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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大战平原县

阎书勤抱拳道:“首领,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数,教中事务阎某定当尽心尽力。”

一旁的王立言和他的名字截然不同,反而沉默无言。赵三多看了他许久,其实赵三多是最想听到他发言,无奈只能想想而已。

王洪福见气氛有些凝重,说道:“首领,主教,眼下我们要商量一下接下来如何打算?”

可能说到正经事,王立言放下跷起的二郎腿,严肃地说道:“王主事,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说来大家听听。”

赵三多看到王立言发话,有点木了,急忙反应拉回来,急道:“是啊,洪福,你就别卖关子,快说!”

王洪福说道:“我们现在在这里好歹还有一万多的民众,冠县城也算城坚墙厚,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我们吸引朝廷和洋人的火力,一人负责联络其它地方的‘义和拳’,一有动静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阎书勤听了,谬赞道:“洪福,你真是个智囊,我教有你真是大幸。”

赵三多也赞道:“阎主教和我想说的话一样,这样吧,各地义和拳首领由你负责联络,王主事。”

王洪福回道:“我王洪福定不负首领主教所托!”

王立言赞许的点了点头。

阎书勤问道:“洪福,薛平凯现在在忙些什么,这小子的轻功不错,现在在城中定能派上用场。”

赵三多突然想起来,也问道:“洪福,听说薛平凯之前在你沧州老家和你儿子交过手,说你儿子是个武学奇才。教中就需要这样的人才,什么时候带你儿子来我们‘义和拳’?”

王洪福:“这小子很孝顺,他想陪在她娘身边照顾她,就没和我出来。”

赵三多叹了口气:“可惜了,可惜了。一个好苗子无缘相见。”

“首领,等到我们卸甲归田,到沧州就能见到犬子。”

“好好好。”

第二天,大家分头行动。王洪福前往天津,牛五前往山东,赵三多、阎书勤、王立言、牛富贵留守冠县城。

在沧州城,王子平也从关东听到了“义和拳”冠县起义的事,不禁心潮澎湃。

要是我也在“义和拳”就好了,不但可以和爹还有贵哥朝夕相处,还能参加如此大的义举,也不知道爹怎么样了,听说朝廷反而在镇压他们。

王子平来到鹤云堂,把李乾忠叫到一旁,问道:“李伯伯,我爹现在怎么样呢?”

李乾忠扶了扶眼镜,拉着王子平一旁说道:“子平,你爹一切顺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和你娘,你去关东多当心,千万不要暴露自己是王洪福的儿子。遇到官兵不要冲动,在外行侠仗义可以但不要什么闲事都管。”

“嗯,李伯伯,我知道了。”

山东巡抚毓贤得知“义和拳”被官军围困冠县城,立即上奏朝廷,提出“民可用,团应抚,匪必剿”的看法,劝朝廷对“义和拳”采用抚的办法,将其招安纳入民团。

朝廷有人好心地进谏,说之前“义和拳”支持朝廷,抵抗西方,曾改名为“虎神营”,口号为“扶清灭洋”,说明“义和拳”并非想要造反。慈禧再三斟酌,最后同意了。

毓贤亲自去了一趟冠县,和赵三多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毓贤解除了对冠县的围城,赵三多主动重新竖起“扶清灭洋”的大旗。

而远在平原县又是另外一道风景。

平原县令蒋楷正在尽全力镇压“义和团”,当地的“义和团”首领李长水奋起抵抗。但是碍于官军兵多,李长水无奈命人请求荏平、高唐等地的“义和团”首领。

王洪福刚好在和朱红灯商量如今山东的形势,说到山东巡抚毓贤这个人。

“报~”门外一小喽啰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朱红灯生的是浓眉大眼,长髯溜须,说起话来声如洪雷。见小喽啰不懂礼数,责怪道:“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连通报的规矩都忘了吗?!”

