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内年纪大些的女子走出了屋内之后,房间里的另外两个女子明显的坐立不安起来。
这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凤来楼幕后的掌柜,沈宛如和柳诗言,而床上躺着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因为中毒昏迷的孙柏凌。
要说起孙柏凌被救的经过,就不得不说孙柏凌离开凤来楼之后的事情。
当时,孙柏凌失去了知觉之后,正好躺在了距离凤来楼不远处的一个地方。由于当时为了能够留住孙柏凌,让孙柏凌为凤来楼做事,所以也为了能够在斧头帮的面前保住他,刘安荣请来了凤来楼的背后势力为其解围,可是到最后,孙柏凌自己解决了危机,待他走了后,那个幕后的势力也最终出现在凤来楼,当他听到了整个事件的发展过后,没有说二话,便叮嘱了刘安荣,晚上继续营业。
当晚其实孙柏凌要是走快一些,是完全可以进入凤来楼躲过这一场劫难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孙柏凌还是没能走到凤来楼的门前就倒下了。不过也恰巧,昨日有一个客人因为和姑娘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还没有结账就跑出了凤来楼。可是凤来楼是什么地方,又怎么会让客人做出这样的事情,连忙几个保镖就冲了出去,想要抓住那人好好的修理一番。只是无奈的是,他们才跑出没有多远,就被一个什么东西给绊住了。
由于光线不好,几个保镖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只好连忙将那个名叫耗子的保镖头目给扶了起来,等耗子一起来,他的气就不打一出来,要不是被眼前的东西绊了一下,也不至于让那个客人跑出这个么远。
无奈与愤怒之下,耗子没说二话,便把气朝着那个不明物体给揣了起来。
可就是这一踹,让他发现了不对劲,等他把孙柏凌扒过来一看,彻底让他惊呆了。
要是说孙柏凌没有在凤来楼出现过,耗子还不会有这么惊奇。可是经过今天在凤来楼的那一场看似平静,实则波澜不惊的争斗,耗子又怎么会对孙柏凌这样的人感到陌生。
于是乎,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安荣的耳中,自然孙柏凌也就躺在了凤来楼三楼。
此刻,屋内只剩下沈宛如和柳诗言,她们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尤其是柳诗言,更是显得十分的焦急,不停的在屋内踱着步子,似乎都忘了眼前的人和她只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
“宛如姐,你说孙公子他能救得活吗?”柳诗言眉头微皱,两只手紧紧的握着,就像是孙柏凌和她已经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样。
沈宛如瞅了一眼焦急的柳诗言,心中泛起一阵难过,她真想替柳诗言把孙柏凌给治好,可是她又知道,如果想要救好孙柏凌,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那个办法太特殊了。只见她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悦的说道:“你着急什么,他和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救不活就算了,何必让你这样呢?”
柳诗言一听,连忙停下了脚步,快速的走到了沈宛如的面前,拉起了沈宛如的手,小心翼翼的说道:“宛如姐,你一定要救救孙公子,否则他就真的没有命了!”
沈宛如冷冷的哼了一声,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柳诗言,苦苦的摇了摇头后说道:“诗言,你也知道,他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并不是那么好解的,而且我也已经给他服了一颗解毒丸,如果这是他命中注定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其实沈宛如的内心当中,也并非像她的表情一样十分冷淡,尤其是当她看到了柳诗言那为孙柏凌已经有些红肿的眼睛,她更加的想要把孙柏凌给救活,不说别的,就算是为了柳诗言,她也必须这么做,更别说是孙柏凌如果活过来,对凤来楼肯定会有帮助。
柳诗言怔了一怔,眼泪唰的一下从眼眶中滴落了下来。昨日所发生的一切一切又全都呈现在柳诗言的面前。想起今日在房中与孙柏凌的萍水相逢,柳诗言的心中就无比的心酸,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有些好感的人,却在晚上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柳诗言慢慢的走到了床前,此时的她也顾不得那一层薄薄的男女关系,紧紧的握起了孙柏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沈宛如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更加的难受,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也掉下来,她故意别过脸去,慢慢的走出了屋子,悄悄的把房门给带上,屋内只剩下柳诗言一人。
柳诗言轻声的抽泣着,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孙柏凌已经被处理过的胸口,她轻轻的趴在孙柏凌的胸口之上,听着孙柏凌那微弱的心跳之声。
“孙公子,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还记得吗?你说你要给我们抚琴的,你都还没有做,你怎么就这么忍心就离开我,你赶快醒过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那一位叫小翠的姑娘也一定在等着你呢!”
