,就听李慕行这样问,心头一惊,瞬间酒醒了大半。

“没有。”杨寒溪慌忙回,脑子还没有跟上,嘴上就先否认了,“今儿过节,我高兴!”

“高兴?”高兴还一个人躲着喝酒?

“是!”

李慕行垂下眼,眉头皱起,复又舒展开,抓着杨寒溪的手也松开了。一时又安静下来,只听得远处锣鼓声,乱糟糟的。

“大姐!拿个桶!”一汉子提了条黄鱼回来,原是妇人家丈夫。

妇人赶紧寻了个桶,倒上了半桶水,汉子将黄鱼放到桶里,又寻了个筛子扣在桶上,用砧板压住。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年年看,怪没意思的,就回来了。”说着接下妇人手中的东西,为她解了蔽膝,“你别忙了,出去逛逛,那些小子磨磨唧唧的,一直在那划水,你现在去,兴许就要比了。”

妇人显然是心动了,却还是迟疑着没有迈开脚步。

汉子又说:“这两天酒买得好,雄黄也不够了,刚热闹得紧,我倒忘了,你去也记得带点回来。”

妇人这才有些嗔怪着往外去了:“今早才说,怎么就忘了呀!”

瞧着妇人走远了,汉子围上了蔽膝,动手接着做活。须臾传来一声锣响,接着是阵阵鼓声,汉子抬头望着声音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直到李慕行轻咳一声,汉子才回身,跟李慕行搭话:“今儿过节,怎么不去坝上看看龙舟?”

李慕行思索片刻,想起上次他们夫妇两人的谈话,就这样回:“答应了弟弟的要带他游船,不敢忘了。”

杨寒溪突的抬头看他。李慕行这才觉得有些脸热,干咳一声:“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杨寒溪说着低下头,耳朵却泛起薄红。

“你们兄弟倆感情很好啊。”

“是。”

“嗯。”

汉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我、我这里有些雄黄,今日和你们投缘,就送你们了。”

李慕行正想拒绝,杨寒溪却起身接过:“谢了。”

杨寒溪高兴了,晃晃起身,伸出了左手食指,比划了下,又伸出了右手食指,沾了碗中的雄黄酒,在李慕行额头上一笔写了个王字。

“不错。”杨寒溪自得笑了,透过散乱的头发,眼里发着光,“走吧。”

“去哪儿?”

“劳哥哥陪我游船去。”杨寒溪眨眼,也不管李慕行什么表情,直拉着他往巷外跑。

李慕行瞧他乱糟糟的头发,加上有点傻气的笑,活像个疯子。又或者,他一直都是疯子。不疯,怎么帮自己夺回山河啊。

早上,沈策远游的堂兄沈顾怀被酒楼的账房先生喊着,去集市买些青菜和新鲜猪肉回来。

这事还得从前几日说起。

前两日,沈顾怀在道上走着就被一个老乞丐抓住了衣摆。

老乞丐祈求着:“给些银子吧,老爷,上天会保佑你的。”

沈顾怀低头,就见老乞丐怀中用一块灰扑扑的布抱着的婴孩,那孩子大概是饿狠了,在老乞丐怀中哭着,声音根猫儿似的。

看着如此小的孩子沈顾怀也动了恻隐之心,想着自己学武不正要扶倾济弱,况且钱财乃身外之物,哪里比得上人命?于是一股脑儿将身上的钱都给了老人。

沈顾怀回到了客栈才记起自己的房钱没有付,他跟掌柜说明,人家只当他是个吃白食的。

“没钱也敢来消遣?将他绑了去见官。”掌柜啐沈顾怀。

“我说的是实话!不白吃您的住您的,我打杂用工钱抵,成不成?”

掌柜啥也不缺,就缺钱。可莫奈何,沈顾怀没有带贵重物品,随身的弯刀当了也不值几个钱,交了官府,也只让他挨了板子吃了牢饭,没什么实际的好处,于是只得留他在客栈打工,用工钱抵了房钱。

沈家对孩子教育十分重视,沈顾怀虽没有寻常富贵人家子弟娇纵,却也是学着读书识字、骑马打猎等长大,实在做不来烹菜的活儿,又不懂厨房打杂的活儿,只能干干端盘子洗碗、劈柴跑腿的杂活儿。

沈顾怀日日早起来练一练武,听着掌柜的喊声草草收拾好就提了大菜篮子去买菜。这活儿原不该他做,他长这般大几乎没有进过厨房,虽不至于五谷不分,可菜价什么他实在不知道。可最近实在是忙得很,买菜的厨子不得闲,就使唤他去。

在沈顾怀手中,那了同样的钱,买的东西却不够,客栈需求多,不够就只能再买,这其中的损失便也记在了沈顾怀身上。

总归沈顾怀自己担着,掌柜也不论他知不知道,只让他去买。

“肉怎么卖?”