小喽啰气喘吁吁的道:“首领,不好了!平原县的‘义和团’首领李长水派人向我们求救,说平原县令蒋楷在对他们赶尽杀绝。”

朱红灯大力拍了个响桌,讶异的道:“朝廷刚招安我们,又对我们赶尽杀绝,啥意思?!”

王洪福说道:“朱首领先别动气,我看事有蹊跷,据我所知,山东巡抚毓贤这个人十分痛恨洋人痛恨洋人,是个明辨是非的清官。有可能他手底下有些人自己擅作主张,毓贤可能不知。”

朱红灯听了,略有所思,说道:“洪福,你说的即是。”

朱红灯立即吩咐下去,点齐人马,前往平原县。

李长水带领自己的“义和团”在奋力抵抗蒋楷官兵的猛攻,坚守自己的地盘。这时,远方尘土飞扬,杀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朱红灯。

一个官兵报告:“大人,右面和后方杀来两队人马,我们该如何是好?”

蒋楷虽然智谋过人,面对突然外来的强援,只能暂退县城。

李长水和朱红灯、王洪福合兵一处,一齐退回村庄。李长水单膝下跪,拜谢道:“多谢朱兄仗义相救,幸亏你们及时赶到,不然我就命丧狗官手里。”

朱红灯说道:“别这么说,李兄,你我都是这‘义和团’的首领,唇亡齿寒,岂有不救的道理。”

李长水哈哈大笑,又谢过王洪福,随后让小喽啰们设宴招待他们。

他们喝到酒酣,朱红灯说道:“我们现在民众信徒遍天下,狗朝廷来多少人我们就杀它多少,赵大哥招安后不还是这个样子?呸,慈禧那老妖婆总有一天我要砍下她的脑袋当夜壶,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这其中的缘由不必多说,慈禧太后自从垂帘听政弄得是民声怨起,老百姓苦不堪言,加之田税增多,更是怨声载道。朱红灯的父母就是死在贪官手里,所以朱红灯十分痛恨朝廷,尤其是慈禧。李长水也是被逼无奈才起义,“义和团”几乎都是被朝廷压榨的穷苦百姓。

蒋楷遭此挫败,心有不甘,心想:“义和团”这次大胜,肯定在庆祝。兵法有云,‘骄兵必败’,我要是趁机偷袭,一定能将贼众首领擒获,一举歼灭贼匪,拿下大功。

半夜三更,蒋楷带领数十个勇役摸进村落,暗杀了几个放哨的。正当蒋楷找到朱红灯、李长水他们的房间,正要杀进去时,他们已经被王洪福包围了。里面的朱红灯、李长水突然醒过来,站了起来。

蒋楷翻盘醒悟:不好,中计了。

手底下数十个勇役都死在了长枪短剑下,蒋楷拼死斩杀,终于逃了出来。

翌日清晨,众人大笑。

朱红灯赞许道:“幸亏王主事让我们早做准备,不然就真的让蒋楷那个狗县令偷袭成功呢!”

李长水补充道:“是啊,如果没有王主事的运筹,我和朱首领估计已经落到蒋楷那个狗官手里。”

“对,王主事救了我们大家。”众人说道。

王洪福谦虚的回道:“大家都是学习‘义和团’,都是自己人,王某定当竭尽全力。”

这时有一个小喽啰来报:“王首领回来了!王首领回来了!”

众人一听大喜,掉头望去,一看真是王立言。

王立言边走边说道:“好一个竭尽全力,说的好!”

朱红灯欣喜若狂,走到王立言面前,双手托着王立言肘关节,笑道:“兄弟,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可想死你了!”

王立言微笑道:“朱兄还是喜欢和小弟我说笑,我不在你身边还有众兄弟在你身边。”

“说的也是。咦?兄弟,你不是带了一千多个兄弟去了冠县,现在你应该在冠县帮着赵三多他们,怎么有空回来啦?”

“不瞒愚兄,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回冠县了,我要在山东这一带壮大我们的‘义和团’。”

朱红灯诧异的道:“哦~竟然有这个打算?”

