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崔宣庆、崔恭礼不防,跌倒在侧。
什么情况?
怎么这么浓厚的针锋相对味?
都普天同庆了?
还要这么干?
乔将军也是!
她是公主,你是臣?
你低低头不就结了么。
有必要这么刚么。
刚就刚罢。
你又来这手?
还是老一套?
敢情哪哪都能装逼啊。
“驸马!”
馆陶公主边扶起崔宣庆,边略有不满。
“这成何体统,你这不是要我难堪么。”
崔恭礼一听,笑在喉咙里,可刚一起身抬头,真定公主的两枚凤目圆睁,吓了他满背脊的冷汗。
嗨哟!
怕什么来什么?
还以为我这位是个好茬。
瞧这眼神,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都说驸马难当,君臣难分。
若都如薛万彻这般的好福气,有丹阳公主在家相夫教子,那该有多美妙啊。
薛万彻,是薛万均的兄长,领左卫大将军衔。
世人称其兄弟二人,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
彼时,庐陵公主幽怨地一扭身,面对薛万彻。
“妹夫,你敢跟你姐夫切磋切磋么。”
听罢,薛万彻跃跃欲试。
他本就看不惯乔师望的嚣张样,要不是他乔师望有大功劳,位极人臣。薛万彻早抡起铁拳,叫他知道谁才是高祖之后的大统之君了。
机会来了!
庐陵公主想看这小子出丑。
那他还能像今天早晨那样易容颠了?
说实话。
即便再来一回,凭薛万彻的血性,他就算知道这乔师望有大捷突厥的天大功劳,他也敢上去揍他一顿。
谁叫这小子不知深浅,居然敢在大殿上坏了他主君的好事。
“慢!”
太子李建成感觉不妥。
“九妹啊!如此同庆光景,驸马位极人臣,若是见血了,我怎么向天下交代。”
太子李建成更怕因此得罪定国公。
“再说!”
“这之前,你哥哥就有诸多的不是,还害的驸马痛失府邸,倘若驸马由此记恨我,我再这样做岂不是在自掘坟墓么。”
接着,庐陵公主暗暗吃惊。
我还想着要替二哥一箭双雕。
大哥这是不上套啊。
若是薛万彻动手,驸马必败无疑。
这一来叫驸马知道要以我皇家为尊。
这二来就可以让驸马将太子拒之门外。
这可倒好。
大哥反对薛万彻动手?
驸马肯定也会借坡下驴啊。
那我这风头还怎么盖过驸马。
“太子多虑了。”
乔师望处之泰然。
“薛万彻是你爱将。”
乔师望再刻意装作一副迟疑的表情。
“刚听公主言下之意,这薛将军可是我的妹夫,拳脚无眼,若是让薛将军落下个身残志坚的份儿,这让我情何以堪,又让丹阳公主如何自处。”
这时,庐陵公主听罢,暗自窃喜。
什么?
你这不是激将了薛将军么。
正合吾意。
既然你不知深浅,那这一石二鸟之策,岂不是要尘埃落定了么。
“乔师望!”
薛万彻怒不可遏。
“我是个粗人,不知道什么是定国公,更不知道什么是身残志坚。”
薛万彻青筋暴突。
“来来来!我们碰碰拳,看我这拳头能不能胜过乔将军的软骨头。”
不一会儿,庐陵公主又一笑倾城。
“薛将军!你可是身经百战,可不能伤害了你姐夫,他可是我庐陵公主的驸马爷。”
“再怎么着,他也还是要入这皇家的洞房呢。”
薛万彻一听,是这个理儿。
点到为止既好。
一来他乔师望毕竟是人心所向的英雄。
二来,我这拳脚下最认英雄。
倘若真打坏了乔师望,我又良心何安呢。
我不认定国公。
可我这拳头可认得击败那大捷突厥的英雄。
好!
既然如此。
教训教训便是了。
毕竟!
这乔师望今后还要在太子手下当差。
总不能伤了和气。
“乔将军!”
薛万彻五大三粗地豪迈道。
“你随意打,打坏了我,你别心疼。也别为难!”
“这拳脚无眼的事情,只叫我薛万彻注意就行,毕竟我是血里趟,刀山上滚过的人。”
“乔将军,敢比试么?”
乔师望点点头,望一望太子,又瞅一瞅秦王。
“两位哥哥,我可不是怕这拳脚无眼,我是怕我出手太狠。”
“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可是收不住啊。”
顿时,秦王李世民一怔。
这也太狂了吧。
薛万彻是谁?
哪怕是秦叔宝跟他较真,恐怕都难讨好处。
定国公这小身板。
敢说收不住?
收不住是什么意思?
一招制服薛万彻?
笑话!
乔师望怎么总是这幅嘴脸啊,我可是忍了再忍了,若不是他有定国之能,我也想叫李靖下去跟他切磋切磋。
“两位哥哥!”
乔师望打破宁静。
“你们说我这一招下去,咱们会不会变成敌人!”
“若是薛将军不幸离世,我会不会成了罪魁祸首。”
闻言,崔宣庆、崔恭礼二人,是真受不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面,乔将军这副德行,那铁定是要势在必得。
他们可见过乔师望装逼数回了。
乔师望哪一出不是让他们目瞪口呆。
对于他们而言,之前若不是性命堪忧,那乔师望的出丑,那也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可是。
他们失望过几回?
乔将军既然敢迎战,那肯定是要见血的。
“南昌公主!”
崔宣庆劝说道。
“你们去向定国公服个软吧,他来这套,我们兄弟俩可是心知肚明啊。”
什么?
服软?
安平公主可是要势在必得的。
瞧乔师望的个头和身板,虽然算得上魁梧,可在安平公主眼里,乔师望战薛将军那是鸡蛋碰石头,必败无疑。
“你们是不是在替你们的头儿找台阶下?”
南昌公主讥讽道。
“放心!他可是我们的驸马?难道我们不知道心疼么。”
崔恭礼一听,急了。
“三位公主,三位姐姐!这可是凤阳阁。”
“若薛将军出了差子,你们可担待不起。”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听,真定公主和馆陶公主急了。
两位公主异口同声地唤道:
“闭嘴!”
遂大打出手,便将柔荑伸出,望她们各自的驸马耳朵上狠拽。
“我们本不想多言,你们的话太多了。老老实实的给我们待着不好吗,就只想着你们的兄弟,我们在你眼里,算什么?”
“是啊,我们身为皇家公主?怎么能向下臣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