“六十钱一斤。”

“可以便宜些吗?”沈顾怀心中疑惑,昨儿不是才五十五钱一斤?

“小郎君,我也是不容易。小本生意,你就不要讲价啦。”

沈顾怀一琢磨,想来兵器也有涨价的时候,肉也该是如此,便买了十斤。可他不知道,这肉纵是到了年节也才六十钱一斤,寻常时候只三四十钱就可以买一斤,加上一次买了这许多,又该少些的。

日日如此,沈顾怀日日还着欠着的钱,又日日要多记上一两笔帐。

买了菜从集市上回去,便被客栈的跑堂伙计们各种使唤。

“沈大,来端菜!”因着沈顾怀说自己是家中老大,客栈里众人只唤他沈大。

“沈大,挑些水来!”

“沈大,劈些柴火!”

“沈大……”

沈顾怀是个好脾气的,不论是前边跑堂的,或是有些脸面的那些个酒博士,再或是后厨的大娘,凡是喊他,他总应着去帮忙。如此,不用说是一日,半日下来连他一个从小习武的人也是吃不消的。

午后吃饭,沈顾怀总要吃完了去添上两三次才够,水煮白菜就着乌米饭,吃着格外香。掌柜的瞧了他直抱怨:“你这工钱还不够饭钱的!”虽是这样说,却不拘着他去盛饭,只让人多煮些。

今日饭上了桌,却不见大白菜。客栈的伙计们都眼巴巴望着厨房,沈顾怀也等着水煮白菜下饭,突地就见那边大娘端了大盘粽子,众人立刻就活跃起来,闹哄哄往前迎。

“一人一个,不要抢!”

“大娘,这肉味都飘出来了!”

“不要抢!呀!”

沈顾怀一这才算是反应过来:端午到了。

厨房外的小巷子里,一群小孩儿蹦蹦跳跳过去,拍着手儿唱:“粽子香,香厨房。艾叶香,香满堂。桃枝插在大门上,出门一望麦儿黄。这儿端阳,那儿端阳,处处都端阳。”①

一早素楹端了一盘小粽子,容瑜惊诧:“端午到了?”

素楹浅笑:“公子整日闷在院子里,自然不知道日子过了许久。”

容瑜看了门梁上挂的艾草和菖蒲,门窗上贴的符纸,也更确认了。

沈策对那些不感兴趣,只问:“有红豆粽吗?”

“有的。”素楹挑了红豆的,正要剥,沈策出声阻止。

“我自己来。”

剥开绿色的外衣,露出内里的红白相间,对着小角咬上一大口,沈策觉得开心极了,一种异样的幸福感从心里涌出。

容瑜瞧着他欢喜也跟着欢喜,也剥了红豆粽尝,不似桃花酥的软糯香甜,粽子味道偏淡了,加之没有沾糖,粽子只有粽叶带的清香和红豆本身的味道。

糯米软而黏,红豆的粉恰好中和了黏,使每一口都能顺顺当当的咬下。虽然不错,却也不至使沈策吃得那样满足。

容瑜好奇,也顾不得“食不言”的规矩问:“策喜欢粽子?”

沈策听了先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容瑜不懂其意,银穗在一旁回:“我家小爷平日里不喜吃粽子,可偏只到了端午,便是定要吃这红豆粽。只吃着了便能高兴许多日。”

“若是吃不着呢?”

“若是那次吃不着了,便要伤心好几日,闹得府上不得安生。前年一次,府上没有备,可巧街上买红豆粽的也没了,夫人做主不准备了的。小爷却因着闹了两日,后老太爷做主叫人特意做了,小爷却不吃了。端午就这一天,早了一日或晚了一日他都不吃。”

“策的喜好有些奇怪。”容瑜戏谑道。

“还有更怪的呢!只端午这一日说,红豆粽定要吃,却只吃一个,多了也不要。端午系的五彩绳他从不让系,只当个宝贝揣在怀里,过了端午也就扔了。”琉珠正从外头来,听了容瑜的话笑着回。

正这时,素楹端了水,艾碧一旁端一小盘托着干净的帕子。

香榭托了一个小盘进来,上放了两只香囊,分别是花青色和栗色,又放了两条五色绳。

容瑜净了手,又擦干了水渍。素楹正要为他系好五彩绳,沈策却抢先拿了:“容瑜,我帮你系。”