王洪福也很为惊讶,因为他知道王立言做事很谨慎,自他从高唐出来、山东组织民众、再到带领大家来到冠县和赵三多会师,赵三多深知他的才干。

王洪福问了一句:“王首领,你和赵首领他们已经商量好啦?赵首领会放你回来着实有点让我意外。”

王立言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王立言细细道来,这才得知赵三多他们几人知道朝廷一定会加派人手来扫除山东的“义和团”,但是山东巡抚毓秀最痛恨洋人的,所以他一定会劝朝廷。山东离京城也远,以后足以壮大“义和团”。

王洪福说道:“你们想的真远,山东巡抚毓秀这个人确实和我们一样同仇敌忾。这样倒也提醒我,我们真的要想想我们的根据地要设在哪里,冠县不是久留之地。”

朱红灯说道:“事不宜迟,我立马整肃队伍,好做下一步打算。”

朱红灯将所有杠子李庄的“义和团”拳众召集起来,清点人数,共有一万多人。

朱红灯命人做好一面旗帜,挂了起来,上面写着“天下义和拳兴清灭洋”。

朝廷为之震动,慈禧太后气得不行,立即派出袁世敦等将领前去镇压。

消息很快传到朱红灯等人的耳朵里,王洪福叹了口气:“我想这天会来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朱红灯吩咐道:“兄弟们,抄家伙,和清兵干!”

拳众纷纷抄起家伙,准备迎敌。

远在冠县的赵三多等人不知道朝廷会这样讨伐“义和团”,也不知道这将是“义和团”厄运的开端。

袁世敦等数位将军带领两万官军来到平原县城,关上城门。

出去打听的小喽啰回来报,说清军进了平原县城就毫无动静。

朱红灯和王立言、王洪福商量起来。

“你说这个袁世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来了紧闭城门不战。”

“洪福,你对这个袁世敦了解吗?”

“此人我听过,八旗子弟中一个能征善战、懂兵法的将军,听说是某位王爷的女婿。”

“洪福,是不是抓到此人,我们就可以要挟朝廷,让他们给我们爵位和封地啊?”

“这个还真不清楚,不过活捉此人,我们‘义和团’可以威震天下,让朝廷看看我们的实力,忌惮三分,以后不敢轻易讨伐。”

“好,能够震慑朝廷,这一仗我们必须要赢。”

朱红灯等人率领一万多民众来到平原城下,李长水说道:“朱首领,让我前去叫阵!”

朱红灯说道:“好,李首领要当心啊?”

“得令!”

李长水走出来,来到平原城下,叫阵:“袁世敦,有本事出来和爷爷较量一番,不要像个缩头乌龟躲在城里!”

平原城上一点回应也没有,李长水又叫了两声:“城里的官兵,你们都是缩头乌龟不敢应战吗?我还以为朝廷派你们来,你们有多大能耐呢,没想到都是一群胆小鼠辈!哈哈哈~”

“放箭!给我射到他闭嘴!”一阵清脆低小的声音。

城墙上突然冒出一排排弓箭手,齐刷刷地向城下放箭。

李长水挥动手里的大刀,挡落箭雨,向后撤退,嘴里还骂道:“缩头乌龟!无胆鼠辈!”

袁世敦隐隐地站在城楼观看“义和团”方阵,看到了好几个人,问了问左右,一一知晓这些是什么人。

李长水退回方阵,说道:“朱首领,我没能将袁世敦给引出来,还被他乱箭射了回来。”

王立言说道:“此番交手足以看的出袁世敦是个懂得用兵之人,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朱红灯他们只好撤退,返回村落。

王洪福说道:“我们先派探子打探一下城里的情况,还有袁世敦到底带了多少兵马。”

王立言赞成的道:“我赞成洪福的建议。”

“我也是。”

“那就这么办,来人,速去探明城里情况。”朱红灯命令道。

“是。”一个小喽啰得到命令后飞奔出去。

平原县城里。袁世敦在和其它将军商量如何对付“义和团”。

他们正商量如何讨贼,门外有官兵来报:“大人,蒋大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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