小翠就这样不停的在床前和孙柏凌说着话,就是想要试图让孙柏凌睁开眼望上他这么一眼。可是孙柏凌却像是没有睡够一样,始终没能如柳诗言的心愿。就这样,整整三天,小翠水米未进,也没有休息一时半刻,紧紧的守在床前,没有离开床前半步,期间除了沈宛如不时过来查看孙柏凌的情况之外,只有柳诗言在这里不停的和昏迷中的孙柏凌说着话。
直到最后,柳诗言的嗓子再也说不出话,她只能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孙柏凌那张没有血色,惨白的脸庞,和那冒出半截的胡须。
“诗言,你先去休息一会吧!”沈宛如突然间伸出了手,搭在了柳诗言的肩膀之上。
柳诗言此时已经麻木,否则沈宛如进屋她怎么会不会知道。她努力的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摇了摇头,焦急的望了望沈宛如,又指了指还躺在床上的孙柏凌。
看着柳诗言这一副憔悴的样子,沈宛如的心中更加的难受,她虽然不想告诉柳诗言实情,但是她知道,如果在接着骗柳诗言的话,只会让柳诗言更加的痛苦。
“诗言,其实孙公子中的这种地狱香的毒我从来没有解过,虽然我曾见过爹解过此类的毒,但是还没等到他把这个方法教给我,我家就被那个畜生给毁了。所以你还是不要太难过了,先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情况我会叫你的!”沈宛如保住了已经十分憔悴的柳诗言,她十分无奈的把结果告诉了柳诗言。
只是让沈宛如没有想到的是,柳诗言的反应相当的大,就算是有一些功夫的沈宛如也是一下子就被已经有些虚弱的柳诗言给推倒了一旁,十分不解,十分愤恨的望了望沈宛如,而她的身体也是默默的朝孙柏凌的身边靠去,就像是沈宛如是陌生人一样,让柳诗言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的和害怕。
柳诗言眼神当中的陌生和冷漠,都让沈宛如觉得伤心极了。虽然沈宛如让人看上去,觉得她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可是她对柳诗言,那确实是当妹妹相看的。所以现在柳诗言的状况,不得不让柳诗言在心里暗暗的发下了一个誓,那就是只要有一线机会,她也要努力的对孙柏凌进行最后的努力。
沈宛如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努力去回忆那一次看见的情景。
其实要说起地狱香这种毒,确实是只有三人可解,如今除了胡博之外,其他的两人都已经不再人世,所以这对沈宛如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她只能完全凭记忆去救人,如果稍微有一点差池的话,她知道,无论是孙柏凌,还是柳诗言,都或许会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沈宛如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粉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的握了起来。而此时在一旁的柳诗言也早就再次回到了床前,死死的望着孙柏凌,深怕孙柏凌在一不小心的情况下,就远离了她。
整整一个小时,沈宛如都沉浸在回忆当中,尽管这里面有着许多沈宛如不愿在想到的画面,她还是咬着牙努力的回想着,想着那曾经不堪回首的一切。直到最后,沈宛如依然是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再次把自己父亲身前的记忆再次回忆了一遍,只是到后面,沈宛如却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回忆,只得把自己最不愿意的哪一个画面,再次从心里面给翻腾了出来,她想起了她父亲临终时的遗言。
“宛如,如果你将来遇到了一个品德还不错的大夫,你可要把咱们家里的宝贝交与他,让他替咱们沈家好好的延续这一门绝技!让这么绝技发扬光大。”沈宛如清楚的记得,自己家是有绝技不假,可是就连她这个沈家唯一的孩子都没有学会,又怎么能够让沈家的技艺发扬光大呢?
想到这些,沈宛如突然陷入了沉思当中。在以往的时候,她总是怕触及伤心之处,而没有回想起这一切,如今为了柳诗言,她不得不想起这些不愿回想的事情,可是这才刚刚想到,沈宛如就赫然发现这里面好像有着什么秘密一样。
沈宛如默默的睁开眼睛,慢慢的擦掉了还挂在眼角边上的泪水,悄悄的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