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绿芒的弯刀,锋利逼人的利剑,沉重敦实的巨盾……
元玖兰一样样的看过,没有一件兵器入了她的眼。
准确的说是都不会用。
但是冉正又不知道元玖兰这些兵器都不会用,便以为是元玖兰没有看上眼的兵器。
“前辈,你可还有其他兵器。”
“你这丫头眼光倒是毒辣,这些兵器确实只是我的普通藏品,真正的好东西,在这呢。”
冉正袖子一挥,一团银色的光团飘出,玖兰的目光一下子就吸引了。
那是一对匕首,通体银色,流畅的线条呈现出完美的比例,银白色的刀刃反的光是淡淡的红色,光并不强,却令人寒毛直立。
元玖兰将匕首握在手中,很轻,握起来也很舒服,有一种水乳jiao融的感觉,轻轻挥动,匕首带过一道猩红色的痕迹,似乎是在呻口今,又似对鲜血的渴望……
冉正说:“这是我在龙宫的一处遗迹中寻来的,因为我当时已经有了趁手的兵器,就没给它起名,现在,它是你的了,给它起个名字吧。”
名字?元玖兰心中一动,看着匕首微微一笑,眼中闪着光。
“不如,就叫伏灵吧,万物皆伏臣于它的灵刃之下。”
玖兰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伏灵。
匕首是个好匕首,可是自己不会用啊……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景象一闪,元玖兰他们又回到了画界最初的地方。
“接下,该学习第三式,磐牛之躯。”
··· ···
在一片泥潭沼泽里,一个头仰着在上边,面无血色,双颊内敛,满是血丝眼珠子偶尔一动,张着嘴,双唇干裂。凤烨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头颅。
“易容术不是让你这么玩的,能不能认真点,快点挣脱,还有外界时间两个时辰你才能结束试炼,别偷懒,快。”
元玖兰用满是血丝的眼珠乜了凤烨一眼,低下头,再抬起脸,恢复了让人怜爱的容貌。
“我要是能挣脱我早挣脱,这是沼泽,越陷越深好不好。我一动,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凤烨被元玖兰气笑了:“哪来这么多废话,快挣脱,谁让你这倒霉招式就得这么练的,要怪就怪你们老祖。”
元玖兰嘴角微微抽搐。
她哪敢啊!老祖太暴力了,说完开始学习磐牛之躯,就把她一下子扔着沼泽里,说能在五息内挣脱就算是练成了。
五息?玖兰觉得给她五年她也出不来!
全身上下被泥水吸附,压迫着她的穴位和经脉,别说运气,动一下都动不得。
但是老祖说必须要练成这一式,她的经脉才能允许她修为修炼到下一步。
这就很难受了。
元玖兰已经卡在上等化灵期巅峰很久了,每次都觉得能突破,可就是好像有东西堵着,那种感觉就卡在了那里,死活不能突破至次等金丹期。
一旦突破至金丹期,那就是质的飞跃,以前突破可能也就是实力增长两成,但是突破金丹期,那就是翻倍!
在心里埋怨了老祖不知道多少遍,元玖兰终于用力挣脱。泥潭也是奇怪,玖兰挣扎也只会陷到脖子那,明明感觉脚下没有踩实也不会再往下陷……
在华元帝国北方与壬国的交界处,徐言端坐在上位,吹开茶盏里的浮茶,轻抿一口,随后放下,嘴角含着微笑。
“壬国的茶果然还是不如华元的香,太过苦涩。”
坐在徐言旁边的壬国外交使节陪笑,说:“我壬国自是不如贵国地大物博,贵国若是想攻下我小小的壬国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如捻蝇吹灰般轻松,我壬国能与贵国建立外交,乃我壬国福分。”
徐言面不改色的听着使节的阿谀奉承,不徐不疾的饮了口苦茶,皱了皱眉,招了招手,一旁的阿兆递过一壶清水,徐言漱了漱口,似是将嘴中的苦涩都漱净,用手帕擦了擦嘴而后言道:“那便按我们之前所说的,壬国除了每年要向我华元帝国上缴供赏外,壬国的少年英才满14岁后须得到我华元帝国进修,贵国三公主与我国二皇子结下姻缘,也促进了你我二国的交往,当真是不错。”
壬国使节尴尬一笑,说:“言丞有所不知,我壬国三公主虽容貌上佳,但是这脑子……”
徐言食指轻抚下唇,言道:“贵国三公主是个痴儿,我国二皇子得知后心生怜悯,怜花惜玉,想要纳贵国三公主为妾,这难道不是一段佳话吗?”