“好。”

沈策拿了绳就往容瑜手腕上一卷,打了一个结,又觉得不够似的,又打了一个。“好了,结实吧!这样就不会掉了。”

沈策大概是第一次帮人系这个,直接打了个死结,他却还喜滋滋说着:“不会掉了。”好像此前掉过似的。

作为回礼,沈策提出要容瑜为他也系好五彩绳,又为他系上了栗色香囊才放他出门。

沈策出门时香囊上的穗子一跳一跳蹦跶得欢快。

他并没有特别排斥将五彩绳系在手上,是丫头们偷懒了?容瑜这样想着。

等瞧不见沈策的影子了,容瑜才回到院子里,坐在案前读书。

“公子也该多出去走走,整日里闷着,也觉不到日子过了。如果出去玩,总知道些。”素楹提议。

容瑜不回她,只瞧着书本发呆。他从前总是在外面走,为了吃一口饭,他赤着脚,走过街头巷尾,手足生疮,他却不敢停,停了这一生也就到了头了。

非他怕死,说来世人大都爱生恶死,因着穷困潦倒也活着。他却不是,他觉得死其实是最轻松的事情,可他有件极其要紧的事得做——每个人都有要做的事,诸如:赡养父母、养育子女之类。

容瑜也有,所以他惜命。

亏得许志明带容瑜到了容家,容瑜得以保全性命。世上从来都是有得必有失,只是因着生病发高热,他忘了那件极其要紧的事。

可眼下容瑜却希望着岁月静好,将些个事都放在后头了,常常听人说“安乐乡、安乐乡”,兴许这便是了。容瑜从小案上拿了华容道。这是沈策给他的,上面刻了两个憨态可掬的小人,在踢蹴鞠。

容瑜一手划动着小滑块,一手翻动着书页,慢慢等着——赶路的人也会歇歇脚,奔命的人也想偷个闲。眼下,容瑜只等着,等着那个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到那时,手中的华容道大概就能拼好了。

①《卢沟谣》其五

同类推荐
  • 任性任家三小姐

    任性任家三小姐

    侯府嫡女,上有一兄一姐,任性贪玩,且看且珍惜。
  • 我拿了敌国女刺客的剧本

    我拿了敌国女刺客的剧本

    某大学历史学研究生楼雪栀收到了自己心仪大厂的入试offer后一下子欣喜若狂,刚想打开电脑再通宵一晚上游戏,却不料一阵白光将她卷入陌生的次元,来到了一个她从未听闻过的古代王朝。楼雪栀来不及懊恼offer机会的逝去,她必须先面对她这个身体的艰难现状:本以为自己穿越成了妃子能享受荣华富贵,不料真实身份竟然是已经行刺失败的敌国女刺客,挂在了去往牢狱的路上才有机会让楼雪栀穿越进来。楼雪栀:太糟糕了吧!太不公平了吧!凭什么人家穿越过来的时候就三千宠爱,凭什么我刚穿过来就要去世!ヽ(#`Д′)?┌┛〃丹陛上站着的皇帝看着下面那个拙劣辩解的敌国女刺客,心里面对于敌国的鄙夷不屑更上一层楼(皇帝内心os:他们也真是蠢,找了个如此愚蠢的女刺客来),可当他看清面纱下面那女刺客的眉眼时,他却一瞬间恍惚起来,这个人为何和已经故去的她如此相像……
  • 诡秘大明撼山河

    诡秘大明撼山河

    朕登大宝,不欲作碌碌无为遗祸子孙,势必将燕王遗落的东西捡起来。正德六年,河北刘六,刘七民乱,朕于朝堂受百官胁迫而不屈,使边军回师平叛,揽北直隶兵权。正德十年,遣辽东,大同,宣府,延绥四镇边军与京军换防驻守,组建今日的“外四家军”揽北地兵权。正德十二年,朕冒身陨国灭之危,赢得‘应州大捷’揽九边军镇兵权。更是在正德三年,建立“巴欧坊”制所,此乃阿拉伯语,Ba-Fen意为“技艺学术研究中心及军事指挥中心”,却被那些个文臣编撰成寻花问柳之处,戏称为“豹房”,更有多事之人称呼为“炮房”,此中缘由就不再多说了
  • 待嫁王妃冷相公