没错,就是纳妾,不是正妻,更主要的是三公主虽然是痴儿,但她的母后势力庞大,其家族掌管了壬国近半的命脉。得到了壬国三公主,就等于得到了半个壬国。
这对于壬国来讲是莫大的耻辱,但屈于华元帝国的淫威之下,他们又不得不这么做,更何况坐在他们面前的,是千年一遇的第一谋士徐言,他们更是放弃了抵抗的想法。
弱国无外交,他们只能认命,但并不一定所有人都认。
壬国的外交副使陪笑着拿起协议再徐言面前:“那咱们就签订协议吧,徐大人意下如何?”
徐言点了点头,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字。
等徐言签下名字后壬国外交副使伸出右手要与徐言握手,徐言同样伸出了手,但壬国外交副使却一把抓住了徐言的手腕,左手从袖子中拿出藏好的匕首狠狠的刺向徐言胸口。
事发的很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最先回过神的是阿兆,连忙抱住徐言喊医生,随后卫兵将壬国外交副使拿下,那副使跪在地上,看着因失血过多脸色越发苍白的徐言,狰狞的笑:“哈哈哈哈,徐言!你们华元帝国逼得我壬国毫无尊严,如今这个结果是你咎由自取!用我一个人的命换一个第一谋士的命,值!”
徐言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却依旧清贵逸然:“当真是抱歉,我还死不了,你的命,白搭了。至于尊严?你们烧杀抢掠我华元帝国边境村庄的时候想什么了?死在你们刀下的那些老幼妇孺就没尊严吗?这一切不过是你们咎由自取!看来此次谈和,壬国并没有诚意。”
看着事情变化如此之快的壬国外交主使腿一下就软了,连忙对徐言道歉说:“当真是对不起,徐大人,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壬国绝对是带着满满的诚意的,这只是个意外,只要能谈和,我们什么要求都答应!”
那副使脸色一黑,知道现在也无法改变什么了,便不作声。
徐言捂着伤口,面部不作任何疼痛感,额头却有几滴豆大的汗珠,依旧淡淡地说:“那就进贡双倍吧。想必主使大人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对吧。”
壬国外交主使听此,身子一颤,脸上血色全无,有气无力地说:“我们,没意见··· ···”
··· ···
从今日起来元玖兰便有些心慌。也不知怎么,无论是修炼还是看书都静不下心,索性在这院中走动,但是越走心越慌,不一会刚下过雪的庭院中就全都是元玖兰的脚印。
“公主您别走了,奴婢都看着眼晕了。”菁菁劝道。
听到菁菁的话,元玖兰并没有停下,反而心中的不安更甚。
“菁菁,我这心里总是不安,会不会是徐言出了什么状况?”
看着自家公主这样,菁菁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公主这是在担心驸马爷?看来公主当真是喜欢驸马爷,第一次见公主居然这么慌张。”
元玖兰却气不打一处来:“菁菁,现在不是调笑我的时候!而且我对徐言也没有感觉,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基本关心,别胡思乱想。”
菁菁没听懂自家公主说的什么鬼人道主义,但是菁菁心中笃定,公主心里,定是有着驸马爷的。
这时一位黑衣女子突然出现在元玖兰面前,元玖兰连忙施展身法竟瞬间出现在女子身后,手持伏灵抵在女子腰间。
“你是谁?来做什么?”居然连府上侍卫都没发现,定不是一般人。
那女子转过身面对元玖兰,无视抵在她小腹上的伏灵,说:“我是玄梨,奉我主之命保护你的安全,教你修炼。”
奉主之命?难道是徐言?
边境的营帐里,徐言躺在床上,没有半点血色。
“兀霄呢?”
阿兆回答说:“兀霄正在往这赶。”
徐言又问:“小丫头那边没事吧?”
阿兆没好气地说:“现在有事的是你,你问她作甚?她既然不欣喜于你又嫁给你,定时有所图谋,何必挂念着她!”
徐言瞪着阿兆:“是我使计强迫她嫁给我,干她何事?你若再说这话,便回雾月天,换兇屿替你。”
阿兆闭上了嘴,也不再自讨没趣。随后兀霄化作人形进到营帐中。
兀霄的人形,是个清俊的男子,身姿高挑。
“主子!”
徐言见到兀霄,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主子放心,玄梨已经就位了,只是主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徐言挣扎着起身说:“无碍,此番事已了,准备回京吧。”
兀霄连忙扶住徐言:“主子不多休息几日吗?您的伤……”
“无碍,我若是太久不回去,小丫头怕是会乱想,到时候犯了肝火就不好了。”
兀霄和阿兆相视一眼,摇了摇头。
主子这回,怕是真的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