    待嫁王妃冷相公

    他是凤莱最不受宠的皇子,一袭红衣妖娆,慵懒冷漠,喜怒无常,一次意外受伤某女还对他说“乖,把衣服脱掉”。“你要是敢碰,我剁了你的手”他气的脸黑。凌似扶额眉头紧蹙,一掌击晕。后来他对她百般欺压,她不服从命运的捉弄,好不容易逃出,竟被算计被迫千里和亲,大红的嫁衣染红了她的双眼,盖头遮盖下的脸说不清是喜还是悲,凌似睁开眼睛看着男人绝美的容颜,某腹黑妖孽薄唇微勾“阿似,找到你了”。
  • 古代科举养家日常

    古代科举养家日常

    看惯了刀光剑影,或许可以品味下古代的养家日常。当一个现代大学生穿越到不知名朝代,面对家中的老弱病残,毅然接过了家庭重担,开启了赚钱养家之路。(单女主,养成文)
热门推荐
  •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她是蠢毒恶女,害人不成,反被收拾。但蠢毒心肠,难掩她绝世美貌。美貌如她,怎堪忍受的悲惨命运?一场征服战,惊心动魄,一波三折。她成功逃跑,逃离了三个男人的残酷统治。她松了一口气,以为逃出生天之时,三个男人却从天而降,她终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与此同时,她又多了一位夫君。四位夫君,都是冠绝当代的天之骄子。他们正义感十足,牺牲小我,拯救世间男儿。他们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誓要度化她这恶毒女子。她不堪重负,哭喊着求饶,“我再也不害人了!”夫君们笑而不语,缠绵吻去她的泪水。
  • 太极天尊

    太极天尊

    这里不是净土,这里有阴谋,有厮杀,有热血,当然还有亲情。一个少年,背负血海深仇!在报仇途中却发现这世界居然还有另外一些人,他们食天地灵气,他们御剑飞行,他们缩地成寸,翻云覆雨无所不能,他们叫做修真者!且看这少年怎般在这神奇世界崛起!(作者保证每天一更,不定期爆发,咳咳,不定期哈!喜欢的可以收藏,可以签到啥的)
  • 我们都爱巫女神

    我们都爱巫女神

    女主,将携带作者和书虫去穿越!让那些共同制造虐文狗血剧情的家伙们,带着前世的记忆,被强大的女主狠狠地虐待!当然,若是有人在穿越之前,发自内心地大呼三声:“我们都爱巫女神!”或许,就有机会成为女神怀里的宠物。
  • 神鹊

    神鹊

    因为一次意外,地仙界修士杨峰身陨,元婴逃出至地球夺舍一位正要自杀的青年周扬,从此开始了他在人间的传奇。
  • 嫁给暗恋的初恋

    嫁给暗恋的初恋

    从高中开始了一场让人啼笑皆非、众人周知的暗恋,我以为的暗恋,竟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么多人都知道我喜欢他,可是他却当我是一个笑话......放弃吧,不要让自己或称别人的笑话了。偏偏又遇见......这是缘分吗?你当我是女朋友还是空白填充剂?为什么我总是狠不下心?为什么总是放不下你?我居然成为了你的学生......拒绝师生恋!!!学着放下吧,也不小了,走向了相亲的不归路......还是逃不过他的魔掌,我们相爱了相爱没有那么容易,但我们会尽量活成我们喜欢的样子!
  • 考研那些事

    考研那些事

    考研如同汩汩涌流的自流井,你甚至不知前方顺流还是逆流,你甚至偶尔像是随风漂泊的船,但你总会靠岸,不一定上彼岸,亦可以上着属于自己的此岸,比起前行,你面临着的苦难是选择,与选择后的心安。四个孩子,四个家庭,有友情,爱情,亲情,你拼命不顾一切向前冲时,也最容易跌倒。尼采曾说,当你在危险之中擦过一辆飞驰的汽车而虚惊一场时,那么恭喜你,更危险的时刻来临了。
  • 云之海

    云之海

    在京市三中,开学的第一天…她,遇见了他,没有轰轰烈烈,没有刻骨铭心,只是平淡的一眼,就是万年……
  • 守墓禁忌

    守墓禁忌

    表叔突然给我提供了一份工作,月薪六千。工作内容是看守墓园。我欣喜万分,躺着也能挣钱。可是,所有和我一起看守墓园的同事都死了。原来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 我在游戏里当boss

    我在游戏里当boss

    这里是一个仙与魔的世界,在这里修为大于一切。从地球穿越而来的叶陌,在这里当了一位npc.叶陌:为什么。
  • 肤浅又痴情

    肤浅又痴情

    甜甜的文哦,,特别甜呢!一见钟情、双向奔赴、各种甜、各种宠,女二性格被改变、撒娇、短片双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